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可分的内积空间，都存在完备的标准正交列。”

尼尔斯玻尔落下手中的笔，他做出了自认为最好的诠释，对那个神奇的世界、那群神奇的精灵最好的诠释。若以常识的眼光来审视，量子世界确实不可理喻。

正是这些所谓的常识让玻尔还心存着疑惑。

“我们的世界真的是由那个不可理喻的世界组成的吗？”

概念的爆炸，是面对未知领域时的一种反击，既是消极，也是积极。

“如何确定某一时刻的量子态？”

给定初始条件，进而精确判断其演化，观测值自然是那个方程的解。

他们给出的表达是这样的：量子态是一个确定的、连续变化的、由决定论方程严格预测的状态函数。

“没错，但是你能告诉我，上一个解，为什么会出现呢？它出现的概率呢？”

这个问法太笼统了，但这是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玻恩规则。

每一个可观测量都对应着一系列的本征态和本征值。

“本征态？”

已经确定观察结果的量子态，把它当成第一个问题中薛定谔方程的解就好，这些本征值往往是离散的，具体的结果，是由粒子的量子态与该本征值对应的本征态之间的“重叠程度”决定的。

“呃……我还听不懂。”

当成希尔伯特空间中的矢量就好，内积空间中，本征态与量子态的夹角，完全重叠时，概率就是百分之百，也就是二者完全相同。

“呃……好困……”

小姑娘，神奇的还在后面呢，上面两个问题的糅合，就是波函数坍缩，这是演化与观测的矛盾。

“这个我知道，因为观测会对系统产生干扰……”

如果按这种说法，就意味着观测前的系统就已经产生了结果，而当你观测时，根据得到的可观测量，会产生一系列本征态的选项；根据波恩规则，量子态从这些选项中选择其一，这一切是同时发生的。

这也就是说，量子态可以看做任意量子态的叠加。

我们又回到原点了，不是吗？我们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是量子态。

波函数的意义到底作何解释？这一切已经超越了物理的范畴了，小姑娘，这一切已经变成了物理学家们自身认识论与哲学观点的碰撞了，我听了你身上的故事，小姑娘。

你能首先从存在与现实的角度进行思考，这很好，但这也是形而上的。

哥本哈根学派的观点，大概可以说是否定现实，肯定过程。但那只猫，认为量子态就是确定的物理状态，为此，它不必考虑波函数坍缩，用多世界诠释自己的存在……

……你觉得，是不是……

和你描述的世界有一点像呢？

游走于两个世界的猫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