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到了晚上，颜趣百般无聊的看着床榻上修炼的大元老，几次忍住了催促的冲动。
“这鬼谷的人怕都是一帮智障。”，梦魔有些不爽。
在同化这鬼谷大元老的记忆之前他和颜趣一直好奇于一件事。
那就是在那人族跟外种族拼命对抗的时候明帝和禁帝虽说在一边看戏，但大元老也是作为过来人，怎么能目睹自己同胞惨死眼前呢？
不只是大元老，其余人也是如此，对于明帝和禁帝有些盲目崇拜了，到底两人当时的名声在当时的人族可以说除开九皇以外没有人能够并肩。
因为属于洪荒三圣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即便一些人还能自发想法其实也能把这洪荒三圣当做了不可尽信的传说。
明帝和禁帝告诉大元老和气谷、迷谷的人说人族看似迎来大劫，其实他们两人也在想办法如何救这天下的人，因此制造出两人已经陨落的迹象以蒙蔽天地，让气运回归于人族，而他们就有了一个在这些盲目崇拜的人眼里啥也不做默默看戏的借口。
关键是这些人还真的相信了，至少鬼谷包括大元老和少数人也都信了，剩下的人要么是相信了但活不了那么长时间相继陨落。
要么就像是气谷和迷谷的两个谷主反应过来上当了，觉得禁帝和明帝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分明拥有强大实力却不作为，尤其是进入到奇迹大陆气谷的人杀了死活真君的后人王家的家主得到不完整的化气诀克制了禁帝，而迷谷谷主虽说没有自保能力但效忠于明帝多年，明帝即便是想要杀他也顾忌这会让大元老以及一些人心中有些不服，毕竟他们跟了明帝这么多年，再加上明帝知道迷谷谷主也只是被气谷谷主拖下水，虽说成立了迷谷但实际上对于鬼谷的命令很多时候也是默默进行，迷谷谷主只是愤怒于自己无法在人族最需要他的时候出手，因为那时他相信明帝和禁帝的话，并且的确是好好的活了下来。
在那个时代就算是三十六个大帝也没几个活下来，故此迷谷谷主虽说自立门户但大部分是对自己的怨恨而不是对明帝和禁帝的怨恨。
气谷谷主就不一样，偶尔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不过已经对外封锁了一切关于明帝和禁帝的消息。
不听话归不听话，不至于彻底得罪死，因为气谷谷主的确是有对付禁帝的化气诀，然而却没有对付明帝的办法。
想来禁帝也真的是惨，斩运镰刀是她的力量之一，因为当年只制造了一个欺骗整个人族陨落的假象斩运镰刀被许氏锦娥得到，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直接抢回来，等好不容易安定后斩运镰刀不在了，而等到找到了后又在明帝手上。
在鬼谷内被明帝威胁，在鬼谷外气谷谷主也能压制她，并且还有一个让她痛苦终生而无法了结的气圣。
可一想到这么个在夹缝之中生存的女子有朝一日可能成为这几人中最厉害的还是觉得有些不现实。
也许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气圣吧。
至少自己同化了鬼谷那么多人的记忆，他们居然还能保持心安理得，不像是气谷谷主和迷谷谷主至少为自己当年的不作为而感到痛恨。
因此，它并不觉得鬼谷的人有脑子，盲目崇拜一个人又怎能超越？
如今在鬼谷甚至有些人疯狂到了宁愿不要大食灵诀也要见明帝或者禁帝一面。
他们似乎一生以见到两人尊容而感到荣幸，超越了一切！
这种人也很可怕，因为明帝和禁帝一个命令他们会无条件服从。
这让他想到了鬼烀，这家伙天天像是看守犯人似的看着他，而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就了解到这是一个从骨子里都发自内心尊敬禁帝的人，因为禁帝创造的气运师职业影响无数人，就算是男人也没几个有她的成就。
而且这鬼烀胆子不小，因为这份尊敬在他第一次见到禁帝的神仙颜值后变成了爱慕，殊不知那是一个他无法驾驭的女子。
抛开这些不谈，鬼烀当年的确是个人才，在禁塔的时候七岁成为斩断奇脉的一级气运师，十八岁那一天就成为了七级气运师。
不同于自己和颜趣在鬼谷大半个月保持的禁制成功率，这个记录他保持了十八年。
他打算离开禁塔的时候甚至是玄灵子也有些不舍，但鬼烀还是被禁帝这个戴着面具却气场强大的女子所吸引。
禁帝没有告诉鬼烀身份，即便如此那份高贵和强大依旧让鬼烀所诚服，而在两年后第一次看见禁帝的神仙颜值后从此精神恍惚，也再也无法保持炼制禁制的成功率了。
这真是应了人类常说的那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喂，大元老，我说再不走都快到丑时了，今天怎么等了这么长时间？”，梦魔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都忍了这么多天你急什么？另外我刚才在修炼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能量，但很快就消失了，若非我是溢境后期的灵魂力量也无法感知。”，大元老深深的看了一眼梦魔。
梦魔有些做贼心虚的低下头，然而正是如此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杀机！
鬼知道这个人拥有溢境后期的灵魂力量，倒是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而自己也没想到溢境后期的实力能够看破颜趣的计量。
他没考虑这些，也不知道这会引发被这大元老感知的最短时间会远远低于一个月。
“还不说实话么？”，大元老冷冷地道。
“那是精气，准确来说应该是至尊灵王气，要不然我怎么保持灵性加持成功和胜率呢？”，梦魔依旧是底气不足。
它承认在这一点自己不如这个说谎话毫无表情的人类。
“真的是这样么？为何不敢看我？”，大元老明显有些不相信。
“我看你也没有至尊灵王气吧！”
话罢大元老一挥手，梦魔直接倒飞出去撞到墙上，拍拍屁股，疼痛很快就得到缓解。
大元老有些意外，这小子的体魄倒是不错。
“人类，我忍你很久了，别动不动就动手，我杀你犹如杀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梦魔大怒，直接叫嚣。
大元老表情有些凝固，错愕中带着几分震惊，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一个息王境实力的小子哪里来的勇气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梦魔这一边也有些意外，它都还未动用任何的本命天赋这人类就精神失常了。
“你不是人类？”，大元老皱眉。
“我也不稀罕成为人类。”，梦魔舔了舔嘴唇。
“并且你运气很好，但我不认为你的运气会一直好下去。”，梦魔漆黑的瞳孔中折射出大元老的轮廓。
可惜大元老是因为灵魂力量强大才有所察觉，但另外一些人还被蒙在鼓内，它不想这个时候就杀了大元老，或者说就开始威胁。
颜趣这个人类施展那一招的速度太慢了，对它来说这很容易。
大元老瞬间动手，房屋内充斥着一道道凌厉的息力匹练，然而还未将这不知是人是妖的气运师击杀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才想起来十几天前他身上少的东西是什么。
记忆！
“天天同化记忆也不好，身为高贵的魔种，自然得用些不一样的。”
改写记忆吧，它还是第一次运用，与此同时闭上双眼，刹那间在它构想的世界里出现了之前的一幕幕，然而瞬间消失，紧接着回忆起他跟明帝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正在被仇家追杀。
“明帝长得还不如我呢！”，梦魔有些不屑。
也是，这也不是自己的模样，它连五官都没有，这张脸来自于灵圣。
记忆力禁帝是对大元老在修炼和寿元上帮助最大的，但它却是最先认识明帝的。
此时梦境里明帝的相貌缓缓被抹去，取代的则是自己的脸，梦魔十分满意，从此以后大元老印象里明帝的模样就是自己。
他眼睛转了又转，又在梦境里再添加一层梦境，与之上一重梦境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禁帝的样子变成了颜趣的样子。
之所以敢对大元老施展这一招是因为如同他记忆的那样，明帝和禁帝从未派任何任务给他，即便如此也得到两人的绝对信任，那他一般不会出现在两人身边，同样，两人也不会让他执行什么任务。
其余人就不一样了，要是改写了记忆真正的明帝就使唤不动他们了，到那时明帝也会发现不对劲，而它并没有把握对付明帝。
“参见明帝。”，大元老诚惶诚恐。
“可以进去了吧？”，梦魔问道。
在大元老记忆里没有颜趣这个人，也忘记了跟颜趣有关的一切，或者说想不起。
“继续修炼吧。”，梦魔吩咐。
“是。”
大元老皱眉，并不知道他何时构建了这么一道通往禁帝住所的通道。
但也无所谓了，执行命令就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