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轻轻咬住了双唇，不发一言。

空掉的部分无比需要被填满。

空掉的心同样如此。

楚霜尘将他抱起，神色间皆是温柔的安抚着，“等下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对我说出来。”

白夭夭低下了头，似乎觉得自己的脸在烧，声音也非常小：“道长哥哥不用这般小心，我没关系的。”

正处在四个月的身体十分敏感。

初熟的水蜜桃般，拨开鲜嫩的外皮，只是轻微触碰，便会溢出香甜的汁水。

害怕会伤到眼前的人，楚霜尘便哄着他坐在上面。

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小心仔细，只为照顾眼前这位小祖宗。

“楚霜尘……”

还没有习惯过来，白夭夭一只手小心托着自己的肚子。

纤细的脖颈微微扬起，明明是这样近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很远，不知为什么会这样，痛苦又茫然。

“怎么了？”

楚霜尘在听到声音的下一秒停了下来，关切看着对方。

“你，你动一动……”

白夭夭指尖微微蜷缩，“我没有力气了。”

整个身体都在无力向下滑。

随着失力又深了几分，却只能虚弱的靠在男人肩膀。

舍不得见白夭夭受一点儿委屈，他怎么说，楚霜尘便也怎么做。

努力将眼前人伺候好，随后便克制的及时退了出来。

白夭夭整个人还处在失神的状态，回过神后却陷入了自我厌弃，为什么他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已经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

“云儿。”

楚霜尘将白夭夭抱到床上躺好，正要盖上被子，下一秒却被握住了手。

“你，不继续了吗？”白夭夭感到有些奇怪，“可是你还没有……”

他居然愿意……

为自己忍让到这种程度？

“我没关系。”

楚霜尘握住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已经可以了，再继续下去会伤害到你，早点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白夭夭脸颊的红润已渐渐消退，心情复杂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心中充满了莫名的酸涩。

他的好，他的欺骗，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叫白夭夭陷入了深深的茫然和挣扎之中，不知该怎么办。

楚霜尘自身后轻轻拥着白夭夭，手臂伸过去为他暖着肚子。

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哄他入睡。

“云儿。”

楚霜尘低声唤着这个名字，眼底流露的温柔笑意几乎掩盖不住。

未等人开口，又道：“你说我们的宝宝会是什么样子？”

“……”

白夭夭瞬间郁闷了，不想回答。

他不在乎。

不会允许这个小恶魔的存在，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宝宝。

“是会像你，还是更像我一点？”楚霜尘似乎并未察觉白夭夭隐藏的情绪，满心都沉浸在幸福和喜悦之中。

“若是更像你一些就好了，云儿这么可爱，宝宝一定也很可爱。”

白夭夭：“……”

委屈的皱起了眉头。

他甚至不会问一问自己喜不喜欢……

而楚霜尘想象出了和白夭夭一样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模样，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试探着询问道：“云儿，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不要说了！”白夭夭不悦的打断。

这一刻，二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