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于安

《时空于安》

二十二章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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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神色慌张,色厉内荏的看向谢灵安,“你胡说,我是因为你勾引殿下在先,想给你个教训,才罚的你!”

“姑姑说这话,谁信?给我看伤的医官可还在呢!什么教训能那么大的阵仗,何况我勾引太子的事太子亲自证明,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若只是得了句夸赞,就要被教训的丢了性命!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谢灵安直接反驳回去。

“那也是你不知好歹,死不认错!才下手重了些!你若早早承认,怎会受皮肉之苦?”静安继续狡辩道。

谢灵安嗤笑一声,“子虚乌有的事,我当然不会认,姑姑你还指望着屈打成招吗?”

静安被怼的一时语塞,“…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想不到反驳的话,“反正我没见过什么凶手,更没见过什么做糕点的,你就是记恨陷害我!”

“…蠢货!”许磬儿暗骂。

谢灵安心下无语,这战斗力太不行了,都没什么演戏的欲望了,强打起精神说道,“姑姑说不出来反驳的话,也只能在这里狡辩了!”

说着向着皇后等人一扣头,“娘娘明鉴,不说其它,婢子有错自有内庭执法处置,几时轮到一个宫人处置了,静安动用私刑,不过是企图杀人灭口!求娘娘给奴婢做主!”

上首的皇后,听了许久,总算有点眉目,太子妃求见时,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她救命。大致说了一下许磬儿和她流产有关,现下人证被她带走,企图灭口,求她赶紧来救人,但具体的就没来得及说,刚到偏院就听见了这奴才的话,更是确信了几分。只是前因后果还是未明,这会两人一争论,倒是让她了解了个大概!

皇后想了想,出声询问谢灵安,“你说看见这老奴和那凶手私会,可有证据?”

谢灵安早就想好了说辞,简略的说了一下之前对李宁德和梁政启的说辞,末了加了个总结,“那个凶手,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奴婢擅画,尤善画人,月前将人画出,太子妃娘娘已经寻找多时,只是不知娘娘是否已经寻到人?”

皇后看向李宁德,李宁德面色有些不好,“母后,我托兄长查找此人,就在昨日寻到一处临城的茶馆,发现画上的女子确实存在。而且正如小蝶所说,这女子擅做茶点,是这茶馆的厨娘。只是据茶馆人所说,这厨娘已失踪许久了!”

“失踪了?”

皇后继续和太子妃了解情况。

谢灵安则想到静安先前的态度,这厨娘怕是已经被灭口了,只是宫内戒备森严,安排个活人进来倒是好办,可运个死人出去,又不被发现,这难度恐怕不低,也要担很大风险。

许馨儿只是太子良娣,恐怕很难悄无声息的办到。只有…就地解决!

李宁德和皇后说着调查进展,越说心中越气,说好了给自己交代的人,如今半点作为也无,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这样食言而肥!以后真当了皇帝,别是个昏君吧!

心中腹诽,嘴上不自觉的也带了点怨气,皇后听出了李宁德的抱怨,太子自小长在太后身边,被教导的天真多情。后来虽然接回身边,可也晚了,根子已经定了。这些年虽教导他老成持重,可也只做到了面上功夫,叹口气,“太子是个重感情的,你作为发妻多加陪伴,他会明白的。”

“……”李宁德。

陪伴?一个月见两次的人,谈何陪伴!太子怕是见许洁柔的猫,都比自己勤吧!

暗自摇头,姑姑还是想当然了!他这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如她所说的,明白!

梁政启在一旁默默听着,也感受到了李宁德的怨气,只是,他终归是下不了狠心!

静安闻听太子妃已经找到了厨娘曾经所上工的茶馆,心中更加慌乱。

赶忙描补,“奴婢想起来了,确实见到过一个厨娘,只是那日,因为这厨娘面生,做事又马虎,就教训了几句而已!谁知竟让这小蝶误会了去!”

“姑姑刚刚可是一口咬定,没见过那个厨娘,怎的娘娘一说寻到人,你倒又想起来了!”谢灵安对静安的智商感到着急,对手太菜,完全没有欲望啊!

嘭~,皇后猛地拍了下桌案,“还不说实话!”

静安吓得一哆嗦,偷眼瞧了良娣一眼,接收到许磬儿的不满,终于下了决心,为了家人只能…

“奴婢说实话,说实话!那厨娘是奴婢找来的,只因为奴婢怕太子妃诞下皇子后,会分了娘娘的宠,奴婢就自作主张寻了这厨娘来!”哆嗦着说完这些。

又继续补充道,“那厨娘也不知我要做什么,糕点的馅料食材料也是我准备的,我借口娘娘近日上火让她做的清凉下火些,她只以为我是找她来给贵人做糕点献媚邀功的。就没在意,把用剩的糕点随意放在了小厨房!谁知竟被小蝶吃了!我发现糕点不见,一时情急,就和厨娘争吵了起来。”

“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被厨娘察觉出了问题,这厨娘竟还要去告发!奴婢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她灭了口!”

皇后怒视静安,问道,“尸体何在?”

静安磕头如捣蒜,“在浣衣房后面的废弃枯井里。”

皇后示意李嬷嬷让人去查看。

不多时侍卫回禀,:“禀告皇后娘娘,臣在枯井中,寻到了一具女尸,只是尸体面部已有些腐烂,不好辨认面目!”侍卫回禀完就退了下去。

虽说面目不好辨认,但尸体是在静安招认的地方寻到,必是那厨娘无疑了!

静安赶忙磕头请罪,“奴婢该死,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做主张,我家娘娘毫不知情,还望皇后娘娘放过我家良娣娘娘!”

静安认罪的太容易,反而让人不相信。

许磬儿心中已经气的吐血!你倒是装的像点啊!这样就招认了,是怕别人看不出她是替死鬼吗?

皇后面带威严的看向许磬儿,“良娣,你这宫奴倒是忠心啊!”

许磬儿垂头不语,闭了闭眼,向死而生,只能兵行险招了,殿下,馨儿就信你不会放弃馨儿了!

许磬儿起身扑到静安身前,“静安,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一脸急切的回身磕头,“母后,静安只是一时糊涂,请您饶了她吧!”

皇后冷声呵问,一时糊涂就敢谋害太子妃和皇嗣,她在一时糊涂,是不是就要谋害本宫和圣上了?”

静安大惊失色,连忙否认,“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宫都要为你的忠心鼓掌了!许良娣,你们主仆二人,是觉得本宫老眼昏花糊涂了不成,一个小小宫奴,都敢做你这个主子的主了!”

“母后,馨儿虽不知静安所为,但静安毕竟是我宫中的人,馨儿管教不严,同样罪不可赦,请母后降罪!”

谢灵安看着许磬儿的侧脸,只看到一行清泪,这么梨花带雨的叩拜下去,再配上这哀婉的语气,入了有心人的眼中,恐怕会心疼坏了吧!

皇后还要再说,梁政启却在此时出声截断了皇后的话,“母后!”

果然,有心人啊!

皇后不解的看向梁政启。

“母后这静安既已招认,此事就和馨儿无关,馨儿年纪尚轻,一时被刁奴蒙蔽也情有可原!”

皇后欲要再说,梁政启眼神坚定的看向她,皇后凝视太子片刻,最终败下阵来!儿子不在自己身边长大,若在因此事结怨,伤了母子二人的情分,该如何是好!

皇后沉默了!

梁政启趁机发话,“静安既已招认,此事罪魁祸首已找到。其谋害皇嗣,论罪当诛,着人压入大理寺,按律处置!良娣许磬儿,管束下人不严,致使太子妃小产,但念在其不知情,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今日起废除许磬儿良娣封号,贬为宫人,幽居西院,无召不可出宫!”

这就是变相打入冷宫了!

梁政启看向李宁德,“太子妃可还满意?”

李宁德气的肝疼,满意!?

满意个屁!这么明显的替罪羊,当老娘和你一样,眼瞎心也瞎吗?

“殿下是执意要保许磬儿了?”李宁德压下愤怒,平静的问。

梁政启却未答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谢灵安叹气,看来今日的话,终究是打了水漂。

皇后顾念母子感情,默认了太子的处置!

静安被人押走!许磬儿也被带往西院,走之前含情脉脉的看了梁政启一眼,那一眼的情谊,似是一眼万年。

李宁德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灵安看着这个结果,只觉得是放虎归山!可她人微言轻,又能如何!

梁政启处置完这事,依然没忘了跪着的谢灵安,冷冷的眼神扫向她,“看够戏了?还不赶紧过来!”

谢灵安被梁政启说的一头雾水,过去?这会过去的意思是不用去大牢了?

“怎么?你想去牢里待着?”梁政启低头看着跪着的谢灵安。

皇后听到儿子的话,心觉怪异,也开始打量起谢灵安。

谢灵安心想她还真的挺想去大牢的。

“谢太子殿下恕罪。谢皇后娘娘洪恩。”机灵的叩了恩,起身站到了太子身后。

皇后则是看着谢灵安,越看越心慌,“这婢子,刚刚未曾细看,现下一看,怎么感觉像是许家那个丫头活了一样!?”

打量了一下儿子的神色,不会刚走个许磬儿,又来一个吧!这宁儿该怎么办?

“母后,今日之事已了,孤也乏了,儿臣想回宫歇息!”梁政启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皇后心疼儿子,“你先回去休息吧!”

梁政启带着人走了,谢灵安临走的的时候,给了李宁德一个眼神。李宁德同样回望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李宁德也告了退。

皇后看着两人前后带人远去,本来是想等着许大夫人到了,在做分说,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想了想,问李嬷嬷。

“许家人可到了?”

李嬷嬷问了一个小太监后回道,“已到宫门口处!”

“嗯,就说本宫乏了,改日再昭她。派个口齿伶俐的,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和太子的处置,一一告知许大夫人。”

李嬷嬷应是,着人出去传话。

“娘娘,这样会否有些不妥?”李嬷嬷有些担心许家不满。

皇后摇头起身,李嬷嬷赶忙上前搀扶,“无妨,今日本以为会取许磬儿性命,为了前朝稳固,总要许家人在场分说明白才好,可现下这结果,理亏的是他许家,本宫又何必再顾忌她们的态度!”

突然皇后似是想起什么,轻声在李嬷嬷耳边吩咐,“许磬儿对太子影响太大,不能留了!”

李嬷嬷点头,“老奴明白!”

—————

谢灵安跟在梁政启身后,尽量降低着存在感。一路无话的到了昭和宫,谢灵安刚想悄悄的回明月阁。就被梁政启叫住了。

“怎么,如今连告退都不会了?”

谢灵安飞快回身,“殿下误会了,奴婢是在捡帕子,捡帕子。”说着挥了挥手中的帕子。

梁政启不置可否,定定的看着谢灵安。

谢灵安:又来!

谢灵安正尴尬的快要扣地的时候,梁政启把视线挪走了,“下去吧!”

谢灵安如蒙大赦,迫不及待行礼告退,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孤,很可怕吗?”梁政启不解的问于庆。

于庆:“…”

殿下,可不可怕,您心里没点数吗?

“想必,小蝶姑娘,今日是被吓着了!”言下之意,殿下怎么会可怕呢,这姑娘定是被别的事吓得。

梁政启不置可否,回到内殿吩咐于庆,“取一壶醉淳风来!”

“是!”于庆亲自去酒窖取了一坛酒回来,就悄悄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现下是想独处,于大总管识趣的离开了太子视线,还叫所有宫人都出了内殿,在殿外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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