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江湖行

《白首江湖行》

第十章 我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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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阳与小雪刚到易水居门口,就有人出门迎接,两人不解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少爷,您回来了,我们都是王大人找来伺候您的。”一个下人回道。

“是王耀。”

搏阳问了一句,心里也明白了,应该是他安排的,转身对小雪说:“我也是刚到京都,去鉴武台之前,还没有。”

“搏阳哥哥,快进去吧。”

见两人回来了,应该有下人去通报王耀了,两人正往里面走,王耀迎了过来,满脸笑容,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边走边说:“龙大人,您回来了,饿了吧,我早就准备好饭菜了。”

王耀走到搏阳身边,看到小雪不认识问:“这位姑娘是……”

“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鉴武台的监察官王耀王大人……诶,九满去哪了?他怎么没出来?”

“他这人比较孤僻,不知道去哪了,不用管他,还有在大人您面前,我算什么大人,您直呼王某王耀即可。”王耀赶忙说道。

“这位是我儿时的伙伴,慕容雪。”

“慕容?敢问姑娘南海慕容世家的慕容志跟您什么关系?”王耀听到姓慕容,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并问道。

小雪听到慕容志三个字,突然显得也有些激动,回答:“慕容志乃是家父,只是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不知王大人您……”

“哦,王某多年前去过一次南海办事,还有幸得家父想帮,与家父交谈也是相投,只是……唉,不多说了,今日见到故友的女子,我也是十分高兴啊,今后姑娘有用到王某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王某必定全力想帮。”王耀说。

王耀带着搏阳和小雪把易水居的大体环境介绍了一下,忽然是个好宅子,几进几出的宅子,搏阳和小雪也是甚是喜欢。

晚上所有人都睡下了,有两人偷偷的在黑暗处说话,其中一人就是九满:“我回鉴武台,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天亮之前回来。”

“好,对了,帮我去办一件事,你知道我这人是已经成家的了,帮我回家一趟,替我转告我夫人最近盟主交代了一些事情,可能几天回不了家了,帮我报个平安,谢了兄弟。”另一人就是王耀。

“好。”九满看着他回答,转身离开了。

王耀见九满已经走远,回头看着搏阳的住所,想着事情。

另一边,晚上搏阳和小雪多年不见有说不完的话,两人来到易水居最好的一个房屋屋顶,两人谈着这些年的各自的经历,好不开心。

说道来京都,搏阳问:“青叔叔还好吧。”

“他很好,他也很想你。”

“十年不见了,不知道还真挺想青叔叔。真怀念当年在尚州那段时间。小雪,我这次来京都其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能会很危险,其实你在青叔叔身边我还是挺放心的。你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

“搏阳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来京都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你知道的,我也背负着一些事情,将来有一天我也必须去做点什么,危险我早晚要经历的,更重要的是当年如果没有青叔叔和你,恐怕我早已经饿死了,所以搏阳哥哥,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小雪说。

搏阳看着小雪,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舍不得小雪走的,搏阳下定决心以后定要保护好身边这个人。

小雪说着,依偎在搏阳肩膀,正在这时,不知王耀什么时候也爬了上来,小雪看到有人立刻坐正,身边也离开搏阳的肩膀,搏阳看见他笨拙的爬着也是一吃惊。

“王大人,您这是哪出啊?”搏阳问道。

“龙大人,王某不会武功,上着房顶有些吃力,还请大人帮在下一下。”王耀笨拙的趴在房顶上。

搏阳帮助着爬了过来,也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不知王大人这般费力的爬上来找我所谓何事。”搏阳问道。

王耀支支吾吾有些顾虑,搏阳看出他的顾虑说:“没关系的,小雪是我最亲近之人,任何事情都不必隐瞒。”

王耀双手抬起对小雪行一礼:“王某有些恐高,不能站起行礼。对不住了姑娘,因为我要说的事情关系龙大人的生死,所以……还请慕容姑娘见谅,不过王某对慕容家的恩情还是记着的,白天所说之事不变。”

“没关系的,对这些我不在乎的,你说关系搏阳哥哥的生死!?”小雪说。

“没错,龙大人,今日盟主让在下和九满跟着大人,这件事大人怎么看?”王耀说道。

搏阳心里明白,盟主让二人跟着他是为了监视他,但让他不明白的是,他刚到京都,认识的人一个巴掌都可以数过来,也想不明白为何要监视他,此时被王耀这么一问,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回了一句:“是了保护我?”

王耀听到搏阳没有说出心里话,便不再等他回答起说道:“大人,我先说一下,在下的身份,不知大人是否记着多年以前在龙阳军中,有一个孩童,年龄比大人长几岁,经常跟着龙将军行军,也经常与博云公子一起行事,但不多久就离开了军营,从此杳无音讯。”

搏阳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那时他实在是年龄尚小,记不得什么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哥哥陪自己玩过。

搏阳惊讶的指着王耀说:“你不会就是?”

“没错,在下就是那孩童,今日能再看到龙家小主人,我真是打心底里高兴啊。”王耀说着好像要哭出来了。

搏阳见不得这个,立马说道:“别哭别哭,我受不了。”

王耀呵呵一笑,接着说:“当年,在下父母都死在了战乱之中,龙将军见我可怜收留了我,还教我识文,兵法。不满大人,王某有些本事,龙大人见我不善武功也不善兵法,但是在下能忍常人不忍之事,能判常人难判之事,于是早早就让我离开了军营,让我来京都。”

“能忍能判?这是做暗探的潜质啊,我爹让你来京都做暗探?我爹早就提防京城了?”

“也是也不是,主要是做你一个人的暗探,我离开军营时,你爹的原话是将来你必定会来京城,让我在京城为你早做准备,于是我就进鉴武台了,我可是很聪明的,在鉴武台我人缘很好,盟主也对我十分信任。”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你有没有直接点的证据,证明你是自己人。”

“稍等!”

说着王耀在怀里摸来摸去,掏出一个玉佩递给搏阳。

“你认识这个吧。”

搏阳接过玉佩打量了一番,说道:“这是我爹特质暗探信物,拥有此物之人只跟我爹一人联系,他人根本不知,不过我爹死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因为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所以我想他们早已成为普通人了吧,你怎么?”

“我的任务跟他们不一样,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等公子来京都。我是自己人,现在相信了吧。”

搏阳看着他,一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他。

“我今天第一天进城,鉴武台盟主见我,让我将来接管鉴武台,太子第一门徒当今丞相见我,说要我跟我合作,现在你又告诉我你是我爹的暗探,我怎么没发现我这么厉害,这么受欢迎啊。”

“哥,你就是最厉害的。”小雪赶忙说道。

王耀往前凑了凑说:“大人,我是自己人,你又什么想问的,赶紧问,九满回鉴武台见盟主了,马上就回来了,我是自己的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好好,九满不会也是自己人吧。”搏阳问道。

“他不是,我跟他是盟主派来监视你的,也是保护你的。”

“我还真有一件事没想明白,今天我去见盟主,他告诉我了一些当年我父亲被害的事情,只知道跟一个叫画鬼的有关,你可知道其它更详细的事情。”

“大人是觉得盟主没有告诉你全部的实情?”

“没错,我相信凭鉴武台的能力,不可能只查到一个死人。”

“这种机密,盟主一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他不想说估计谁也不知道。”

“那有没有文档之类的。”

“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快点说。”

“大人,鉴武台里有一个千机楼,共三层,这第一层存放着鉴武台自家密档,包括自家暗探资料,和一些密文暗件,这第二层,存放着江湖各个豪门密档,包括各自门派的人员密档和武功密档,这第三层,则为皇室的机密文件,你爹的密档应该存放在第三层。盟主既然没有告诉你,想来也不会带你去看。”

搏阳想了想说:“那我如果……”

“没可能的。”还没有等搏阳说完,王耀打断回答。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大人行事还是谨慎些好,偷密档这种事还是使不得的。”

“有你帮我也不做不到?”

“大人有所不知啊,这千机楼可以说是鉴武台能统领江湖豪门的根本,天下江湖之大事鉴武台都知道,都会做成密档存放在千机楼,江湖中各个豪门恩怨情仇,错综复杂,诺是被不怀好意之人得知楼内秘密,天下也会大乱,之所以江湖各个豪门信任鉴武台,也就是相信鉴武台能守住这些秘密,如果秘密泄露恐怕鉴武台这座大山也会一夜崩塌的。”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我能不能偷到。”

“这么重要的地方,你知道是说在看守吗?”

“谁?”

“大人可知鉴武台开创之人千手怪人秦淮,其实当年共有四人一起开创的鉴武台,其一就是秦淮,另外现在是鉴武台的长老。”

“还活着呢?那多大了。”

“当今天相绝顶高手共有四人,而这三位都已经是天相绝顶了,与成仙也就一步之遥,完全可以凭真气延迟衰老的,而千机楼正是有这三人看守,想从这三人年前偷走密档,恐怕只能有去无回啊。不满大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在这里拿走一件密档。”

“这么说,偷密档有些棘手,只能先搁置了,我再找机会吧。”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我想去趟樊城,去我爹被害的地方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搏阳接着问。

“这个也不好办,不过皇室已经发旨定保你在京城安全,如果你冒然出城,可能会有危险不说,皇室也有可能会以此为借口不在保你安全,得不偿失啊。”王耀回答。

“好吧,知道了。”

“大人,我先下去了,九满快回来了,你们继续,继续!”王耀说着,笨拙的爬着梯子下了屋顶。

“搏阳哥哥,你真的相信他?”

“我不是信他,我是信我爹,既然我爹把这么重要的暗探玉佩给他了,那他肯定是值得信任的。”

“嗯,我明白了,对了,搏阳哥哥,我来之前,青叔叔让我提前来找一个人,他叫诸葛朗,是诸葛家漂流在外的门徒,虽姓诸葛但是非诸葛世家的人。

青叔叔让我找到他之后废他武功,不过他以为我要杀他,为了保命他说他是为皇后办事,让他饶他一命,并且说了一些皇后交代他做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十年前曾经为太后联系过江湖中的一个人,而这个人参与了一次刺杀,我查证过了,那段时间正式龙将军在京都和被杀的时间,我想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搏阳听了,心中也是惊讶,心里默默的认为小雪是自己的福气。

“现在人在哪里?”

“被我藏起来了,明日找时间我带你前去。”

“好。”

多年未见,夜色之下,两人聊了许多,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两人不知的是从此两人命运紧紧捆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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