天封

《天封》

第五章 不做乌龟的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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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文一边向着老陈走去,一边说道:“哎!谁跟傻子一般见识,我把这人救活,那傻子又会多一个仇人,这才是正事。”

远水还要再说什么,远山伸手拦住他,摇了摇头。

张希文走到老陈身旁,先转头看了看池飞,说道:“急火攻心晕死过去的,看来你和这叫陈章华的感情很深啊!

哈哈哈……我最喜欢少年了,因为少年人成就不可估量,最是让那假装慈悲的人麻烦,我最开心,先救你!”

说着,把葫芦嘴上的塞子拔掉,在里面倒出处两粒药丸,捏开池飞的嘴,把药丸放在他舌头上,说道:醒来来吧,会找傻子麻烦的人。”

池飞眼睛动了动,竟然真的醒来了,他睁开眼,感觉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化掉了,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又转过头看向彩衣,随后看向老陈,痛苦道:“老陈……老陈啊,我的是十三篇字,你还没检查呢,你……说话不算数啊。”

他猛地站起身来,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葬在你父亲下首,也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就算我打不过。就算是‘咬’,我也要咬死那叫原水的秃驴。”

那自称彩衣的女子,愣愣的的看着池飞,他不知道这小孩儿,为什么会对自己父亲这么亲近,听着他说要为自己父亲报仇,心里也对他生出了几分亲近。

她正想哀求张希文,救救自己的父亲,忽听到,张希文大笑道:“好,就是要杀那秃驴,不过啊!就算这叫老陈的人活过来,你也不能忘记你的仇恨,不然我不救他了。”

池飞听到张希文话里的意思,可以救活老陈,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能救活老陈?

转过头看着远水,又对张希文道:“你也恨着秃驴是吧,我迟早会杀了他,只要我还活着,我总有办法杀了他。”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眼神冰冷。

张希文大笑道:“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根筋的人。”

“这位大师……可以先把我父亲救活,再……再……那叫彩衣的少女不敢说下去,生怕得罪这位性格古怪的人,但是又想让这人赶紧救活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那被彩衣叫做舅舅的人,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师若是真能救活这个人,他向老陈指了指,接着说:“我姬原发必有厚报!”

张希文一笑,道:“后报?你若能替我报仇,我给你当儿子都行,哼哼,谁要你的后报。”

姬原发为之一窒,心想:“我父亲常说,江湖不比朝堂,奇人隐士大有人在,越是有本事的,脾气越是古怪,果然如此啊,头都没了,他还能救治过来,我需要好好拉拢这位奇人,日后复辟之时,他有大用。”

池飞正要哀求张希文快快救治老陈,张希文突然大叫了一声:“奇了怪了,我感应着你还没死啊,怎么头都没了!”

他蹲下身子,向着老陈胸口一摸,皱了皱眉头,一把将老陈上衣撕开,看到老陈胸口挂着一尊玉佛,笑道:“难怪、难怪,我说呢,感应着有生命的气息,正想就施救,转头一看,头呢?头都没了还怎么救?没头怎么还能有生命气息,原来有玉佛啊!”

姬原发自语道:“我姐姐对你是真好啊,哼哼,父亲亲自向功德崖方丈,为他求来的玉佛,她都送给你了。”

张希文把老陈翻过身来,猛地朝他后背一锤,大喝道:“头能缩进胸腔里的那是乌龟,你又不是,还不快快醒来!”

话音刚落,只见老陈的头,在胸腔里慢慢伸了出来,脸被憋成酱紫色,嘴刚一露出来,他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缓过来的老陈骂道:“那个狗日的把我头塞进脖子里的,憋死我了。”

张希文指了指远水,老陈刚要骂,见到彩衣在一旁,激动地问道:“女儿?是我女儿陈彩衣吗?”

那少女哭的眼泪吧嗒吧嗒的,道:“爹,是我啊,女儿不孝,没有经常回来看望爹,让爹都认不的女儿了。”

老陈忽然惊叫道:“池飞呢,我的池飞呢?

池飞看到老陈竟然没死,心里高兴极了,玩笑道:“才想起我来啊”

老陈道:“你这傻孩子?你是我捡来的啊,不该有如此感情啊!不会是真让驴踢傻了吧!我看你最近有些不对,以前古灵精怪的,现在怎么言谈举止好似大人一般。”

池飞心里一慌,自思道:“我穿越过来的事,要不要告诉老陈?”

抬起头对老陈说:“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功德涯没有理由再找你麻烦,这两位….

指了指远水和远山,接着说:“你是要留这两位,在这里和你一起喂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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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老陈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月光穿过敞开的屋门,温柔的照在他脸上,他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陈彩衣,问道:“都走了?”

陈彩衣道:“都走了,我舅舅说他在揭阳镇等我,让我三天后去找他。”

老陈道:“既然都走了,我的事情也解决了,我要说一件咱们家的秘事,这件事很重要,不能让外人知道。”

说着向蹲在门口的池飞看了看,见池飞看向自己,向着门口努了努嘴。

池飞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像有一把刀子,狠狠的扎进他的胸口一样,痛极了,他心想:“老陈还是没把自己当一家人啊,是啊,我本来就是他捡来的。”

他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向着门跑了出去。

老陈叫道:“池飞,你……你回来!”

池飞停住脚步,背对着老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问道:“你要说你们家的秘事,我回去干什么?你不是要我走吗?”

陈彩衣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向池飞,心想:“父亲真不该这么对这叫池飞的小孩儿。”

老陈怒道:“池飞,你是真被驴踢傻了吗?咱们一家人,说一点心里话,我让你把门关上,你跑出去干啥?”

陈彩衣趴倒在床上,指着池飞,已经笑得不行了。

池飞愣了一下,也笑了,他觉得老陈的埋怨,比陈彩衣那银铃一样的笑声还要好听。

池飞走进屋子里,关上屋门,也把自己仅剩的那一点自卑,关在了门外,长吐了一口气,和陈彩衣一样坐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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