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手肘撑膝盖,把手放在炭火盆上方烘烤,取暖的同时思考会有哪个客人来上门。
李二的目的,他大体能猜到。
无非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整治一些贪官污吏。
很快,李然雇佣的下人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公子,有人拜访?”
“是谁...”
李然神色一动,总算是来了。
“李公子,别问了,是本官!”
下人还未曾说话,李然就见一个身着锦衣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本官,卢广兴。”
卢广兴笑眯眯的自我介绍道。
“久仰卢大人威名,而今见面,果然风采逼人啊...”
李然笑着打了个哈哈,看了眼身后的客厅。
想来.
这就是李二等的人吧?
“李公子言重了...”
“本官此来,乃是有人向本官告状,说你威逼利诱,以四百贯的价格,买下了价值五千贯的庄子。”
“李公子,可有此事啊?”
卢广兴直接走到李二刚刚坐过的椅子前坐了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大胆,大人问话,尔竟敢与大人同坐,该当何罪!”
卢广兴带来的人,见李然还坐在那里烤火,二话不说直接说道,手中的木仗,直接架在了李然的脖子上。
“大人,四百贯买的庄子,是这位卢公子,与我签订的契约,白字黑字的,大人怎么信口胡诌呢?”
李然呵呵笑着从怀中摸出此前卢兴旺跟他签的买卖契约,眼中全无顾忌之色。
开玩笑...
大唐皇帝就在身后不足三十米的客厅里,我还怕你?
想多了!
“哦?拿来给本官看看。”
卢广兴微微一笑,没有露出多大的意外,从随行公人手中接过契约,看都没看,直接撕掉了。
“李公子,契约在哪里?你怎的信口胡说呢?”
卢广兴笑眯眯的说了一句,紧接着神色一冷,沉声道:“汝这般戏耍本官,本官可以先为你定一个蔑视朝廷之罪!”
话落,他身后的那些公人,个个扬起手中的木仗,只要他一身令下,就会冲上去将李然拿下。
这是来之前,卢广兴便想好的法子。
此为...
打压对方的嚣张气焰。
“卢大人,这是打算毁约吗?”
李然面色平静,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惧怕的神色。
“本官,这是在与你讲道理!”
“而且,却在这里蔑视当朝大员,罪加一等!”
卢广兴不愧是刑部的二把手,那给你加起罪来,一套又一套的...
他就那么靠在椅背上,姿态比李二放的还松。
他是堂堂刑部侍郎,刑部的二把手,正四品上的高官,真正的大员。
在一介布衣家里,比在自己家还要放的开。
“大人便不怕我,出了此处,便将你,告到麟台?”
李然目光闪烁,有些怜悯的看着这卢广兴。
里面可有人在等着办你呢...
你还这么嚣张?
“哈哈哈,李公子可真能说笑。”
“且不说,本官乃刑部侍郎,朝廷正四品的大员。”
“你一区区布衣,不过有些钱财,如何能告的倒本官?”
卢广兴像是听到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笑着走到李然身前,眯起眼,“需不需要本官教你状纸如何写啊?”
“需要本官代你,将状纸转呈圣上吗?”
“毕竟,你想见陛下困难,而本官...是有上朝资格的。”
卢广兴这是在让李然意识到,他跟自己的差距。
自己一个正四品上的大员,要搞他,简直不要太轻松。
“本官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念你年轻,不想让你英年早逝。”
“这样吧,你将如何从矿盐之中提炼出可食用盐的法子告知本官,本官很乐意与你交个朋友。”
“本官啊,心里还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有为之人的...”
兜兜转转,卢广兴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先是强势的撕毁契约,而后阐明了自己的身份,最后说出自己的要求。
就是想让李然尽快答应。
毕竟...
谁不想活着呢?
不是吗?
“如果我不呢?”
“买庄子之前,白字黑字写了,钱款一付,庄子及里面的一切都是我的。”
“大人这是想要强夺吗?”
李然自然是不能同意,他此刻很想扭头喊上一嗓子。
陛下...
你特娘的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我快装不下去了!
“呵呵...”
“好大的胆子啊!”
卢广兴呵呵一笑,李然的态度,在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他提炼出来的盐,交给了朝廷售卖。
这证明,他勾搭上了朝廷的官员。
对自己的威胁无动于衷,这也正常。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把李然押走,而是各种威逼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来嘛...
不把他带走是不行了!
“来人啊!”
“李然蔑视朝廷,不顾朝廷法度肆意妄为,强取豪夺他人之财产。”
“事后,竟顽劣嚣张至极,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本官怀疑他是突厥的细作,将此人带回刑部,本官要好生审问一番..”
卢广兴沉声大喝道,他身后的公人,好似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啪啪啪!”
忽然,一道掌声传来。
“卢大人...”
“真是好大的官威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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