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殇

《两世殇》

第20章 梵净山(二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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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早就认识吗?我仔细搜寻有限的记忆:扣天翡发作,神秘的力量帮我压制可是你?在琴川,茶楼外所见可是你?梵净山那日与黑色力量角逐的可是你?还有,我梦里那个教我理顺经脉吸纳灵力的可是你?

一桩桩往事浮现,我说与他听。

他微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以为我全部说对了。只是,当时的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认识我更早,了解我更多。

“有一点不对,那夜,我不放心你,特意来梵净山看你,正好遇到你灵力暴走,才教你调息。那并不是梦。”我说的不准的他更正。

我疑惑,“可是,我明明觉得那就是一场梦啊。”

他笑笑,脸上的寒霜冷气少了许多,眉眼明媚,“对不起,林寻,那天,我存了一些私心。毕竟,我是天神,你是精灵,我怕……所以,在天亮后抹去了你的记忆。没想到,你依然记得。”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那些事情如此奇怪,说是梦太过真实,说是真实发生过又模糊不清,原来是记忆被君羽做了手脚。

“怕什么?”我问,转而又惊恐道,“君羽,你太可怕了。你竟然能操控别人的记忆。若是你做了什么坏事,转身便抹去记忆,岂不是……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不肯辩驳,只是看着我笑。

不知怎么,对上他的目光,我顿时红了脸。

他咳嗽一声,说,“别说,还真有你说的那样的天神做过你说的事。他跑到人间轻薄姑娘,然后又抹去那女孩记忆。不过,你放心,这样的事发生的话,三生石上便会有记载,是赖不掉的。女孩忘记了,可因果记下了。再说,我可是个正人君子,断不会那样做的。”

他这个解释让我更加窘迫。我明明记得,那夜,我们好像十分亲密。

“那个,这衣服太厚了,有些热。”我开始口不择言,这些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好傻,明明冷的要冻成冰雕了。

今日的桂林小筑天寒地冻,呵气成冰实在是太冷了。就算裹着紫狐裘寒气依旧渗入体内,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不是太冷了?”君羽见我如此,并没有理会我胡说的“热”,又加了副暖手给我。他解释说,“我修习的是水系法术,此次内丹受损,便让白泽和呈牧取了些玄天灵石滋养。这灵石用法阵催动,生成灵力奇寒无比,故此,桂林小筑才这样冰冷。”

“呈牧?”还好,可以差开方才话题缓解尴尬。

“呈牧是我身边的护卫,真身是古松木灵。”君羽说,“你也见过的,就是那日在茶楼上与我说话的人。”

我说,“想起来了,我捉弄了白泽,他出门的时候还斥责了我。”

君羽点头,“呈牧和白泽这对儿一直相爱相杀,呈牧可以欺负白泽,却不准他受别人的一点委屈。你那日为何要捉弄白泽呢?”

我便将缘由告诉了他,我当时只是想看看自己对灵力如意绸的猜测准不准,只是没有控制好灵力。

君羽说,“你天赋实在很高,虽无内丹,但神台之中灵力深厚,只要正确修炼,飞升成仙应该不难。”

“我从未想过要修仙。”我说。可是我看着面前的君羽那期待的目光,又改口,“不过,我既然有了神仙朋友,法力又那么高强,我也是很羡慕。”

君羽十分高兴,他坐直了身子,离我更近了些,“那,我带你拜师好不好?”

我想都没想便问,“还要拜师吗?你教我不行吗?”说实话,到此刻,我已经完全对他没有戒心了,甚至更多是关心。

他摇头说,“天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人神魔都逃不过五行,我们各有属性,修行得按照自有属性方能事倍功半。我修的是水系法术,但我测你灵力,凶悍深厚又炙热,你应该适合火系法术。你我相克,自然,我教不了你。”

我有些失落,总觉得相克这个词用在我和君羽间让人不舒服。然后,我小声问,“那,我要去哪里拜师呢?”

君羽说,“你若是愿意去,我想推荐你去我的师门修行,毓灵山。我师尊号紫微仙尊,师叔赤月上仙,这二位兼修火系水系和木系术法。”

五行术法精通其三,真是特别的厉害。

我欣然说,“我愿意前去拜师。”

寒气源源不断袭来,我不禁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君羽见此,说,“林寻,让白泽送你回去吧。我还要调息,催动法阵后这里会更冷,怕你受不住。拜师的事咱们日后详谈。你既然有意,我定当竭力促成。”

“不急,养好身体最重要。你要多久才能恢复?”我关切问。

“一个对时便好。”他说。

我有些不舍,但留在这里又会妨碍他,便起身往殿外走去。

“林寻,好好吃饭。”他在背后叮嘱。

我点头答应,他才放心。

君羽依旧命白泽带路将我送出了桂林小筑。

白泽态度冷淡,肉眼可见的不喜欢我。

我想,这孩子真是小心眼的很,如此记仇,说,“你……还在记仇吗?那日,我不是故意要戏弄你的。”毕竟,他是君羽的人,我想缓和一下关系。

白泽背对着我,小大人似的,讲话奶声奶气,“我才没那么小气。只是,我不愿意你跟着殿下。殿下也真是,干嘛非要……哼!”他话未说完,自己气呼呼走了。

大抵天上的神仙都看不起我们地上的精灵吧,我想,也许,他认为,我根本不配与君羽做朋友。

算了,世间人心都爱衡量,说什么“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与君羽地位悬殊,可能,确实不应该成为朋友。

那晚,我并没有听话,没有烧饭,兔肉还剩了些,便给霜儿热了热吃了,自己心口被不明所以的情绪填的满满当当,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早早合衣躺下。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心事满腹,但细细思量又千头万绪,不知为何惆怅。

没有记忆所累的我竟然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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