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米子组成的系统中，不能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粒子处于完全相同的状态。

“看来一个世界中，不允许出现两个相同状态的自己。”萨菲亚坐在图书馆中，盯着空气中漂浮着的“碎片”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这些碎片和空白日的世界是属于同一个系统的，或许正是这个世界时间线的一部分呢。”

“既然这种体验不会耽误我的任何时间，为什么不多玩一下呢？”萨菲亚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触碰那稍微遥远些的碎片。

这似乎不是萨菲亚记忆里的任何场景，萨菲亚好奇地望着这陌生的房间，简朴的小屋摆着一张办公桌，周围的铁架上放着不少设备，桌上、地上散落着的，是数不清的计算稿纸。

“在原子里，束缚电子的库仑位势阱被强劲电场改变，因此形成有限位势垒，其可被电子穿越而过。”

办公桌的对面，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士正在喃喃自语。

萨菲亚完全没听懂。

那男人抬起头来，看着萨菲亚笑道：“欢迎你啊，小姑娘，来听听我对氢原子自电离的理论，是不是听起来很有道理。”

萨菲亚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尴尬地笑了笑。

那男人却很主动地打开了话匣，“哈哈，是我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了，实在是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奥本海默，罗伯特·奥本海默。”

他讲话很快，接着说到：“隧穿效应真是奇妙呢，从宏观角度上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穿过的阱，竟然被微观粒子以这样不可能的方式穿过了，这究竟是什么原理呢？”

奥本海默突然走出办公桌，径直来到萨菲亚面前，用一种严肃到怪异的语气问到：

“美丽的小姐，你来到这个世界，又是因为什么呢？”

在萨菲亚的惊讶与疑惑中，男人与房间开始旋转、扭曲，逐渐消融在乳白色的背景里。

萨菲亚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同她体验其他时间碎片的过程没什么不同，萨菲亚见到了奥本海默。

然而，那真的是历史上那位奥本海默吗？

氢原子的自电离，确实是奥本海默写过的文章，但听他的口吻，仿佛对萨菲亚的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切。

不只是奥本海默，还有波尔，还有瑞利，还有普朗克……

自己有时会进入这样一个时空碎片，曾经的、古老的历史的时空。

萨菲亚仔细回味着奥本海默的话，他告诉自己。

这些看似“错乱”的时空碎片，只是因为空白日世界的“隧穿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