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小兵

《回到明朝当小兵》

第一百一十六章 能得头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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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嘿嘿,我偏不念出来。”杜修明卖着关子道:“孙先生,我写一首诗,由你去念,若拔得头筹,彩金对半分,彩头归我。这个约定,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孙祖寿点头道:“杜兄,若是你的诗,真能拔得头筹,孙某借你的诗博取名望,已经胜有千金。若果真如此,孙某便一文钱都不要了,彩金全部归你。”

“那怎么好意思呢?行,就这么说定了。”杜修明满口答应下来,彩金全归他,这种要求要是不满足别人,那就太不近人情了。这一副市侩的模样,令孙祖寿身边那几位书生,更加嫌弃了。

“行吧,杜兄想玩玩诗了,孙某不才,帮杜兄稍微正一正韵律。”孙祖寿笑着道,他虽然也有一些小肚鸡肠和文人的酸气,可他却比他旁边那些个书生要好得多,至少架子端得起放得下。对杜修明暂时还不算忠,至少够得上一个义字。

“别介,咱们到一旁去,这首诗我只告诉孙先生一人。”杜修明拉着孙祖寿到了一旁,孙祖寿只以为他是害羞,到了一旁之后,拱拱手道:“杜兄,孙某洗耳恭听,请杜兄赐教。”

“赐教不敢当,这一首词,叫枕上。我想的是,夜长就肯定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夜再怎么长,也得倒在枕头上,这才写了这首。”杜修明开口道: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都灰尽,剩有离人影。一勾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堆来枕上……起坐数寒星……一钩残月……”孙祖寿如遭雷击,傻在了原地,这一首词,将他整蒙了。这虽是诗会,但不论词、曲、赋都是能写的,各尽本事。

孙祖寿这等读书人,一般写的是律诗,因为八股文与律诗相通之处很多,对词、曲则研究甚少。可孙祖寿却对词、曲还算了解,一听杜修明这一首词,第一时间想的是,杜兄这是背了哪位宋词大家的佳作?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孙某竟想不起来。

难道这是杜兄写出来的么?那孙某可得去跳护城河了。这首词,写得也太绝了。若说超过苏轼、李清照、秦观、晏殊、柳永这些人,可就过了。但至少能得其神韵,而且在当世之作中,属于一流。

可杜兄……他是一位军户啊,理应粗犷,怎么会能将离愁写得如此细腻,几个月前,连字都不认得几个。

可孙祖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杜修明这背的可是太祖教员的诗。太祖教员的诗,可不止北国风光和独立寒秋写得好,其他诗词,也是个顶个的棒。

想当年,杜修明也是抱着一本太祖教员的诗集读个不停的人。而今一听到“夜长”的题之后,下意识就想起来了这一首。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当年背的诗,竟然能在这里用上。

杜修明其实也有些嘀咕,晃了晃孙祖寿的眼睛,问道:“孙先生,这一首词怎么样?你觉得能不能拔得头筹?”

孙祖寿这才回过神来,满怀欣喜道:“好,好词,绝世好词。杜兄,孙某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没想到,杜兄竟有这等才能。杜兄,以前孙某但凡有一丁点对你的不敬,都是孙某不知天高地厚,还望杜兄海涵。”

这把杜修明急得啊,忙是摆手道:“你不用道歉,你就说,这一首词,有没有机会拔得头筹。你要是觉得不行,我还有时间另外抄……额,不,另外写一首出来。”

孙祖寿拍拍胸膛道:“杜兄,这首词堪称绝世佳作,在这等诗会上,只要不是李杜复生、苏黄在世,都能稳拿第一。可要是出别的意外,就不好说了。杜兄,孙某倒有一问,这等佳作,杜兄为何要将出名的机会让给我呢?”

杜修明摊摊手道:“没办法,种田不可能种田,这辈子都不可能种田,读书又不会,虽然会写诗,但不会写八股文,只能当当兵,维持维持生活这样子。我们当兵的,就得低调行事,不然就遭人嫉恨,这我来之前,早就和你说过了的。”

听了这话,孙祖寿点点头,算是理解了杜修明的苦衷,叹气道:“以杜兄之天资,若是能从小读书,说不定连进士都中了。”

回到坐的地方,孙祖寿春风得意,杜修明志在必得,那几个书生,倒是疑惑顿生,问道:“孙兄,那首诗如何,你答应替他上去年了?”

孙祖寿微微点头,看到又有一人写完了诗,拿上台去了。“夜长”一题,对众多写八股文的士子而言,算是超纲了。故而题出之后,底下鲜有能写出来的,写得好的更是凤毛麟角。

那人拿着纸上台之后,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起来,这人名叫姚涞,乃是当朝工部侍郎姚镆之子。

姚镆又是何许人也?弘治年间进士及第,以刚正处世,从按察使一路高升。去年冬,蒙古吉囊所部入侵,这姚镆拿起刀带着军民奋起反抗,竟然将这吉囊大德溃不成军。这姚镆真是提笔安天下、上马定乾坤的人物。

立此殊功,故而姚镆年初入京城升为工部侍郎。而其子姚涞,亦是饱读诗书,颇有才名。但其父治家甚严,又是才来京城不久,故而这姚涞的名气,仅限于文坛,在纨绔界,基本相当于透明人。

姚涞站出来之后,吸引了全场目光,但一半人不知他是何人,另一半人则是满怀期待,只见姚涞道:“在下写了一首小诗,为诗会添添雅兴,还请诸位多多指点,帮忙斧正。”

客气了之后,姚涞开口道:“诗曰:客程殊未极,舣棹泊回塘。水宿知寒早,愁眠觉夜长。远钟和暗杵,曙月照晴霜。此夕相思意,摇摇不暂忘。”

一篇诗读毕,全场落针可闻。这首诗,古朴而有韵,雅正赡缛,没有过多修饰,乃是一篇返璞归真的作品。

众人细细品着,水玉楼上的蒋冕更是击节复读了一遍,然后看向旁边,那里站着的正是姚镆:“此诗有君子长风,坦荡不离法度、操本坚峻而归忠厚。今日不出意外,这首诗当时魁首之作了。英之,此汝家之千里驹也。”

姚镆却是擦了擦额头,回到:“犬子少有才名,下官怕他心生傲气,故而一直带在身边管教。什么千里驹不千里驹的,只要他懂得忠孝两字,不惹麻烦就行。”

就在这时,楼下有一人对姚涞的那首诗颇为欣赏不来,站出来大声道:“诗题是‘长夜’,可你这整首诗里,没有一个‘长夜’,连题都没点,还敢念出来,也不害臊。我这里有一首诗,请大家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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