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华的实验研究室能够改良新电器后，便会更新换代淘汰旧产品，市场上也会有许多冒牌的产品。

这个时候，华的会公开它的实验数据，给其他工厂作为参考。

吕晓蓓说，这点技术在国际上，岛国压根都看不上，拿着糟糠当宝贝，那是永远不会进步的。

大气地拿出科学实验的资料与技术共享。

如果有人能够超越华的，这也是吕晓蓓喜闻乐见的。

科技最避讳的就是原地自嗨，只有不断扩大范围，大家一起深耕，技术上相互竞争，才能碰撞出漂亮的火花。

可是，人往往很难战胜自私自利的天性。

都想要搞垄断。

吕晓蓓只想做先发。

周教授听到吕晓蓓的建议，她愿意资助一些有才能的物理学生去岛国学习半导体课程。

他说：“出国费用很高吧？半导体？这个国内基础有，但是因为市场与科研不匹配，所以整个研究中断了。”

“是的，但是我们理解的半导体不一样，这里面科学门道太多，必须实现从零到一的过程。”欧洲的光刻机也2000年左右生产得出，提前二十年布局才有可能追得上。

周教授发现吕晓蓓一直都想做从零到一的事：“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特别有难度，才想要挑战啊？”

“华的能够创造财富，全然是国内的市场决定的。低端随时都能被取代，唯有高端才是高利润，有时候，并不是没有人才，而是环境太差了，如果一个学识渊博的人，还比不上卖茶叶蛋的商人，人才只会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失。”吕晓蓓说。

吕晓蓓忧心的是这里只有买办，没有科学，可以说是没有科学生长的土壤。

无数华人都在国外创造无限的价值。

吕晓蓓说：“基础决定了高度，周教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其实没有研究科学的基础氛围，这里酝酿科学的好土壤。这一点，必须学习岛国。”

“科学基础都是欧洲打下来的，科学技术都是随着他们走！也就是说，未来也是欧洲打下的科学向下挖掘，向上构建，而我们必须学会打破这个壁垒，构建自己的科学体系，借着改革开放这一东风，吸纳各种科学知识，融会贯通。”

周教授知道漂亮国的科技多么发达，看一部电影就知道了。

漂亮国的77年拍摄的科技电影《星球大战》，与其他国度电影仿佛是两个维度。

岛国也是借着漂亮国给的技术，完成了逆袭飞越的。

周教授也是电磁学区域的，关于半导体了解资料太少：“我明白了，我会去跟学校讨论的。”

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岛国的经济还会继续起飞，而且岛国的重科技领域深耕也特别厉害，看它取得的诺贝尔学奖就知道了。

杨雪尔的心头是有一团火的，现在越烧越旺，打电话给吕晓蓓。

她跟周教授申请了，准备去岛国东大当交换生一年。

吕晓蓓说：“不错，可以去增长见识。”

“主要是其他国度太远了，岛国刚刚好，距离也近，我还是……”杨雪尔知道岛国在半导体领域深耕，基本能与漂亮国相抗衡。

吕晓蓓说：“祝你成功，学成归来，到时候，我直接在研究室里开一个项目，你可以在里面当研究员。”

杨雪尔震惊不已：“别给我压力，我才去当交换生啊？还没资历呢？”

吕晓蓓握紧了电话听筒，严肃地说：“什么资历不资历的，科学就是不断试错与记录的过程，结果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从失败中得到了什么，找到规律，也许一生都没有成果。”

顿了顿，她抨击着又说：“如果科研还要论资排辈的话，那么天才永远无用武之地。因为天才是没有资历的，只有天赋。而天赋在阶级资历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这也是我们五千年未能孕育出科学基础。记住，任何时候，知识的基础决定高度。”

“难道是我们的教育体系，出了问题吗？”杨雪尔隐隐觉得身边聪明人那么多。

为什么就是没有厉害的科学成果，而且真正厉害的科学人才，必然会有留学经验。

“是的。”吕晓蓓说：“说句直白的话，现在的应试教育，那是选拔人才，不是培养人才。”

“培养应该是从兴趣着手，起点低，终点高！就拿数学来说，微积分扩展一些线性代数、几何、拓扑，知识就是要多学多思考，然后融会贯通，慢慢触碰数学核心的部分，而哪个部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擅长哪里？”

杨雪尔大为震惊，几乎失语，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科学知识都是从欧洲打下的基础，国人也不过是在上面添油加瓦，玩的只是技术，就像应试考试一样，学习的只是考试技巧。

但是，还是没有孕育出自己土壤的科学基础，只能一直跟风。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试教育的弊端就像科学一样。

只有做题的技巧，这种偷聪明的办法，没有普及学科的深度与广度的重要性。

导致，学生们一度以为掌握了做题的技巧，就掌握了一门学科。

其实，他们从未接触到学科真正核心的部分。

杨雪尔说：“所以，你退学，选择了自学。”

“嗯，越是深入才知道自己的能力几许？知识是很浩瀚的，光靠技巧是不够的。雪尔，我偏科非常严重，但是，它并不可怕，它带给我的是终生学习的乐趣，即便没有了学历证书，依然拥有生存的本领。你要担心未来，我给你留后路，不用担心你的学分，没有毕业证，只要你愿意也爱在半导体里钻研，房子，工作，生活我全部帮你搞定。我希望你能学有所成，未来也能加入华的，一起开拓基础科学的土壤。”

杨雪尔倒吸一口气，蠢蠢欲动的火苗，烧得更加旺。

吕晓蓓说：“不要觉得崇高，我们只是做热爱的事。请相信我，女生的智力根本不比男人差，不要以考试成绩来评判你的人生。如果走高考路数，我是进不了青华的。你觉得我很自信吗？那是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弱点与优点。雪尔，千万千万不要给自己设限！热爱什么就去学！人生就这么一次，不要留遗憾，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与意外，究竟哪个会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