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后,庵主缠媳妇上瘾

《复活后,庵主缠媳妇上瘾》

第三十章 第三世:徒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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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从夜君策的心意,席远蓦随她回了山上。

“师父,给。”席远蓦掰下鸡腿递到夜君策嘴边,他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与在山下时完全不同,要不是夜君策亲眼见到过,她现在一准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夜君策接过鸡腿,“我已在山上布下双人阵法,你若想出山,须得我助力,这几日,你便好生呆在山里吧。”这阵法由璟蓦所创,如果没有双人配合,席远蓦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山。

席远蓦不在乎的笑了一下,他掰下另一个鸡腿放在嘴边啃食。

夜君策盯着席远蓦,她总觉得这样平静的他有些奇怪,就好像他算到了一切,而她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工具。

就在她思忖之时,席远蓦已经啃完手里的鸡腿,他丢下骨头,用手帕极为文雅的擦拭掉唇边油脂,“师父慢用,徒儿先行回屋休息了。”说罢,他起身回屋。

这一晚,夜君策睡的并不沉,直到第二天……

“师父醒了,徒儿做了好多菜,您快过来尝尝。”挽起袖子的席远蓦身上加持了许多贤良的光辉。

夜君策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望着他,短短一天,席远蓦就有如此多的变化,要说他没有什么计谋,她是不信的。

“快来啊师父。”席远蓦朝她招手。

笑了一下,夜君策朝他走过去,有计谋她不怕,到时候她见招拆招便是。

接下来的半个月,席远蓦一直安分守己的呆在山里,偶尔,他会下河捕捞一些河虾,但这些他都会同夜君策报备。

初一深夜,抱臂靠在窗框上的夜君策忽然睁开双眼,待意识到什么,她迅速赶去山腰的阵法处。

她蹙起眉头看着被人破解却又重新变得完美无缺的阵法,“怎么会!”可眼下她来不及思考思考其中的原因,她只能动用周身冥力,强行破开双人阵法,但这样一来,她必然会遭受严重的反噬。

法阵被破除之时,她已身负重伤,呕出一口鲜血,她立刻赶往东阳派,初晨一只鸡,清理干净却要留下鸡头,这不就是指初一之时屠尽东阳派而留下华峰一人么。

此刻的东阳派上下已经历过一次杀戮与血洗,那些自以为能逃命的弟子皆在心里的恐惧逐渐消失后被杀,这种的也是最残酷的。

“禀门主,那些逃命的弟子皆已被杀,请门主下达指令。”打头的女子说道。

靠坐在椅子上的席远蓦无声的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

收到指令,名唤紫姹的女子抬起头来,但见她美目不施脂粉,冷眉不加修剪,鼻峰隆翘与唇线相平,倘若好生打扮一番,绝对算是一位美女。

随着女子的退下,浑身脏污不堪的华峰被推倒在地上,看他发丝凌乱而遮眼的模样,哪里还有一派之长的气度。

“孽畜,你杀我门下数百弟子,此仇不报,我华峰誓不罢休!”华峰边说话,嘴里尚还残留的鲜血顺着嘴唇滴下。

闻言,席远蓦哂笑出声,“誓不罢休?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自己还能做什么?”他指着四周围满的啸天门的人问。

华峰毫不畏惧,他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席远蓦。

见状,席远蓦重新靠坐在椅子上,“哦~本座知道了,你如此说,是想激怒本座,好让本座给你个痛快吧。”

华峰不屑与之说话。

席远蓦也不急,现在的他有大把时间陪华峰玩,而且,他拿捏华峰是轻而易举的事。

“对手不势均力敌,没意思,太没意思了,这样吧,本座完成你一个愿望如何?”他走到华峰面前,弯下腰,趴在其耳旁道。

少顷,众人大惊失色的看着席远蓦。

“门主,不可啊!”紫姹急切的阻止道。

只见散发蓬勃力量的血幽昙飘飘然的浮在席远蓦手上,下一秒,那株血幽昙毫不犹豫的被注入华峰体内,而自血幽昙进入他体内起,华峰身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连带着他周身的力量也比之先前更充盈。

待感觉力量恢复后,华峰一声怒吼便冲天而起,这股雄厚的力量成功将众人震倒在地。

席远蓦往后退了一步,随即轻蔑的看向华峰,他跃至半空,打算用术法不断玩弄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华峰,好让他在不敢相信与质疑中不断相信又否决自己。

毕竟,华峰活着就是为了血幽昙而生,现在,他得到了血幽昙的力量,可仍旧敌不过席远蓦,这样煎熬的过程对他来说是最痛不欲生的。

然而,在他的邪恶心思刚要付诸行动时,华峰胸前却突然多了一柄熟悉又陌生的凶器。

弑灵长镰出,华峰像一尊破败的玩偶,轻飘飘的摔在地上。

“你是何人!”紫姹拔出长剑冲向夜君策,然,未等近她身,便被其用弑灵长镰勾住脖颈,轻易不敢动身。

此时的席远蓦脸色并不好,“紫姹,退下!”他命令道。

威胁消失,弑灵长镰自发的消失在夜君策手中,而这一幕,着实惊呆了在场众人,先不说那柄长镰在凡间难见,单就论这长镰凭空消失,眼前这女子也绝不是凡人。

席远蓦脸色阴暗不明的慢慢走近夜君策,“师父又背弃徒儿,选择帮助华峰。”

本就身负重伤的夜君策,方才又强行动用冥力支撑弑灵长镰,此刻的她俨然是强弩之末,完全靠一口气在撑着。

“我说过,我与他不熟,没必要帮他,我这样做,完全是在救你。”席远蓦身上的杀孽就像一潮蠢蠢欲动的洪水,待满溢之日,便是决堤之时。

“我何需师父来救,现在,师父杀了我的猎物,磨了我今夜的消遣,你说,徒儿该如何对待师父呢?”他趴在她耳边挑逗似的问。

话音刚落,夜君策似杨柳一般在他面前奄奄一息的垂髫倒下,吓得席远蓦赶紧伸手接住她。

而在她倒下之际,暗红色的血顺着她的嘴角延延流下。

席远蓦表面看似平静的紧抱夜君策,但细看下,他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与无助,连摸向夜君策脉搏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怎么那么傻啊。”他抚着她的脸颊,心疼却又后悔的道,可他在后悔什么,应该只有他一人知晓。

“门主,现在该怎么办?”紫姹在旁问道。

席远蓦一把抱起夜君策,他脸色冷淡的道:“回啸天门。”他这个门主也是时候该恢复自己的位置了。

“是!”

在众人的敬拜中,席远蓦抱着夜君策消失在原地。

仅一夜的时间,江湖各大门派接连被血洗,而那个名叫啸天门的门派却在江湖人眼中拔地而起,有传言说,那些正道门派之所以接二连三被杀,其背后定是啸天门所为,但传言的真假,世人无从考究。

茉莉香袅袅的檀木小屋,透蓝色的纱幔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飘欲仙,穿过层层的纱幔,一位沉睡的红衣美人正平静的躺在那张檀香木床之上。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打开,席远蓦小心翼翼的迈步进屋。

看了一眼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夜君策,他果断的将体内功法输送给夜君策。

少顷,夜君策慢慢睁开眼睛,她先是混沌不清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便将目光投向席远蓦。

“师父醒了。”他帮着夜君策从床上坐起来。

“我这是在哪?”她问。

“师父自然是在徒儿的寝室。”他语气不正经的道,直到夜君策瞪了他一眼,他才老老实实讲道,“师父现处啸天门,而啸天门为徒儿所创。”

夜君策沉默无声的想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是如何破除我布下的阵法的?”

席远蓦大感意外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师父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责骂徒儿,让徒儿不要再手染血腥。”

夜君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现在的席远蓦对她来说就像一捧抓不住的散沙,她除了在后面为他兜场,剩下的便什么都做不了。

“好吧好吧,徒儿告诉师父便是。”他被她的眼睛看的心虚了,便如实相告道,“其实师父的双人阵法并困不住法阵里的人,只要法阵里的人不做攻击之举,便能平安无事的走出法阵。”

夜君策捏紧身下的床单,既然出阵如此简单,那璟蓦当初为何要骗她!

“难道师父从未尝试过以此方式出阵?”他探究的看着夜君策。

“啧啧啧~”席远蓦啧啧称奇的靠在床框上,“双人阵法倒是个追心仪女子的绝佳之选,唉,可惜,真是可惜。”可惜他告诉了夜君策破阵之法,这双人阵现在毫无用处。

夜君策转头瞪着他,“你是如何知晓破阵之法的?”

席远蓦摊摊手,“徒儿不知喽,当时,徒儿只是用手触碰法阵,却不曾想,我的手竟能穿透法阵,如此一来,徒儿便知晓破阵之法了。”

看他的表情和眼神都不像在撒谎,夜君策只能撤回眼神,“你建立啸天门,究竟有何企图?”

席远蓦摸着脑门想了想,“如果一定要论企图,那应该就是恢复当年席府在江湖中的权势与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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