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河岸激战
天刚蒙蒙亮，一中队和侦察班，已到襄河岸边，埋伏在田埂边和沟渠内。
一中队长潘大石掏出怀表看了看，凌晨6点。
这时，一首巡逻艇刚刚从上游巡逻回据点，在离岸边10米远的河中抛锚停下，看来是准备回来交接班的。
“余冰、余水！这下就看你哥俩的了。”潘大石指着刚停下的巡逻艇说：“给我把这个水上铁壳子炸掉！”
“明白。请中队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余冰、余水同时答道。接着便各自背着防水定时炸弹，向河岸匍匐前进。
这余冰、余水是堂兄弟，家住襄河西岸的余家台村，从小在襄河边长大，与水结缘，爱好游泳，特别是练成了冬游的好水性，每到大雪天气，襄河停渡时，这哥俩就游泳过河办事，是当地有名的冬游爱好者。一年前经人介绍参加了北山游击队，今天要炸毁河里的巡逻艇，这兄弟俩要发挥作用。
4月初的河水不是寒冷，也有些冰凉，这对一般人来说，下河潜水是不可能的，而对余冰、余水俩兄弟来说是如鱼得水。他俩从上游岸边下水，向着敌人的巡逻艇潜水而去......
这时，刚在河中停稳的巡逻艇上的鬼子和伪军正忙着准备交班；岸边有些挑筐背娄的农民和生意人正在等船过河。敌人据点大门口来了一个挑菜筐的小伙子和一个背着装有猪肉背娄的中年人。他俩不是别人，正是侦察班长沈小虎和侦察员汪超。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伪军拦下。
“长官，我们是来送菜送肉的。”沈小虎忙上前说明来意。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还有一个新人？”另外一个伪军围绕他俩转了一圈，嘴里不停地说着。
“是这样的，昨天和食堂的徐师傅说好了的，叫我们今天早点送来的，这位是我们同村的屠宰师傅.......”
“轰！轰！”还没有等沈小虎说完，就听到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响，沈小虎知道这是敌人的巡逻艇被炸上天了。
“这是怎么会事？”守门的鬼子和伪军都慌了神，也顾不上沈小虎二人了，急忙向爆炸声响的方向跑去，只见2团火球划破晨雾直冲云霄，水柱从水面腾空而起。
“不好了，巡逻艇炸沉了。”一个伪军在大院内边跑边喊。顿时，大院里一片慌乱。此时，侦察班长沈小虎和侦察员汪超趁乱从猪肉内掏出合子炮钻进了炮楼。
这时，埋伏在外围的游击队一中队也发起了进攻，枪炮声响成一片，炮楼内的鬼子很快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利用炮楼等有利地形拼命反扑，炮楼二层三层的4挺轻重枪“突突突”的向我阵地上吐着火舌，打得游击队员抬不起头来。
当沈小虎和汪超在炮楼一层解决3个伪军和1个鬼子后，汪超冲上二层、沈小虎冲上三层，分别消灭了炮楼上的敌人。汪超接着下到一层，端起机枪向院内的敌人猛扫。沈小虎把随身的一面红旗绑在步枪上，向游击队埋伏的方向使劲地挥动着，接着抱起机枪向从营房窜出来的敌人扫射。
见到炮楼上挥动的红旗，中队长潘大石知道炮楼内的敌人被解决了，便带领队员发起了冲锋。
“嗯，报告大队长的，河边据点遭到游击队的袭击，巡逻艇被炸毁，请快快的派兵增援。”与此同时，在据点办公室里，鬼子班长正打电话向牌楼岗据点求援：“有唏、有唏，我们一定坚守据点，等待增援！”打完电话走出办公室，抽出战刀一挥大喊大叫道：“统统的上去，给我顶住、顶住！”听到长官地督促声，伪军和鬼子硬着头皮往前冲，纷纷以壕沟和沙袋为掩体，不停地向游击队还击。刚冲到据点前面地游击队员见敌人的火力太猛，也只好就地卧下，有几个队员中弹倒在血泊中。
“迫击炮狠狠地轰；手榴弹集中投！压住敌人的火力。”中队长潘大石大声命令道。
“咚、咚！轰、轰！”瞬间，迫击炮连发、手榴弹像雨点般的在敌人阵地爆炸，沙袋掀翻、壕沟崩塌，鬼子和伪军倒下一片。
眼看敌人阵地的火力明显减弱了。作战参谋程峰对潘大石说：“再冲锋吧！”
“好！”潘大石果断地回答，并把驳壳枪一举，大声喊道：“同志们，冲啊！”
“冲啊！”
“杀啊！”
队员们一跃而起纷纷冲向敌人阵地，与敌人厮杀起来。
而在炮楼的沈小虎用机枪扫了一阵后，见日本军官正在组织力量还击一中队，他机灵一动，跑下炮楼，扒了一件伪军的衣服换上，然后对汪超道：“占领炮楼。”说着就端着机枪冲了出去，发现那个日本军官躲在一堆沙袋后面，叽哩哇啦地叫喊着，他快步冲过去，端起机枪就是一阵扫射，那个军官和鬼子全倒下了。见鬼子长官死了，伪军一个个举枪投降，负隅顽抗的鬼子被冲上来的游击队员给毙的毙、杀的杀了。
不到2个小时战斗结束。襄河边一片欢腾，游击队员们举枪欢呼胜利，大家一脸的高兴。
作战参谋程峰见侦察班长沈小虎、中队长潘大石和2个小队长都向自已走来，他无比兴奋地对大家说：“好，我们胜利了，这颗长期镶在襄河边的钉子总算拔掉了。”他又转身问潘大石：“你们队里的余冰、余水哩？”
“报告参谋，我们在这里。”只见余冰和余水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敬礼报告。
“哈哈，你们俩兄弟了不起，在冰冷的河里炸掉了敌人的巡逻艇，立了大功呀。”程锋上前握住两兄弟的手说。接着，程锋又转身对潘大石和沈小虎道：“你们抓紧时间清点人数、打扫战场；侦察班负责炸掉炮楼。完事后快速回撤支援二中队。”
“是！”潘大石和沈小虎同时敬礼回答。
不一会，中队长潘大石向程锋报告说：“战场打扫完毕，全歼鬼子12人，消灭伪军14人，浮虏伪军19人，缴获重机枪2挺，轻机枪4挺，长短枪60多支，还有大批子弹和手雷、手榴弹等；我队牺牲6人。重伤1人，轻伤5人。”
“赶快集合队伍，带上牺牲的战友和伤员，撤！”听完报告，程参谋马上命令道。
”是！“
一中队带着战利品刚撤到河堤上，就听到河边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队员们回头一看，只见河边炮楼在爆炸声中夷为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