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穿越爱

《川崎穿越爱》

第九十三章:那古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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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和我去的那个地方,我心里有几个答案。不过,无论正确的答案在不在我心里,无论那个地方在哪儿,有什么问题或危机,只要和妳一起,又有什么所谓?

所以,妳没有说那个答案,我也没问。反正我,我们都相信我们一定会一起去那个地方。

“那个和歌山有什么好玩的?”妳把答案换成了问题问道。

“有好多好玩的啊!”我心里在快速寻找着,虽然之前只是去了高野山,但那里基本上是一个大寺庙和大坟场,虽然风景好得没话说,气氛也宁静安逸地让人马上想涅槃,啊不,冥想。但如果这么介绍的话,就光是墓地一项,无论多么历史悠久,多么充满古典艺术风格,都一定会被妳拉黑。但我也明明搜集过其它当地的旅游信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有城堡、温泉和海鲜。”我最终还是祭出了这三项大概在全岛国都适用的百搭卖点。

“唔……”妳听了之后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再想了一会儿……然后,翘起嘴角甜笑着枕在我肩头,在睡前小声呢喃道:“好吧,看在海鲜的份上。”

……

……

妳睡醒的时候,或者说因为车务广播开始柔和地告知乘客名古屋中央车站就快到了的时候,我们刚好在吃午饭的时间到达了目的地。

一行人下车集合在站台上,因为只是三日两夜的短程旅行,所以大家带的行李都不多,也就是一个背包再加一个运动袋之类的,确实是一个行李箱也没有。也正因为行装如此轻便,大家一下车都没有要先到酒店登记入住的意思,反而是七嘴八舌地讨论著要到哪里去吃中午饭。

在名古屋这样一座大城市里,还是在城市中央的车站附近,要找个好点的地方吃顿好一点的午饭,实在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却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答案很简单,就是选择太多。

这么多年来,每一次到名古屋,都是一下车就往向下的方向行进。虽然名古屋中央车站上面也有可以称作地标的双子塔,虽然好像只有地球另一边那个被弄坏了的一半高,但当一个渺小的人类站在它下面仰望的时候,也会产生一种宏伟的错觉。只不过很快,它淡黄的外表和略显过时的设计,便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另外,还有两个向下发展的原因:一来多数来的时候都是夏天,地面太晒太热,二来名古屋的地下购物城,或者说全岛国几乎所有大城市的地下购物城,可都不是说着玩儿的。

就说在名古屋市内的地下购物城,可并不是指中央车站下方或附近的某个范围,而是绵延几十个街区,数个地铁站,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一大片被挖空了地下空间。地下街大到像迷宫一样四通八达,甚至就算是高峰时段或假期,所有的市民和游客都走进来之后,可能还是有点空空旷旷的,让人觉得好像是为了什么地面上可能会遭受的恐怖灾难而建的大型避难所。虽然这些地下城也并不是全部连在一起的,例如中央车站下面的地下城,跟荣的地下城之间,还是隔了两三个地下城,对,是小型一点的地下城,不是地下铁站。因为每个地铁站,都会有一大片地下城,给人的感觉就像连在地底一样,根本就不用接触自然、看到天空的那种室内的安全感和便利感。如果是吸血鬼的话,应该是对这个地方爱得不得了,可以在完全无天日的状态下生存到可见的永远吧。

地下城如此之大,除了购物之外,当然也少不了星罗棋布的食肆。

记忆中每次来,既然都是向下的行程,自然大多数的餐饮,都是在地下享用的。什么寿司店、饺子店、拉面店、西餐、中餐、咖啡厅、酒吧,地下的世界都应有尽有。

转眼间,我们跟车站大堂门口的艳阳说了再见之后,便径直下降到了分不出昼夜的地底。似乎是有识路的人很快便左拐右拐地将我们带到完全迷失方向感的一处美食通。然后在大概十乘十块田字的食店大阵里,左拐右拐地找到一间似乎是被刚推荐了不久的和洋融合的中型餐厅,名字是“卡里布廸斯”。餐厅的门面整齐,以暗黄为主调,嵌着零星的红色和蓝色。进到店里,宽敞整洁,虽然是标准的商业化设计没有什么艺术特色,但坐位很舒适,我们一大帮人坐了三张相邻的长桌,也不显很拥挤。也可能是因为太多选择吧,即使是好像被推荐过的餐厅,在这个饭点的时间,也并不是满座,甚至只是三份之二满吧。管它的,我只要舒服和不要太难吃。

坐下一看餐牌,推介的套餐竟然是咖哩、蛋包饭和汉堡。呃,勉强称得上和式的,就只有烤串和寿喜烧。但是应该很少人会在午餐吃烤串或涮涮锅吧……也许,只有我们。

因为,喜欢吃涮涮锅的妳毫不犹豫地点了个涮涮锅,很明显是要把大头留给我,好感动。既然是这样,喜欢吃串串的我,也不用怎么犹豫地点了半打各式烤串,每碟两串。

其他人嘛,自然是西方的点了多数是西方的,东方的,也多数是西式的推介套餐。

由于我们点的东西占地面积比较大,于是便挪到了一个角落,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半躲在小锅后面,大快朵颐起来。

本来我们所有人勉强唯一共同的行程,就是那个“那古野嘉年华”,对,我们在车站拿了介绍的小册子确认了一下。但就算是去参观嘉年华,也没有说是一定要我们一起去的,或者说从哪里看起,看多久,怎么走,也都没有计划过,总之又是大家脑子一热的柴娃娃团。所以呢,现在这一刻,吃汉堡和推介餐的人,包括塞巴、佐治、狄波拉、祖安娜、吉赛儿、欧尔佳夫妇和白兰地,都已经开始计划各自的行程,欧尔佳夫妇和白兰地更是潇洒绝然地先行告辞,踏上了他们的旅途。第二组离队的是阿诗和阿杰,没有人阻止他们享受二人世界。不一会儿,祖安娜和吉赛儿说要先陪狄波拉到酒店安顿一下,因为即使行李不多,对于狄波拉来说,还是不太方便的。塞巴和佐治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等一下德力他们,不过也很快决定还是也先去酒店把多余的东西放下才能玩得开心。

德力、陈桑和赵桑对我们这次几乎毫无顾忌的我行我素,也几乎毫无顾忌地表达了不满和抗议,也随后绝尘而去。不过,赵桑临走的时候,还是过来问了一下会不会一起吃晚饭,妳说约了人,看看嘉年华会上碰不碰得到吧。赵桑耸了耸肩比划了一下电话联络也跟大队离开了。

剩下我们两个,我还在努力消灭涮涮锅和串串的大头,妳也已经在认真地打着信息。不一会儿,当我吃得不太能动靠着椅子消化的时候,妳也刚好发完了信息,笑着看着我说:“我们走吧。”

“好。”我觉得这个时候确实也应该运动一下溜溜食,便马上结帐起行。

我们从中央车站的地下街,向我们在荣订的酒店方向,又走了一个小站,便试着走到地面,看看是什么状况。果然,一上地面,下午快三点的阳光正烈,不适合人类,中的妳和我行走。于是,我们瞥了一眼车站上的迷你双子塔,还有不远处,顺着类似城市中轴的锦通方向,经过荣到电视塔的一路上,已经充满了赶庙会似的节日气氛的街道,就毅然决然又钻进了地下。

不过,这个时候,我一直不太争气的肠胃,终于因为过份畅快地进食,而变得不太畅快了。于是,趁事情还没有进一步恶化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我还是跟妳说明了要去一下洗手间。妳“哦”了一声,说会在附近逛逛,叫我完事就电话联络。

我寻着国际通用的男女小双人的指示牌,很快便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间一看上去就有不祥预感的公众洗手间。

洗手间,在含蓄的岛国,多数被称为“御手洗”或“化妆室”,反正就是不要人那么简单地想到其真正使用目的的美化词。而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尤其是曾经体验过全世界最低层次的同类用途的公用设施之后,确实有过一种深刻的概念,那就是岛国的御手洗确实是比全世界其它所有同类用途的公用设施更干净和卫生。

但,这个概念很快便在多次的旅行之后破灭了。因为,天下的乌鸦其实本质上还是一般黑的,或者至少是差不多黑的。就好像我眼前让人眼前一黑的这间。

好吧,您真的庆兴文字是无论如何也描写不出那种气味的。而文字,至少是我的文字吧,也不愿意去把那种会玷污文字的惨不忍睹的景况呈现出来。

所以,我只能借用一下一位在和歌山退役后,曾任职岛国国铁勤务,也曾有同样经历,感同身受,但却能将这种这么另类的感情寄情于诗词,更能成为留名青史的奇葩写实诗人的滨口国雄老师,当年在忍无可忍之下触动了灵感的小宇宙,写的一首关于便所的诗,诗名的汉字就是《便所扫除》(虽然内容忍不住美化了一下,对不起,老师、译者和现实,但还是要强烈提醒,饭前饭后,或者任何觉得不适当的时候,都勿看!别怪我没警告啊!):

“把门打开-味道直冲脑核-不敢正眼直视-连神经都伤心得麻痺了-清晨的空气也被沾污了-突然变得很抗拒打扫-面对着令人作呕的污物残渣-为什么不能好好地上呢-皮鼓的洞是歪的吗-还是过于紧张-但生气也不会改变状况-清洁就是我们的工作-就从这里出发让世界变美吧-咬紧牙关踩下冲厕钮-让水静静地流出-战战兢兢地把粑粑扫下-噗通噗通地掉入盆中-像吸到催泪瓦斯,鼻尖就快破裂,难受在空气中爆发-由心脏到指尖都变得难闻了-都怪掉下去还会稍微反弹的粑粑-结痂的那些更难清除-无论用刷子沾砂-还是用手去刮-脏水喷到脸上-也沾到唇边-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工作-目的就是要打扫干净它-还要用手把涂在肮脏文字上的污物扒拉下-顺便擦掉大条的青瓜-晨风把脸从盆中托起-习惯了污物的心-在水流出的一刻-心中的异味也被同时冲刷-用抺布擦-盆的边缘也要彻底无瑕-好像清除社会邪恶那想拼命去擦-再冲一次水-用抹布成全最后的它-洒上克里沙尔-随着白色的乳液流出了清新的瞬那-静静地坐在那里开心一下-盆上反射出耀眼的晨光-克里沙尔在水中映出七色彩霞-把洗手间打扫干净的女孩-让我想起了生出美丽孩子的妈妈-身为男性的我-或许也能遇见美丽的她-”

噁,只能说,行行出诗人……

题外话,我虽然也很钦佩那些清洁洗手间的工友们,但还是几乎忍受不了但也忍受着偶尔在公司去洗手间的时候,清洁的大婶会突然大叫着:“有没有人啊?”然后就在我回应有人的同时,已经把头探进来东张西望了起来。虽然有隔板挡着,但还是可以在洗手台的大镜子睄到那颗头,在听到“有人!”后,若无其事地缩了回去。甚至如果只是有人在厕格里的话,那大婶就觉得眼不见为不怪地走进来干活儿了!天!我很想说我们男性也是有底线的!也是会不舒服,不畅快的!要换成是大叔或老伯这样清洁女厕的话,恐怕早就报警了吧!但无奈,这还是一个男女不平等的社会,还是太少男性能抛得开自尊去做这种可能是最底层的清洁工作。所以,我一直怀着矛盾和无奈的心情忍受这种状况。当然还有记下清洁的时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经验……但无论如何,请尊重那些干着您可能宁愿死都不会去干的厌恶性工作的渺小的人们,他们是伟大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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