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决赛失利，被夺走所谓的女朋友，张书凡这些天一直都浑浑噩噩，毫无自信可言。

现在？

居然会油嘴滑舌了？

陈凝瞳有些吃惊的看向张书凡，觉得这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张书凡。

“那觉得我应该怎样？”

“继续悲伤？”

“那还要不要生活了，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再说，你也说了，我是被佛兰里斯学院的导师选择的人，也算是天选之人吧？”

看着吃惊的陈凝瞳，张书凡总算找回点面子。

并继续说道，“关上了一扇窗的同时，另一扇门也在为我打开，这句话我是认可的。”

“只不过你能告诉我，佛兰里斯学院到底是个啥学院？”

“还有为啥会找上我的。”

“如果不是我觉得你这个人还行，我真怀疑你是个诈骗犯！”

张书凡盯着陈凝瞳的眼睛说道。

他想要看陈凝瞳会有何种反应，然而除了惊讶疑惑，并没有任何可以看出的端倪。

陈凝瞳同样盯着张书凡。

这家伙不是究极舔狗么？

怎么现在就突然就像换了个人，还是说被打通了思想禁锢的任督二脉？

都不是。

其实张书凡本就是这样的人，之前不过是因为太悲伤了。

你以为张书凡拎不清自己的舔狗，其实不过是张书凡想要亲眼看穿这一切。

说白了。

就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张书凡还是很感谢陈凝瞳的，不论是所谓的光，还是最后的哪一块遮羞布。

其实张书凡本来也就没想遮这个羞。

正如竞技游戏一样，输了就是输了，再去纠结，已经没有意义。

游戏可以复盘，人生却没有回头路。

“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出了期待，你现在在期待前往佛兰里斯学院？”

陈凝瞳突然开口。

“当然。”

“我甚至期待会像故事中，佛兰里斯学院能够颠覆我的认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太期待了！”

张书凡不切实际的说道。

却是在陈凝瞳的眼中看出了思索。

她在认真思索自己信口开河不切实际的话？

张书凡立即闭上了嘴吧。

因为真是那样的话……

张书凡赶紧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甚至有些抗拒。

“喏，给你。”

陈凝瞳丢给张书凡一张卡片。

就在张书凡疑惑打量的时候，耳边传来陈凝瞳的御姐音，“你的学生证，在导师安排我来这里的时候，就让我带着了。”

“不知道为何确定你会跟我走，但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最开始你让我有些失望，甚至我观察了你很久，除了那所谓的游戏天赋，你真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不知道为何，现在我突然对你有些期待起来。”

陈凝瞳说着内心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该认为你这是在埋汰我，还是在夸奖我。”

张书凡耸了耸肩。

“呵，埋汰，你没资格。夸奖，你更没资格。”

结果惹来陈凝瞳最冰冷直接的讽刺。

姓名：张书凡。

年龄：18岁。

评级：A-SSS。

学校寄语：或许，书写不平凡。

张书凡打量着这个无厘头的学生证，以及学校的奇葩寄语。

不过这个寄语张书凡还是很喜欢的。

对嘛。

就应该是书写不平凡，而不是又输又平凡。

得。

既然选择前往，就相信你们，只要别割我腰子就行！

陈凝瞳的时间观很准确，几乎到了分毫不差的可怕地步，从陈凝瞳与张书凡说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时。

到两人来到机场，刚刚好，二十分钟，不差毫厘。

看着空荡荡的机场，张书凡故意开玩笑的跟陈凝瞳说道，“这不会又是你搞的吧？”

“全体航班取消，只为接我去佛兰里斯学院？”

“不会真的这么牌面吧？”

对于张书凡的玩笑，陈凝瞳点了点头。

陈凝瞳本以为张书凡会得意，或者再像之气一般油嘴滑舌，然而张书凡并没有。

“这种虚荣，今天已经有过一次了，另外我也不喜欢这种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虚荣。”

张书凡低着头，认真小声的说道。

这一刻，陈凝瞳知道张书凡还是那个没有自信的普通高中生。

“不。”

“取消全体航班的不是我，是你。”

陈凝瞳的话让张书凡摸不到头脑。

不过随着陈凝瞳详细解释完，张书凡也大致明白了，那就是因为自己学生证上的天赋是A级至SSS级的判定。

也就是说，不论有没有陈凝瞳，只要张书凡今天登机，就会享有这样的待遇与牌面。

就在张书凡还在感叹好奇这佛兰里斯学院的学生证时。

空荡荡的机场突然运转起来，悦耳的各国语音播报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有些国家的语言张书凡听不懂，但zhang-shu-fan这个名字，他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陈凝瞳所给予的光，这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牌面，只因为自己答应成为佛兰里斯学院的学生！

灯光通明的机场，在全语音播报下，张书凡跟随陈凝瞳登机。

就在飞机起航的这一刻，张书凡知道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有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一面。

“佛兰里斯学院，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而我，又是怎样的存在？”

带着疑惑与期待，以及对未知的忐忑，张书凡闭上眼睛。

他没有去问身边的陈凝瞳，因为该来的总会来。

更重要的是，坐长途车睡觉已经成了张书凡的习惯，这叫习惯性睡觉，同样也适用于飞机。

陈凝瞳好奇打量了一眼张书凡，便看起了时尚杂志。

在佛兰里斯学院，她是一名二年级的学生，同样她也是佛兰里斯学院最好的设计师。

一边看着杂志，一边拿起纸笔。

三个小时的航班，足够陈凝瞳为张书凡设计好一套学院服装。

浅灰色的休闲西裤，白色球鞋，线条鲜明的T恤。

普普通通，没有花里胡哨，也没有所谓的低调奢华，就是让人看了会觉得比较舒服的普通休闲服装，正也最适合普普通通的张书凡。

却也是陈凝瞳用心为张书凡量身设计的！

熟睡中的张书凡眉头紧锁，并不时发出轻微痛苦的呻吟，似乎是做噩梦了。

……

冰冷的海水中，一条巨大的水蟒正死死缠绕住“张书凡”，并将其不断往海底的漆黑深处拖曳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