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行三部曲之血胎

《天刀行三部曲之血胎》

第44章蹈海骑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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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暴风雨渐变渐小,不一会竟停了下来,风浪也逐渐平息,转眼天青云散,繁星满天。

这时的感觉就好象刚才只不过是一阵雷阵雨而已,说停便停了下来!而且说说讲讲,天也快渐渐开始发亮。

这场暴风雨持续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对于沈霞裳与范蝶致来说,这段时间比自己的活这么大的时间都长!况且,若论当时的凶险程度,何异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幸亏沈霞裳抵死抱紧那根一丈来长的木头,反正范蝶致也还是背在自己的背上,没将她弄丢,只是见她好长时间也没吱声,内心不禁有些忐忑,好在感觉她的身体还有些温度,可能是晕过去了。

看到风云已散,沈霞裳暗自庆幸,自己和范蝶致竟然闯过了这场暴风雨。

这时沈霞裳翻身骑在木头上,将身上的绳索解下,把范蝶致放了下来,绳子没敢扔掉,怕再用上,便仍然缠在那根木头上。

这时再转脸看看范蝶致,见她嘴唇青紫,脸色煞白,两眼呆滞,浑身哆嗦,生命没有问题,先放下心来,待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转而心下又生无限怜惜,将她抱到自己的胸前,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脸一连声喊道:“喂喂喂喂……你没事吧?”

那范蝶致一边哆嗦一边牙齿咯咯作响道:“我没-没-没事……”沈霞裳听到她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多会,天已放亮,沈霞裳四下望了望,只见海面茫茫浩浩,天水相接,无边无际。此时二人又冷又饿,沈霞裳便朝海水下看了看,本想看看能不能捞些什么东西权且充充饥再说,瞅来瞅去,看了半天发现,此时莫说是鱼,就是连一个小虾米也没见到,气得笑道:“这片海水也算是囊中羞涩的紧!看来我们现在连茹毛饮血的机会也没有!”

范蝶致这时精神已经基本恢复过来,也早已饥肠辘辘,便也向海里寻了半天,这时听了沈霞裳的话,叹了口气道:“我看这片海水连囊中羞涩也算不上,就算是囊中羞涩,那也总得有个囊吧?我看它只能算是片不毛之地吧!”

话未说完,腹中一阵咕咕咕地直叫,沈霞裳“噗哧”一声没忍住,笑得差点从木头上栽到海里,范蝶致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气得举起自己的拳头便想去捶打沈霞裳。

沈霞裳一见索性跳到水里,以一只手攀着木头,来回躲闪范蝶致的拳头。

二人一时竟然忘记当前正身处茫茫大海之中,根本还看不到任何希望,更别提前途如何!这时便如是寻常在陆地之上的打打闹闹一样,致使这本来毫无生机的海上,突然显得风光旖旎。

二人正在打闹,忽然沈霞裳发现海面上有了一些异样,范蝶致不明所以,见他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便放下举起来的拳头道:“怎么啦?”说完转过脸,顺着沈霞裳的目光望去。

原来,平静的海面上又出现了异动!

沈霞裳这时突然发现,远处的海面上涌起了一座小山一样的浪头,正在向自己这边推进过来,眼见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便离自己二人没有多远了,顶多五六十丈左右的距离,二人面面相觑,不禁大惊失色。

范蝶致摇摇头,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快上来吧!”沈霞裳“嗯”了一声,一按那根木头,人就势轻轻往上面一纵,身体便骑到范蝶致身后木头上,手搭凉棚仔细再看,还是不明所以。心道: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鳌山么?

就在这时,那小山一样的浪头里突然跃出一大一小两只鱼来。

看到那两只大鱼,两人早已经目瞪口呆,因为那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或者即使说作“巨大”也不足以形容其“大”且“巨”,单看它们跃入水中时激起的浪花和形成的漩涡,已经把沈霞裳与范蝶致两人骑的木头带人推起水面老高,两人几乎掉了下来,而此时两人所骑的木头离它们还老远呢,足有五六十丈。

在两人的认知里,除了山峰,已经没有什么词语能来形容这两条鱼的大小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两个人的认知。假如那只大一点的鱼是一座小山的话,那只小些的鱼便与一座小岛相仿。

这时,就在那两只鱼刚落入水中,沈霞裳突然发现在它们后面不远处的海面上似有几只黑色三角形的小旗帜,正在不断地向这边游过来,紧紧地追着那两条大鱼。。

沈霞裳指着那些小旗对着惊魂未定的范蝶致道:“你再看看那边都是些什么?”范蝶致坐在木头上也手搭凉棚向沈霞裳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那些黑色的小旗,密密麻麻,一时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正在不断地往这边靠过来,不知是什么东西,反觉得有种莫名的诡异。

在这些黑色的小旗离他们两人还有一段距离,沈霞裳目测至少还有七八十丈远的样子,突然这群小旗自水中跃了出来,这时二人才看出来这原来也是一群大鱼,只不过比刚才的那只大鱼小上很多,便是比了那只小的也要小上不少。

即便如此,这鱼也不能算小,沈霞裳目测大点也有三间房子的长短,便是短一点的也不低于两间房子的长度,身上的颜色有黑有白,肚子却是白色的。

这群大鱼在跃出水面之后还彼此发出一种非常怪异,二人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有点类似于猿猴发出的声音。

看样子,这群鱼真是追着那两条大鱼而来的!

那两条大鱼沈霞裳知道是鲸鱼,因为前几天看到过,当时夹着船而行的那种大鱼,与今天的这两条大鱼颜色虽有些差别,但能够看出来还是那天看到的那种鱼!

沈霞裳不知道,那两头大些的鲸鱼是一种性情比较温和的鲸鱼,属于灰鲸,它们在现代的科属分类中属于须鲸,没有牙齿,平时只以小鱼小虾为食,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倒是这种鱼身上有黑有白的鱼,这种鲸鱼叫作虎鲸,属于齿鲸类,口中生有较长的牙齿,几乎可以攻击海洋中的所有动物,是海洋中的顶级掠食者。

而且它还是一种群居动物,一向在海中成群结队合伙进行捕食,他们的目标主要就是其他的海洋哺乳动物,象鲨鱼、海象、海豹等都在他们的食谱上,偶尔也会捕食鲸鱼。

今天,这群虎鲸的目标便是准备捕食那只小些的鲸鱼。

这两只鲸鱼已经被追了不知多长时间,此时几乎精疲力竭,这些虎鲸性情非常的残忍狡猾,每个都长满一口白森森的獠牙。

这些虎鲸在追击的过程中,不时地穿插在鲸鱼母子之间,千方百计想将那幼鲸从母鲸的身边隔离开。那头母鲸身上已经被咬了好几口,鲜血将身边的海水都已经染成了红色。

但是那头母鲸的反击也甚是惊人,那偌大的尾巴每一次露出水面的拍击都能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并伴随着水花溅出老远,但那群虎鲸焉能让那尾巴拍到,不待那尾巴落下便纷纷躲到一旁,待那巨大的尾巴落到水里,便再次一拥而上。

那头小鲸的身上暂时因母鲸的保护还只受点轻伤,由于她的拼死保护,那巨大的尾部拍击的威力让那些虎鲸也颇为忌惮,只能利用自己的体型灵活的优势,不断地围着母子二人,伺机进攻,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将母鲸与幼鲸隔离开来。

鲸鱼母子二人被那些虎鲸追到现在,早已双双精疲力竭,特别是那头幼鲸,连动一动的力气都快没了,情况已经岌岌可危。

因为还须每隔一段时间浮出水面呼吸,而这群虎鲸偏偏就是逮着机会便将那头幼鲸不住地往水里压,不让它呼吸,想闷死它。

沈霞裳曾经见过一群五六只狼放倒一头身体高大健壮的野牛,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它们不从正面进攻,只是瞅准机会上去就咬一口,不求一下放倒你,但就是不让你休息,耗死你,拖死你!

那群狼持续轮流地去骚扰那头野牛,而那头野牛顾此失彼,首尾难以兼顾,最后竟然被累得瘫在地上,任狼群撕咬而死。

现在这群虎鲸完全就象是当年的那群狼,而且竟然数量有一二十头之多,这样群起而攻,显然那两头鲸鱼不是对手。

其实这场追击自昨天晚上就已经展开了,到当前为止,这些鲸鱼已经游了数百海里的距离,到这地方时,委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转眼之间,这群虎鲸便来到近前,突然一条三丈来长,背上长着长长背鳍的虎鲸自水中窜出,在那段木头的旁边落下时,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沈范二人吓了一跳,陡见恁大一物,近在咫尺凭空一跃,给两人带来的那种视觉冲击,令二人禁不住有些目眩。

待那大鱼落入海中时,激起的浪头差点便将二人自木头上揿翻到海里。

沈霞裳早已动了侧隐之心,这时见这些虎鲸真是欺“鲸”太甚,不禁大怒,一边直起身来站在木头上,一边对范蝶致道:“你在上面不要离开,我来对付这些畜生!”

这时站在木头上,看得起发清楚,见那头小点的幼鲸此时正被母鲸托在自己的背上,而那些虎鲸便不断从母鲸母子的身上跃起,撞击那头幼鲸,想将它自母鲸的身上撞下来。

现在这片海面因这些鲸鱼的争斗变得汹涌起伏。

沈霞裳这时站在那根木头上,虽然海水起伏不定,他的身形也随着海浪的起伏而跟着一上一下,而身形却不偏不倚,纹丝不动,范蝶致在心里暗赞他的轻功了得。

此时又有一头身形较刚才那只又要大上不少的虎鲸自沈霞裳的身边高高跃起,并发出大声的鸣叫。

沈霞裳看准那畜生身在半空,离自己只在咫尺之间,便一跃而起,觑准它的右眼,用自己的连鞘刀“啪”地一声便拍了上去,正拍在那只虎鲸的右眼睛上,任它的个头这样大,那眼睛也是它身上暴露在外面最脆弱的地方,这一拍上去,以沈霞裳的功力,那大鱼的眼睛立刻便爆了。

而且这一下,沈霞裳几乎用了全部的功力,连大鱼的头骨估计都已经被这一下震得碎裂成几块。

落入海水之中后,那大鱼疼得不断怪叫,连连揿起滔天巨浪,它所经过的地方就似开了锅相仿,受伤的地方不断地流出鲜血,海面被染得一片红色,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那头母鲸的,也许他们都有所贡献!

沈霞裳一击而中,不敢落在水中,怕对自己不利,在一刀鞘拍瞎那只虎鲸时,早已想好退路。就见他在那头虎鲸中招之后行将落入水中时,沈霞裳的身体几乎已经仰躺在了水面上,朝那虎鲸的身上猛蹬一脚,借这一蹬之力,象有人用石片打的水漂似的,身体贴在水面上,向着范蝶致这边的木头疾速地“漂”了过来,在到达木头前,头微抬腿往下一弯一勾,便坐在了木头上。

范蝶致大声喝了句彩。

沈霞裳抹了把脸上的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鱼,不一会,就见那条鱼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翻起了白白的肚皮,漂在海面上一动不动,看样子不是晕了就是死了。

虎鲸属于母系氏族社会,它们的首领就是一只成年的?性,沈霞裳根本不知道的是,这只虎鲸就是一只成年的?性虎鲸,而且正是这群虎鲸的首领。

此时那群虎鲸一见头领已经没了,平静了片刻,但不一会便又蠢蠢欲动,仗着有数量优势,兀自向那灰鲸母子发动起一波攻击。

沈霞裳见这些家伙如此地悍不畏死,心道,自己若不出手相救,这对鲸鱼母子一定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扭头对范蝶致笑道:“我看它们的目标就是那两条大鱼,看不上我们身上这点肉,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如果看到有游到身边的大鱼,就用你的剑去刺它们!我现在去帮帮它们母子,你自己小心些!”

范蝶致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手笑道:“好呀!我早就看不惯这些大鱼以多欺少了,你去给它们一些教训也好!”

沈霞裳点点头,将那段绳子拿在手中,站在木头上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盯住那头母鲸,待母鲸那巨大的尾巴方将露出水面时,沈霞裳长啸一声,脚在那根木头上轻轻一点,身形已经起在空中,觑准那条翻着白肚皮的虎鲸便纵了过去。

这一掠便有十丈远的距离,落下时,脚尖正点在那条虎鲸的肚皮上,一借力,再次纵起,这一次竟然比刚才跃得还高还远,即便如此,离那灰鲸母子兀自还有三四丈的距离,这时力道已尽,身体开始下沉,沈霞裳再次清啸一声,声音传出老远,竟然在水面激起一层波纹。

清啸声未绝,双脚虚跨,竟然在空中走了两步,这时那母鲸的尾巴正高高地举在空中,准备下拍击打水面,沈霞裳此时身形尚在半空,觑准鲸尾便将手中的绳子抛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缠在那母鲸的尾巴尖上,猛地再一借力,便象一片树叶正好飘落在那头母鲸的身上。

范蝶致在一旁看得目眩神驰,眼看刚才沈霞裳已经堪堪就要落在了海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没想到他早已算好距离和借力的方法,特别是借助那母鲸挥动尾巴的构思,可谓奇思妙想!

范蝶致此时不由得大声喝彩,自己噼噼啪啪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沈霞裳踏上母鲸的身上时,那幼鲸还在被母鲸横托在身上,但这时已然被虎鲸撞的快要掉下海去。而一旁的那些虎鲸正虎视耽耽,严阵以待,只消那幼鲸落到水中,它们便会群起而攻之。

沈霞裳一落到母鲸的身上,未暇停留便飞身向那幼鲸的身边跃了过去,恰在这时,又有两条身长四丈有余的大个虎鲸自海中跃起,准备往那只幼鲸的身上落去,

沈霞裳呐喊一声:“胆子不小,纳命来!”

一纵而起,自那两条虎鲸的身上一掠而过,手中刀白光一闪,空中随即溅起两溜血花,那两条虎鲸身上的三角鳍之前的脊背上各自已经都被刀横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掠过那两条虎鲸之后,正好落在了那条母鲸的头上,毕竟那鲸鱼的身上有些粘滑,落下时虽已预料到会滑,但还好,身形只是晃了两晃。

未料脚跟还未站稳,海中忽然跃起一条大个的成年虎鲸来,张着一张巨口獠牙,对着沈霞裳便是一口咬了过来。

沈霞裳道声:“好小子,挺横!”身形往后一弯,施展铁板桥的功夫,待那虎鲸的嘴巴刚伸到自己的上时,手中刀如风车一般旋起,只听“咔嚓”一声,一刀便将那头虎鲸巨大的下颚斩了下来。

那头大鱼“呜”地哀鸣一声,余势不衰,越过母鲸的头落入一侧的海水中去了。

刚才那两条虎鲸落入海中之后,伤口被海水一淹,巨痛钻心,疼得在水中不断地翻滚,惨叫。

这时,那第三只没了下巴的虎鲸又落入海中,也与那前两条一般无二地开始翻滚折腾,哀鸣乱窜,接着就都向远处逃走去了。

虎鲸是一种相当聪明的动物。剩下的虎鲸一见头领已经挂了,刚才那三个哥们象是疯了,这回算是彻底明白,已经没有希望了!于是再也没有其他的虎鲸敢靠上那两只鲸鱼身边去,转而纷纷逃窜,只一眨眼和工夫便各自逃得干干净净,只有那条翻着肚皮的老大,还在那仰躺着,许是正在做她的清秋大梦吧!

那母鲸母子两仿佛知道有人在帮助它们,始终浮在水面上,并不沉下水去。这时,沈霞裳自母鲸的头上走到那头幼鲸的身前,拍了拍它的背道:“好了,没事了!”

那幼鲸叫了一声,抖动着身体,仿佛是想要对沈霞裳作出回应的样子。

沈霞裳这时抬头一看,见范蝶致此时正站在那根木头上向自己这边眺望,便向她挥挥手,意思是自己没事!

此时那幼鲸已经稍微地恢复了一些体力,自母鲸的身上滑下到海水里,围着母鲸不停地转来转去。

那条母鲸此时静静地浮在水面上,只偶尔将尾巴在水面轻轻扇动两下,保持身体平衡,不会向下沉去。

这时,那条幼鲸游到了面向范蝶致的这一侧,也浮在水面上,并不断地摇头晃脑,沈霞裳指着范蝶致向它示意,然后便自母鲸身上跃到幼鲸身上,再拍拍它的头,便见那幼鲸摇头摆尾驮着沈霞裳向着范蝶致那边游了过去。

快接近范蝶致站立的桅杆时,就见范蝶致早已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似的,大声道:“快快快,快过来,我也要骑鲸鱼玩儿!”

看看离着还有两丈远的距离,范蝶致便纵身跃上了那条幼鲸的身上。

虽说是幼鲸,也已经有了半岁左右,身长足有五丈多长的样子。范蝶致站在鲸鱼的背上,大声笑着,催它快点游。

沈霞裳笑道:“你再催,它也游得不快,它刚才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这会哪里来的劲,要不然也不会差点就让那些虎鲸给捉住了!”

那条幼鲸载着沈范二人转眼便游到那条母鲸的身旁,母子两看来非常高兴,都将头微微地潜入海水中,然后再猛地呼气,立刻便有一蓬水花冲天而起,象雨一样落了下来,淋得沈、范二人一头一脸一身水。

范蝶致被弄得忍不住地咯咯娇笑,沈霞裳也是直笑着摇头,他没想到这么个庞然大物竟然也会这样调皮!

这时范蝶致忽然提议道:“我们来个骑鲸遨游如何?”

沈霞裳这时也童心大起道:“好啊!就不知这个鲸弟弟同意不同意!”

范蝶致道:“我们来试试!”

说完两人坐了下来,骑在那条幼鲸的身上,范蝶致用手使劲地拍了拍它的脊背,两腿夹着鱼脊,两脚轻轻地踢着那大鱼的脊背,因为背部太过宽大,不能象骑马那样踢到马的肚腹,故此只能踢踢鱼脊背。一边双手拍打着鱼脊,一边嘴里大声道:“驾、驾……快走!快走!”

那幼鲸果然开始慢慢地向前游去,边游边加速,边加速边游,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但鱼脊却是一直浮在水面。沈范两人均觉得,虽然是在这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的大海上,却宛如在平地一般平稳。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鱼身却平稳得很,但见水花与波浪自身边不断地向后飞溅,直如腾云驾雾一般,心中畅快至极,均觉得,只怕跨鹤腾空,亦无此神爽。

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只须脚下有条鲸鱼,这海便是再大些,那也不用害怕!

那条幼鲸驮着他们两人就只是在那母鲸的周边不远处游来游去,并不游得太远。

游了好一会,这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沈霞裳摸了摸肚子,道:“还真的有点饿了!”

忽然发现那条翻着肚皮的虎鲸正从自己身边飘过,便一指道:“看来我们可以茹毛饮血了!”

范蝶致看看那条还在随波飘荡的虎鲸皱皱眉道:“不知味道怎么样?”

沈霞裳道:“这个我没尝过,估计味道不会好到哪里去,你听说过老虎的肉好吃的么?据说,大凡食肉的动物,肉都发酸,还柴得很,能好吃到哪里去?唉,再说了,这里连支个锅都不行,看来只能将就一下了,先垫垫再说,总比饿死强!”

说完便在那幼鲸的头侧拍了拍,又指了指那条虎鲸的方向,于是那条幼鲸便驮着两人游了过去。

还没到那虎鲸面前,这时突见西南方向好象有一条黑影正在向两人这边奔了过来,二人吃了一惊,不知又是怎么回事。

待那黑影越来越近,逐渐可以看出,那分明便是一个人,好象也是正驾驶着一个什么东西,但决不是船。

就见那人有时如踏浪而行,有时又见波开浪裂,如犁铧破土,象飞箭一般向这边乘风破浪而来。

沈霞裳干脆站起身来,手搭凉棚看了一会道:“怎么象是老万头?”

才不一会,已经能够看得清面目,却不是老万头是谁?范蝶致此时也早已站起在那头鲸鱼的身上,看到那人也惊讶道:“果然是他老人家,今天可真是神了!”

范蝶致的意思是,今天,她与沈霞裳的遭遇都已经够神奇的了,现在这老万头居然也弄了条大鱼来骑,真是不可思议!

那老万头还离得有一段距离便高声喊道:“真的是你们两吗?啊…哈哈哈哈…,够劲!够劲!”

范蝶致高声叫道:“老万头,是我们,是我们,你快过来呀!”沈霞裳也向他招手打招呼。

转眼来到近前,沈范二人一看,他骑的分明是一条鲨鱼,而且是一条大白鲨,这是鲨鱼之中最残暴、最嗜血,也是最凶猛的一类。

现在看来,这条大白鲨虽凶,却已经被老万头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那老万头到了近前一看,见两人脚下竟然踏的是一条鲸鱼,眼睛瞪得象鸡蛋,指着那条鲸鱼吃吃道:“你们、你们比我这南溟龙王还牛,竟然能让鲸鱼驮着你们,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一边喃喃念叨,一边露出满脸的艳羡。

范蝶致和沈霞裳两人都面带诧异地互相对望了一眼,均想:我们早知他不是一般人,但做梦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溟龙王便是他!

范蝶致道:“你真的就是那鼎鼎大名的南溟龙王!”

老万头道:“我不是,”

范蝶致撇撇嘴道:“你刚才不是才说是的么?”

老万头接着笑道:“还有谁是?”

原来,这老万头便是一生驰骋南海,赫赫有名的南溟龙王,只不过现在的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号了!

沈霞裳这时摸着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道:“唉,这肚子都已经饿扁了!我现在既没有闲心开玩笑,也没闲心听别人幽默!敢问海龙王,您的水晶宫在哪里?能不能带我们去拜访拜访?”

老万头呲牙一笑道:“唉,要不是跟你要了那颗避尘珠,我也不会来跑这一趟的!不过,水晶宫我是没有,但玲珑岛倒还不错,不知二位可有兴趣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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