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啊~~~对对对，就是那..哦~~~”

托尔从未想过，这简单的十指竟然能带给她如此之大的痛楚与愉悦。

感觉，就像是身上的累赘被倾泻一空似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托尔，你得学习一下魔力的精细操作了，再这般粗糙滥用魔法，你的身軆早晚会再度出现魔力滞留，继而导致的肌肉酸痛。”陆明拍了怕托尔的背脊，接着示意道：“转身。”

“嗨嗨~~”托尔懒洋洋地回了句，随后便慢吞吞地翻了个身，对于陆明，她已经处于完全信任状态，根本就不会怀疑对方的动机。

“不能一味依赖我，知道了吗。”陆明没好气地伸手捏捏对方鼻子。

但得到的回应却是略带鼻音的‘嗨嗨~’。

好家伙，这会儿就连敷衍都懒得去做了。

托尔是龍，她的身軆素质理所当然是超强，而这种强大，是先基于传承，后延续于天生强魔力的长期浸染。

不开玩笑的说一句，人类大魔导师以下的魔法，是难以伤害到托尔这一级别的龍种，哪怕她当前还只是个未年成龍种（人类法师分级：见习、法师、大法师、魔导士、魔导师、大魔导师、法圣、法神）。

待其完成成长起来，恐怕也就只有大魔导师及其以上的强大魔法师才能让她稍微认真对待。

当然，屠龙魔法是特例。

任何种族都不可能一直强横下去，他们，或祂们，总会存在弱点。

龍种天赋越强，这种因魔力滞留过多，最终变成魔力郁结节点的肌肉魔力酸痛症状就会越发明显，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她们的弱点之一，只不过是相对比起屠龙魔法，这种症状明显是没被重视过。

即便是龍种本身，她们也没思考过这种症状的根源以及解决方式。

终究，肉身无比强横，魔力量与强度均属超绝的龍种，试问，如此天生强大的种族，她们又怎么会去学习比自己还要弱小的种族。

因此，粗犷式输出便成了日常，肌肉魔力酸痛症状更是家常便饭。

反正休息一阵子，这种症状便能消退，如此一来，谁会在意它呢。

“托尔，你还有其它龍种朋友吗？”陆明一边开着阿尔法豿分析、寻找托尔体内的魔力郁结节点，一边提出新话题。

“唔~~有的哦~~”托尔拉长着调子，伴随着体内肌肉酸痛的消散，她整个人也越发的迷糊，不过，当前状态还是能回答问题的，“康娜，康娜卡姆依，她是我的朋友，精灵龍种，虽然小小个子，贪吃，但挺听话的，而且很擅长雷系龙语魔法。”

“还有吗？”陆明开始对准托尔手臂的一处魔力郁结点动手了。

“没..噫———！！！嘶~~~呼~~”

酸涩痛楚在一次性释放过后，便是无尽的舒爽与愉悦，难道，这就是陆明所说的先苦后甜？

“没啦？就没有一直跟你较劲儿的宿敌吗？就是能称得上是对手之类的存在。”陆明挑了挑眉，难道说，这个时间段的托尔，还没碰上艾露玛？

“唔~~那倒是有几个啦，不过都是她们死缠烂打，毕竟，我可是超强的~！”托尔嘴角一咧，笑容很灿烂，就是咧出的尖牙利齿甚是渗人。

这要是用那张嘴做那种活儿，稍微一个不小心，怕是要短一大截吧。

念及此，陆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听我父亲说过，那家伙应该是调和派系的傻龍，估计是因为经常生活还水里，所以脑子进水了吧。”托尔说到这里，却忽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陆明，眼神有些闪烁，“呐~陆明，你觉得人类跟我们龍种，有可能存在和谐共存的那一天吗？”

“很难吧这个。”陆明不假思索地直接回应道。

“这样啊...”托尔抿了抿嘴，语气中的低落明显可见。

很显然，她是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变化。

“毕竟吧，人类这一个整体想法比较复杂，想要统一全人类的想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动用法则一级的魔法。”陆明一边说着，一边屈指使劲儿地弹了下托尔的脑门儿。

“咚！”

“嗷~！”

“痛吗？”陆明明知故问道。

“嗯呜~！”托尔捂着有些发红的脑门，眼眸中泛着几点晶莹与不解，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好的朋友会忽然弹她脑门。讲道理，龍人型状态下，这种力度也是能打痛龍的好吧！

“谁让你胡思乱想了，这是惩罚。”陆明说罢，话腔又是一变，“人类并不是长寿种，但他们极富创造力，因此，他们的文明历史往往会极其的璀璨与辉煌。而在这个历史的进程当中，就需要无数思想的碰撞。”

“所以，人类是所有智慧生物当中，思想最为复杂的种族。”

“他们想要的太多，长生、力量、青春常驻...等等，但求己不得，就会把目光看向别的种族。”

“因此，这便有了战争。”

“当然了，人类整体中也是有不少好人，就好比如各个种族中也有独立独行的存在。但这个中的判断，就需要托尔你自己去思量。”

陆明并不介意将人类的本质直接告知托尔，反正这一点她迟早都会明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那，陆明你是好人吧。”托尔眨动着那双清澈水润的大眼睛，眼中全然是笃定。

“那得看是对谁。”陆明耸了耸肩，接着解释说，“对于某些人来说，我可能是个恶魔，坏得不能再坏的家伙。但对于另外一部分人来说，我可能就是她们的希望，她们的光。”

“这全在于内心、在于你怎么想，懂了吗，我的小托尔。”

“唔...不是很懂，不过，我可是比你大好多好多好多！不准叫我小托尔！”托尔皱着好看的小眉，苦思了几秒钟，最终只能选择放弃，转而投向另一个问题。

以托尔往常的思维模式，她的确不太理解人类的唯心主义，她更多的是通过观察人类的行为来进行有限的判断——主要是判断，人类是否能真正地与龍种共存。

而按照过往她所看到、所经历的若干事迹，她并不认为人类能与龍种共存。

但现在，她内心的想法又开始产生新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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