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之此情不瑜

《狐妖之此情不瑜》

第24章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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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朝代,不要深究!

戏台上扮着白蛇装扮的林青玉与身着青蛇装扮的周齐一出场。

台下经常看戏的王公贵族中不乏戏痴,一看便知这场戏是什么了。

有两位少年郎,远离底下的喧闹之声,坐在高处的阁楼上,静观下方的一切。

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郎,玩笑般的戳了戳身旁,穿着红底黑纹的衣裳的少年,说:“臻,你哥居然放你出来了哎”

司徒臻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底下前方的戏台说:“吴和颂,你说是不是男子,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怎么了?臻,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直接有名有姓的叫我,我好歹是你表哥哎!”吴和颂看向她说道。

司徒臻神色不明,语气中是淡淡自嘲讥讽:“我是皇兄身旁最好的一把刀,永远不会背弃他的存在。但只因我是女子,那怕我有再多的智慧谋略野心,好似不找个男人就是不行一般!”

“催婚嘛,就因为这个”吴和颂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现在可是我们大魏第一个参与政事的公主,天子信任你,排除万难让你登上朝堂,自然也就是世家眼里的香饽饽了!”

司徒臻转头看向吴和颂说:“也是,在那些老家伙眼里,我的婚事仿佛是他们拿捏皇兄的把柄。连皇兄都来催我,实在不行找个容易拿捏的算了。”

吴和颂说:“这也是是个对策,挡箭牌!”

“我怕到最后找过来的不是挡箭牌,而是插在我身上的一支箭!”司徒臻自嘲一笑,“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臻!你草木皆兵了!”吴和颂轻蹙眉间说。

司徒臻看着他,淡淡的说:“你明白得,我所在的位置…”

她并没有说下去,但身旁的人已经明白了。

“唉”吴和颂看向底下的戏台,明明是他最喜欢的消遣,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臻,你已经有注意了,你想做什么?”

“做个纨绔”

司徒臻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四个字。

“纨绔!”吴和颂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小声说:“你认真的么?”

司徒臻说:“皇兄叫我私下探查私盐,目前有一点线索了,与燕、郑这两个世家有关,而这两家本家都在江南!”

“你是说?”吴和颂说。

司徒臻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放下,说:“正好那些老人家,在朝堂催的紧。不如就如他们所愿,给他们一个为“情”字冲昏头脑,前往江南拍卖场为心上人准备礼物的公主。”

“那谁这么倒霉,被你看中了?”吴和颂说。

司徒臻说:“暂时还没有定下,但下位者为上位者的牺牲,称不上倒霉二字…”

“好!好!好!”吴和颂笑着说,“荣幸,行了吧”

“有些时候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司徒臻垂下眼帘,淡淡的说。

吴和颂说:“嗯”

他们二人继续看向戏台,戏台上的曲目已经唱到后半场了。

吴和颂心事重重面上毫无异样,一旁的司徒臻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微笑着看完了后半场。

饵已下,就看鱼何时上钩了

一场戏终了,台下的满堂喝彩,让台上众人高高悬起的心放下,他们面面相觑对着对方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

几日后

丁云小心翼翼,走路静悄悄,东张西望避开人,快步走到林大家的窗前,用手推开一点点缝隙,向里面偷瞄着。

只见里面林大家与一男子,坐于桌前,正在交谈着什么。

“改编版的白蛇传很受欢迎,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一个能人的,不会这人就是你吧?”

“是与不是,放在当下有那么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了,当初你被冤枉,师傅赶你走,你一言不发就这样走了自立门户。师傅在你走后查出来,是他错了。但师傅没想到你真就那么倔,就是不愿意自己回来看一下!”

“呵,你怎么不说我在门口跪了两天两夜,被大雨淋了一夜。在那之后,那怕我现在再次站上台,一些复杂动作我都做不了了。”

“师傅不也是不知道么,知道之后,他就把那人赶走了。师傅还是向着你的,你想想如果不是师傅,你这些年早就被赶出去了,梨园怎么可能因为点银子,等你那么多年!”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吧!”

“回来吧,师傅一直在等你。”

“回来,我是可以回去,那我这班子呢?”

“你这班子就融到程家班里面,大班子给的机会多,一起嘛!”

丁云听到这里,心中思绪万千,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青玉他们。

他小心翼翼的离开窗边,但他没有注意到,林大家转过头看了一眼窗边,眼神如幽深的古井,深不可测。

男子说:“怎么了?”

林大家笑着转头,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说:“没什么,你说将两个班子合并这件事,还是算了。”

“大班子虽好,但也鱼龙混杂,人多机会轮不轮得到都难说。小班子虽小,但好在一切清晰明了,有了机会大家一起上。”

男子皱着眉头说:“青树,我好歹是你的师兄,你听我一句劝,像我们这种大班子背后都有人,而你背后无一人。”

林大家垂下眼帘,冷笑一声说:“无论有没有人,我都不会让我的班子出事的。”

“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的,前几日台上扮白蛇的孩子看着不错!”男子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大家眼神冰冷如寒冬的冰看向男子说。

男子说:“你只要并入我们,然后让扮白蛇的那孩子,跟着我们去唱一曲,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呵,原来你打的是这个注意!”林大家冷笑一声,“师兄,你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作呕!”

“你!”男子怒火冲天,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响亮声音,他一只手指指向林大家。

林大家缓缓站起,丝毫不惧他的怒火,说:“你以为找个替罪羊将他赶出去,我就不知当年究竟是谁陷害的我!”

“你认为师傅真的信了你说的话,师傅他知道他冤枉了我,可那时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我上台也做不了有难度的动作了,所以他就装聋作哑,将你找出来的替罪羊赶出去!”

男子听到这话愣在原地,林大家握住了那根手指,将他的手指甩开,眼神锐利说:“师兄,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总想通过歪门邪道的方式往上爬。”

男子听到这些,发出“呵呵”的冷笑,说:“师弟,你总是这么霁月清风,你可知我为了护住这程家班做了多少牺牲。”

“你所说的牺牲,就是将别人献上去保全自身么!”林大家看着嘲讽道,“那么我宁愿带着班子远走高飞,也不愿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男子冷笑一声说:“是吗,好不容易在都城打出名堂,又要离开这里,你觉得你的班子里有多少人舍得离开梨园,离开这天子脚下!”

“就说那孩子,他愿意舍弃荣华富贵,跟着你的班子去吃苦么!”

男子神情带着不屑,语气讥讽。

林大家转过身去,说:“这就不用师兄你操心了!”

“墨竹墨书,送客!”

话音刚落,墨竹墨书走上前来,对着男子说:“请”

男子气急败坏推开门,临走前说:“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刻!”

……

丁云来到院中,好多兄弟都在练习,他拉住其中一人的胳膊问道:“你知道青玉在哪么?”

“青玉师兄啊,在书房练字呢,丁山师兄也在书房。”少年说道。

“谢谢啊!”丁云说。

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憨憨的说:“这有什么好谢的,丁云师兄!”

丁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嗯,走了!”

少年看着丁云远去的背影,眼神愈发坚定,这是他们的师兄,亦是他追赶的目标。

丁云打开书房,林青玉瞧见他回来了,笑着说:“丁云兄,回来了,快过来看看我的字!”

丁山则是在一旁吃着糕点,说:“阿弟,你去干什么去了那么久?”

丁云神色严肃,进来之后将门关上,说:“青玉,哥,我偷听到一个消息!”

林青玉放下笔,看着丁云严肃的神情,他也不禁认真起来,说:“究竟是何事?”

丁山看着二人严肃的氛围,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说:“阿弟,快说吧!”

“程家班邀我们林家班”丁云郑重其事的说出后两字,“合并!”

林青玉听到这,放下心来说:“这嘴上说的是合并二字,实则就是看我们出了名想吞并罢了,爹不会同意的!”

丁山说:“青玉,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这程家班好歹还是大班啊,怎么做的出这样…”

他一时词穷,丁云接口道:“这样龌龊的事,对吧!”

丁山连连点头说:“就是这个词!”

丁云说:“那你们是不知道,我还听到,曾经程家班中有人陷害了林大家,林大家的师傅赶他走,他跪了两天,因此落下了病,上台一些复杂的动作都做不了…”

林青玉听到这话,他轻蹙眉尖说:“丁云兄,你是在哪偷听到的?”

“我说了,你们可别说出去!”丁云小声道,“我悄悄到林大家屋的窗户那,看到的!”

林青玉点了点头,心中思绪万千。

“嗯,阿弟你放心,我可不会说出去!”丁山走过去拍了拍林青玉的肩膀,“青玉,你呢?”

林青玉缓过神来,道:“嗯,放心好了,我自是不会说的!”

他避开丁山的手,道:“我还有一篇文章要写给爹看。”

丁山说:“哦哦,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写文了。”说着,丁山拉着丁云就走出书房。

书房外

“哥,你为什么要拉我走啊!”

“阿弟,你傻了!不走等着青玉说,要不要一起练字,到时候就是两张大字!”

“哦哦,我可不想再写了!哥,谢谢你拉我出来!”

“不用谢,我们可是亲兄弟!”

书房内

林青玉神色不明,心里忧虑万千。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程家班的人来了?

只是为了吞并么?他们应该清楚,爹他是不会同意的!

其中究竟有什么事?

爹他的腿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林青玉自责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

爹对我那么好,明明我只要仔细一点我就能知道,可我……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自责,他想:

现在也不晚,想要弥补,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程家班的人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稍晚一点,去找爹问一下吧!

只希望他只是来找他们,商讨合并的,呵呵……

【“话说,人心险恶,本恶!”白衣男子说。】

【红清抬起眼帘,望向他说:“你的想法太过偏激,不可取!”】

【白衣男子摇着扇子,说:“世人认为,白色的彼岸花指引魂魄前往天上,红色的彼岸花指引魂魄前往黄泉。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所不同。按照他们所想,我应与你互换一下,才能达到世人所想的那样,你说是不是可笑!”】

【红清说:“所以当年主人给我们取名,我为清,你为墨,白墨…”】

【“黄泉的彼岸花,为清水的清,而天上的彼岸花,为墨水的墨!呵呵!”白墨说。】

【红清说:“是你的想法太过偏激,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人不是只有恶那么简单,大恶之人也愿为家国牺牲自己,大善之人危及自身之际,也会行大恶之事。人都是两面的,并不是只有其中一面!”】

【白墨说:“我承认,可我又不想承认,任何事物有了人性,它都会变得复杂,人如果不出现,这世间”】

【话还未说完,红清插嘴道:“这世间依旧好不了,难道妖性就好么!”】

【白墨沉默的望向光幕,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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