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赠礼物之后，又夜宿一宿。

早晨，凌墨从梦中醒来。他往四周看了看，程生并不在旁边。她应该还没有起床。

“现在几点了呢？”凌墨自言自语道。

“现在8:36了。”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谁在旁边？”凌墨觉得很奇怪，又很惊讶。

“我是人工智能，请不要惊慌。”

凌墨之前是在腐败的人界沙漠中生活的，而这里是人界避难区，有天界生产的人工智能。天际的科技远远比人界发达，所以有很多他没见过的新花样。凌墨没有接触过世面，所以对沙漠之外的一切都很生疏。

“谢谢你，人工智能。”随即，他走出卧室。，去找程生。

而走到客厅，他发现窗台旁还有一个女孩的身影。

这使凌墨有些惊疑。

仔细凝视那个女孩，长长的白发披在肩上，满满显出了她的高冷的气质。

另外，她还穿了一身黑白色睡衣裙。虽然，颜色很单调，但更显得她气质满满。

突然，他想起了萧寒源。那个他心爱的女孩。在他的记忆中，大多数看到的是正面的萧寒源。可爱的她和浴血奋战的她，他记得最清楚。而背面的萧，他见过得少之又少。现在，凌墨发现，原来萧寒源的背影他也深爱着。

他深爱着萧的完美与不完美。

而这条裙子更使墨觉得越来越熟悉。哦，那是昨天他为程生买的。所以，那个女孩是程生，并不是萧寒源。那些只是他的幻想罢了。

程生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所以回过头来看：“是你啊。”她微笑着说，让凌墨感觉丝毫没有违和感。

“嗯。就是我，凌墨。”他同样微笑着说。

她微笑着看了会儿凌墨，又转过身来眺望窗外的风景。

“你是几点起来的？”凌墨随口一问。

“三点左右。”她回答凌墨道。

“起得真早。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并没有。我只不过是很自然地对‘三’情有独钟。”女孩的语气很舒畅，看来她是真心喜欢“三”的。

“我听说在三点有个鬼故事，你喜欢鬼故事吗？”凌墨追问道。

“我不想鬼，自然对鬼故事没有兴趣。”程生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三’呢？”

“因为‘三’和谐音‘杀’很像。之所以喜欢‘杀’一字，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很自然地喜欢‘杀’吧？”程生对凌墨说道，但更像是为了让自己确信自己是喜欢“杀”的。

“消灭痛苦，对吧？”凌墨见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了，所以找了能让她接上上面的话题的话。

“似乎是吧。为我也倾向于这种说法。”她再次转身，面对凌墨，笑着说道。

“你挺像那个人的。”凌墨不由自主地开口说了出来。

“哪个人？”

“对不起，我老毛病又犯了。又想起她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忘记那种事呢？”凌墨很随意地说了出来，语气中还微微带着一丝伤感。他很想念那个女孩，想念得过头了。他这才意识到，其实他的心中根本很少在乎过程生这个一向想了解他，帮助他的女孩。他该挣脱昔日的牢笼了。但是越这么想，越想着萧。

“那我尽量不再提及那个人。”程生试图理解他的内心，走过去对他说道。

“嗯。你真的是我很好的朋友。”凌墨对她说道。

“朋友之间不需要任何拘束，也不需要太客气。只需要表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就行了。在每个人面前都很拘谨，会很累的。”

“谢谢你。”凌墨摸了摸她的头。

“以后，我可能要搬出去住了。况且，在这里打搅你太久了。”凌墨的脸上露出几丝难为情。

“这是由你选。你是我的朋友，你有自己的选择权。”她诚恳地对凌墨说道。

“那我考虑一下。”凌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