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山洞，拉姆在传授我知识。

“天神赐给我们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我们部落被人称为纪，就是因为我们擅长记数，也擅长纪录。猛族擅长狩猎，人民强健；泉族占据了最好的水源，所以最强大；兽族擅长饲养。这些都是天神的恩赐。但如果有人想要的东西超出了神赐的数量，就需要付出代价。”

“拉姆，兽族擅长饲养，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饿肚子了？”

“怎么会呢？饲养需要足够的食物，所以他们只在草木旺盛、鸟兽多的时候才饲养，养得足够多，还可以用来换兽皮、骨针。当年景不好的时候，这些饲养的动物就可以作为食物。但此时食物不足，往往也没办法再饲养动物。”

“那我们为什么想要的会比神赐的还多呢？”

拉姆笑笑：“比如妲丽，她的阿爸是最强的勇士之一，力大无穷。这是他得到的神赐。但他又食量巨大，比别人多吃一倍。所以他就想要更多的食物。为了这个目的，他就要多狩猎。”

“那他那么厉害，自己打来肉自己吃，不就足够了？甚至还有剩呢！”

“那他打猎时，谁来保护妲丽和她的阿妈呢？所以，他用多打猎，换来妲丽和她阿妈的平安。这就是他为了亲爱的人的平安而付出的代价。所以勇士们打来的肉，平均分配给每一个人。大人得大份，小孩子得小份，但每个人无论有没有打猎，都要平等地分。”

“拉姆，今天是您第一次给我讲解祭祀，可您讲的这些和祭祀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想要天神保佑，也要付出代价。所以才有了祭祀。我们用猛兽的血献给天神，来交换雨水、赶走噩运。作为神女，我们还有一些特别的能力，如果想知道过去，只需要付出精神力即可；如果想要知道未来，那么就要付出自身的气运；但如果想要改变天神定好的规矩，就要付出生命力了。”

“所以我做梦有时会引来噩运就是我付出的代价是吗？”

“是啊！我们想要天神保佑我们，那就必须要让天神明白我们的意思，所以才有了神女或者神子。我们是会讲神的语言的人。我会教你咒语，咒语就是神能听懂的话。而每个神女或神子，想要和神沟通，还需要媒介。有的是火，有的是水，万物都可为媒介。而你，是以梦为媒介。”

“怪不得我看火、看水、看云，不管看什么，都看不到任何东西。”

“以梦为媒介也不错。但是这种能力要慎用。毕竟，都是有代价的。接下来，我先传授你关于先祖的知识！”

于是拉姆唱起歌来。歌一点也不好听，但很有节奏。歌词是先祖经历的事情，为了好记，就用唱歌的方式一代一代传下去。

“女娲神母，造我人族，女娲神母，造就万兽。万千生灵，以人为尊……”

有些歌是三个字三个字的排列，有的是四个字四个字排列。更复杂的也有，但都是很有规律的排列，以方便记忆。

歌的内容有我们熟知的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也有我们不太熟悉的勇士偷取火种的故事，但并没有神农尝百草这样的内容。应该是拉姆的时代比神农还早的缘故。

歌还没听完，我就醒了。歌词太长，醒来也没有记下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