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样蜷缩着，戴莉也睡得很熟。她似乎有点冷，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来到客厅，电钻的声音更明显了。时断时续，似乎是从父母的房间传出来的。茶几上还摆放着没吃完的早饭。温楠拢了拢衣裳，回房间找了一条毯子出来轻轻盖在妈妈身上。戴莉感觉到温暖，眉头渐渐舒展开，蜷缩的身子也慢慢放松，整个人睡得更沉。温楠轻手轻脚去卫生间洗漱干净，排解完后去了厨房。电饭锅里有稀饭，蒸锅里有馒头。嗓子的疼痛让温楠放弃了馒头，喝了一碗粥。昨天医生给开了药，一顿一小包。要不是害怕吵醒妈妈，他刚才就想冲进房间了。“什么？”岳阳一脸懵逼。“谁把谁赶出来？”岳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赶你妈？”温楠气鼓鼓的不说话。“我赶她去哪了？我没赶她啊，是她叫我回房间睡觉我就乖乖去了，我……”“等一下，你是说她在沙发上睡着是我把她从房间赶出来她才在沙发上睡着的？”温楠一副不是你还有谁的表情。岳阳：“……”“还是爸爸跟你睡吧，大房间给你妈妈睡。”“不要。”岳阳：“……”“行了，我带小楠去看病。”戴莉打断了父子俩的针锋相对。“我送你们过去，我再去要债。”“随你。”戴莉道。一家三口一起出门。温楠才走两步扶住墙，一副走不动了的样子。“小楠怎么了？”戴莉担忧地询问。温楠看了岳阳一眼，捂住肚子道：“妈妈我没事，歇一会就好。”岳阳弯腰蹲下，“是不是肚子难受走不动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只能两只手牢牢抓住岳阳的肩膀。有风灌进嘴里，温楠呛得咳起来。“慢点，温继来你站住！”戴莉追上来，岳阳已经停了下来。温楠这次是真难受了，本来就有点咳嗽的他被这口凉风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戴莉担心地给温楠拍背，“小楠，你怎么样？快，喝一点温水，喝一点温水就不咳了。”岳阳默默把水杯接过去拧开瓶盖递过去。戴莉白一眼岳阳，端了水杯递到温楠嘴边。“小小的喝一口，慢慢咽。”岳阳摸摸鼻子，他就是跟这个臭小子小小的开个玩笑。让这臭小子嘚瑟，刚才说不跟他走，现在“好，爸爸给你买米汤，听妈妈的话，爸爸很快回来，莉莉有什么想吃的吗？”“都可以。”戴莉看一眼岳阳口袋，见岳阳没问她要钱，她也就没提。岳阳走了。去要债。他找到白文川的时候，白文川正和何文海通电话。是何文海打过来的。何文海当然不是来帮岳阳要债的，他是来说岳阳的无耻的。“当初说好了都是兄弟，借的时候又没说不还，你不知道，温继来这个狗东西，他昨天晚上半夜来我家堵，堵上门的要钱，就跟个讨债鬼似的……”了吧。”白文川拍大腿的动作一顿。岳阳手搭在白文川肩膀上，屁股又挪近了一些。“文川兄弟，哥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你也知道，这样，你要是实在拿不出来呢，哥这里有个法子可以解决，你要不要试试？”“什么法子？”“咱们俩一起去找活干，你拿到工钱就还给我，你觉得怎么样？回头你要是干好了，你还能继续干活养家。”白文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干笑道：“来哥，我还要上班呢，怎么跟你去做活，你不是也要上班。”“嗯，我想休息的时候再找个活，那班上得不死不活的，总不能一直拖着。”白文川：“来哥，我真干不了，我工作没你的轻松，你也知道。”一件就得花上千块，还有你这鞋，少了一千也买不到吧？几千块钱随随便便穿在身上，借我的五千块钱却两年都还不起……”“没说不还你！”“我知道，你手头紧嘛，丈母娘摔了腿！”岳阳这话音才落，白文川媳妇和摔了腿的老丈母娘火急火燎走了过来。“啊呀，大婶，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吧？你这腿好啦？”白文川闭了闭眼。“你是？”烂好心。还好白文川丈夫娘嘴慢，后面的话才要出口被白文川媳妇打断了。“妈，温哥，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回去做饭。”“吃饭等一下，我是来要……”手挡住不算还偏过头来看岳阳一眼。岳阳撇撇嘴走到玻璃门外看着外面的车流。“给你，五千，我们两清了，温继来，以后别说我是你兄弟，我没你这样的好兄弟！”“没关系，你没有我有，走走走，弟妹还在家等着呢。”白文川：“！”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什么叫弟妹还在家等着？“你要干嘛？”岳阳笑：“好聚好散，你请我吃顿饭呗。”白文川：“！”都不做兄弟了，还好聚好散请你吃顿饭？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声响。白文川媳妇也待不下去，起身走了。饭桌上只有岳阳和白文川两人。“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给我走！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没吃饱呢，有你这么待客的吗？饭都没吃饱就让人走。”岳阳说完打了个饱嗝。白文川咬牙切齿，“没吃饱！要我再给你煮碗面？”“煮吧，我想吃凉面，你再熬点粥，熬出米汤的那种，算了，跟你也说不清，走走走，我帮你一起做。”白文川：“！！！”岳阳架着白文川就朝厨房走。白文川从冰箱里拿了一颗白菜两个土豆，还有一小块肉来。“就这么多！”岳阳：“有木耳吗？”“再来一点小葱芫荽最好。”“嗯，干辣椒有吗？”“姜有没有？”“温！继！来！”“行吧行吧，没有就没有了，瞧你那小气的样子。”“撑不死你！”“啊你说什么，我这油烟机吵？”岳阳转过头，白文川闭着嘴，还把头扭到了一边。门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早说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友断了断了，说一次吵一次。天天喝喝喝，喝不死他，怄死他！岳阳挥挥衣袖带着午饭走了，留下一地狼藉给白文川收拾。白文川自然也收拾不了，看见就心烦，叫了媳妇出来收拾干净。这一下就跟点燃了油桶一样，两口子立时吵了起来。差点要动手，白文川媳妇带着老妈收拾可东西直接回了娘家。别以为她听不出来，白文川不想还钱还拿她妈做筏子，那么能耐怎么不说自己妈！岳阳风风火火赶到医院，温楠的点滴已经快要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