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一个小小胡府陛下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
这点小要求她还是能应允的。
反正别在惦记着要她老命就行了。
不过崽崽怎么突然对胡府有兴趣了?
没等时安安细想,崽崽又扯起了她的袖子。
啧,这袖子再扯下去就要碎成两瓣了!
“朕批折子批得有点累,下午不想去尚书房了。”
“可。”
“朕中午没吃饱,想吃宫外楼外楼的酥皮点心。”
“好。”
“朕无聊,想跟狗蛋玩一会儿。”
“嗯?”
时安安狐疑地瞅了眼沈清秋。
崽崽该不会是批奏章批到疯魔了吧?
“狗蛋中午要午休,你别去招惹它。”
修狗狗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嘛,真当人家是十二时辰无休安保?
沈清秋:……
狗都要午休,他就不需要是吗?
真·人不如狗系列。
“还有,奏章都处理完了吗就玩?”
那堆折子明明才批了一小半嘛。
时安安慵懒地打了个呵欠,黑眸顿时变得雾气满满。
遮掩了所有的欲望与虚念。
尤其是再配上她所穿的一袭素衣,更是衬得她愈发不食人间烟火。
宛若是从九重天下凡来的仙女。
目光落在她小巧精致的玉趾,沈清秋皱了皱眉头。
虽是殿内也烧了碳炉,但腊月寒冬的,光脚肯定会受凉的。
况且……
女子的脚不是只有夫君才能看的吗?
想到这儿,沈清秋的耳尖冒了些许的粉红色。
而时安安以为他是热的,也就没有太在意,又嘱咐了一句,
“乖乖批奏章,本宫派人去给你买糕点吃。”
那楼外楼的糕点可是闻名天下,她要是不去尝试一下,不是太可惜了?
而且,这糕点就是要刚出锅的才好吃。
买回来的话肯定都凉了。
时安安小算盘打得起飞,丝毫没有注意到沈清秋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怪异。
直到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被人给紧紧握住。
整个人也因为受力作用而不自主地向前扑去。
腰间系着的银铃与玉环清脆作响,极为悦耳。
唔,好软。
掌心半揽着少女的腰际,虽是盈盈一握,但足以管中窥其风采。
鼻尖尽是女儿娇香,勾得沈清秋耳后根都发烫发红。
另一只手更是无措地不知要安放到何处,只能顺势握住她的玉肩。
而正是这一圈禁式的强势动作,令时安安有些不安。
这货……该不会是要就地弄死她吧?
系统:好家伙,称呼直接就从崽崽变成这货了。
“那个陛下……”
还没等时安安说出什么威胁他的话,整个人就被推了出去。
正在状态外的时安安就这么结实地摔了个屁股墩。
痛意顿时展现在她狰狞的五官表情中。
???
这厮报复性未免也太强了吧,不就是没给他兵权吗?
系统:行了,这回更严重成这厮了。
而沈清秋似乎是想到什么般,刚伸出的胳膊又收了回去。
并且还转过身去了!
“长公主若是无事的话,还是好生休息吧,朕、朕要批折子了。”
少年身影笔挺如松柏,端得是个磊磊光明清风霁月。
但耳尖的滚烫与脸颊的羞红是骗不了人的。
心跳,更是如鼓般震震轰鸣。
即便是清楚时安安的为人,可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那么真实。
令他不自觉地一再回味。
该死,他们之间明明是不可调和的死敌啊!
怎么能产生这种奇怪的情感?
沈清秋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脑海中的旖旎画面全都甩出去。
而还维持着摔在地上的时安安:……
这人是有病吧!
果然帝王心性都是反复无常的。
上一秒能喊你小甜甜,下一秒就能往你胸口上捅一刀子。
系统:宿主这脑补能力也是一绝,言情害人不浅!
好在殿外有石瑛守着,这才不至于让时安安以扭曲的姿势走回偏殿。
“殿下,您这是?”
将人扶回贵妃榻上,石瑛满眼都是担忧。
莫不是方才在殿内两人起了冲突,这才导致殿下受伤?
若真是如此,伤了她家的殿下,那这位小皇帝可真真是留不得了。
“本宫没事,就是不小心自己扭了一下。”
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时安安连忙解释道。
生怕自己解释晚了,石瑛提着刀就冲去跟沈清秋对线去了。
毕竟那个小本本上记着的东西,她真是心有余悸。
“那殿下要不要传一下太医看看?”
石瑛提议道。
可正当时安安表示拒绝的时候,刘能提着药箱来了。
就……还挺会赶时候的。
刘能:嗯?又来活儿了!
“微臣瞧了瞧,殿下应该就是摔了个屁股墩,缓缓就好了。”
这要是再迟一点,殿下就能上蹿下跳了呢。
时安安默默捂脸,丢人都丢到太医院了。
“对了,殿下上次让臣差得白色粉末已经有结果了。”
他此次走这一趟,正是因为此事。
“是什么?”
那些粉末沾染在狗蛋的金碗上,才导致它不愿意**粮。
时安安总觉得那天遇刺的中午不对劲。
按理说,若是她的偏殿有动静,狗蛋是第一个出来狂吠的。
可那天却十分安静。
“蒙汗药。”
刘能拱手答道。
“那玩意儿给狗用也好使?”
狗蛋真得是何德何能,还用得上这玩意儿。
“人畜都可以用的。”
刘能应声道。
不过殿下咱这关注点是不是略微有点跑偏了?
“能进到后院且又没有引起狗蛋注意的,肯定是熟人作案。”
时安安摩挲着下巴,凤眸微眯。
看来她这鸾凤殿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那太医院有这种东西吗?”
时安安皱眉问道。
“殿下把臣这太医院想成是什么地方了,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只能是从宫外流进来的。”
刘能嘴角微抽,睁着个死鱼眼。
对于时安安的问话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
“哦。”
刘能:……
就这?
他那九十九米长的银针呢!
“既是宫外流入,那肯定是有渠道的。”
对于这种拖带东西的事情,宫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并不代表上面的人不知道。
石瑛为长公主办事,自然也对此多留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