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百次,立地成佛

《身死百次,立地成佛》

何氏狗血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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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百次,立地成佛!

第210章 何氏狗血疑案

来何老爷子灵堂看笑话?

把这老宅留给谁了?

这话一讲出来,院中登时鸦雀无声。

赵金桥气得脸色通红,剧烈地咳嗽着靠坐在门侧台阶。

何起年霍然起身,面色阴沉地看向说话的老太太,“赵金凌,若是想来闹事,何家可是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何睦三人虽然是你和大哥的孩子,但是这些年都是大哥在照看,看着他们长大,至于老宅的归属更轮不到你来多问!”

不说何博四人,赵金凌身边的儿女也往后退了两步。

何睦“妈,您这说的什么话!”

何晴“爸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如果受了委屈,这些年怎么一直不过来?!”

何韵脑海中忽然付出某些画面,眼眶忽的变红,拉着两个女儿离开,“妈妈饿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好,妈妈你想吃什么呀?”

“妈妈,我知道姐姐的零食藏在什么地方!”

没人留意母女三人忽然离开。

见识过赵金凌灵堂的行为,何博几人对她讲得话反倒没有多大气恼。

毕竟,一个不相干的人想说什么,又没人能堵上她的嘴。

难道刚才是误会?

何璧面色疑惑地看向何起年,他跟赵金凌没关系,过去灵堂只是为了劝架而已?

何博讪然一笑,声音带着几分森冷,“笑话看过了,至于老宅的归属,过几日我定然会登门告知,赵金凌,你,还有事吗?”

何睦拉着母亲的手臂,哀求道“妈,不要再闹了,我先送您去宾馆休息一下,明天送您回北都。”

“滚开!”

赵金凌面容癫狂,猛地推开何睦,扭头转向何起年,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台阶的弟弟一眼,“凭什么,凭什么,何舒桓不把家主留给我的孩子,非要给那个性情桀骜的何驹!

凭什么,哈哈哈!

那年夏天那小子非要去玩水,我看着、看着他在湖里挣扎,呼救,我心里好开心啊!等何舒桓走了,何博、何宁年纪也大了,只能把老宅留给我的儿子。”

说着,她猛地转头瞪着何璧,“虽然后来又多了这小子,不过还好,他没那个命啊,谁碰到谁倒霉,我也懒得收拾他了!”

“……”

难怪父亲当年将她赶走!

何驹虽然不是她亲手害死,可这样的真相还不如不知道,跟着赵金凌埋进土里……

何博蹲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何欢抱着父亲,一边抹泪一边说“爸,您不要太难过,大哥他,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何起年跌坐在椅子,面色灰败,赵金桥老泪纵横,双手握拳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两人的状况,似乎都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

何璧心里一阵发寒,大哥出事的时候他才三岁多,如果不是自己身怀厄运,当年估计也被这老妖婆弄死了。

他红着眼眶看了眼旁边的父亲,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晴吓得面色惨白,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去找妹妹,院子却没见到人影。

她记得很清楚,何驹出事当天,目前带着妹妹何韵出去玩,晚上得知何驹被淹死,而妹妹像是失了魂一般,连续几天哭闹,不管问什么,都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

原来……

何睦目光愧疚地看向何博,随后跪在地上,朝赵金凌狠狠磕头,大哭道“娘啊,你这样,是置孩子于不义啊!”

赵金凌抬起手中的拐杖,指着何博等人,笑声变得凄厉“你、你,你们很伤心吧,哈哈哈……”

说着,把拐杖指向呆坐在那儿的何起年,“还有你,你……呃……”

她的身体忽然一颤,软软倒在地上,嘴角渗出暗红的血液。

感觉身体被人抱起,赵金凌晃了晃脑袋,目光变得涣散,“小、小睦,快……”

何睦、何晴凑在温热的尸体前,哽咽着哭了起来,即便赵金凌犯了大错,如今忽然身死,做为子女还是忍不住心中哀痛。

赵金桥趔趄着站起来,走进灵堂跪下狠狠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赵金凌死了。

跑来老宅闹一通,莫名其妙的忽然死了。

何宁脸色变得难看,目光看向走远的赵金桥,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何璧,带何欢去后院,从你们的小道离开。”

“我……”

“滚!”

何璧拉起面色茫然的何欢,刚走几步,见月门那边出来两人,缓缓又退了回来。

这闹得那一出?

老爹让我们逃跑,还真有人出来堵门?

下一幕是不是该满门被屠了……呸呸!

何欢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吐什么呢,还有,他们是谁啊?”

“不知啊。”何璧转头看向何宁,“爸,什么情况啊?”

忽然一声闷哼,赵金桥扶着肩膀,趔趄着从前院回来,指缝正冒出汩汩鲜血。

何璧靠近家姐,低声问“姐,现在还留下这一套么,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特别想念窦迟,还有那位仙女儿,小婵姐也行啊……”

前院进来两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其中一人手里握着把匕首,鲜血滑落,滴落在地上。

何欢之前见过他们,之前去商都接赵金凌的时候就见过。

后院走出那两个男,年纪大概三十出头,身材极为高壮,从衣着上看跟前院那两位是一伙的。

四人汇合走到何睦身后,沉默着没有讲话。

何欢面露乍然,他们是三叔的人?

难道爷爷是他害死的?!

老娘忽然去世,何睦是真的伤心,哭了半晌才发现身边多了四个人。

他抬头看了几秒,抬起衣袖摸了摸脸上的鼻涕眼泪,沉声问道“你们怎么进来了?”

“刚才有人想离开,老板说了,事情结束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座老宅。”

手握匕首的中年人笑了笑,转身看向何博等人,目光落在坐在椅子的何起年,“你是管事的吧?今天过来呢,不是有意跟何氏作对,更不敢打扰何老爷子的身后事,只需要拿出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我们立马就走。”

何起年面容严肃地说“你们是谁,想要什么东西?!”

自从下午赵金凌进门,何博担心闹出家丑,安排窦小六驱散了家中闲人,没成想今天这戏,竟然是一出接着一出……

之前赵金桥受伤回来,何博、何宁两人浸淫商海多年,自然看出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让何璧何欢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何博兄妹五人从商多年,没有任何修行基础,何璧、何欢根基浅薄,能够短时间打伤赵金桥,何氏几人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没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在何博、何宁眼中,何睦有问题,坐在椅子的二叔同样可疑,甚至连受伤的赵金桥都不太好说。

站在何睦身边的中年人收起匕首,笑呵呵地说“只需要何氏族库的一个小玩意,一方黑色砚台,没大多,侧面雕有女子半身像,旁边有个‘钟’字。

它对何氏没什么用处,现在去把它拿出来,我们马上离开,当然,如果允许的话,我们很愿意去灵堂为何老爷子上柱香。”

坐在椅子的何起年没说话,转头看向何博兄弟,似乎在征询两人的意见,只是等了两分钟,对方竟然没有讲话的意思,甚至还有闲情互相点了支烟。

无奈之下,何起年只能开口询问“何博,你们怎么看?”

何博恭敬回答“二叔做主就好。”

砚台啊。

何璧低头盯着脚下,那玩意儿去年就给窦迟了,看起来就是块儿黑石头,没什么用啊。

不过说起来,阿迟说三天回来,今儿都第四天那小子咋还没来!

三少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打架这玩意儿老子不擅长啊。

院中无人说话,何睦左右看看上去两步说“大哥,把东西交给他们就是了,老爷子去世那天,挂在脖子的扳指哪去了?”

何博似笑非笑地盯着老三,扔掉手中的烟蒂,抬脚拧了几下,沉声问道“何睦,爹的死跟你有关么?”

“没,我再混账也干不出害死老爹的事,大哥,你就把扳指拿出来……”

跪坐在旁边的何晴面色茫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擦擦眼里哽咽着说“三哥,他们是什么人啊,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爸去餐厅的时候根本就没带扳指,上午咱们在堂屋的时候,我在爸身边站了半天,他脖子里根本就没扳指啊!”

没戴扳指?

那枚青铜扳指是何氏祖上传下的,是掌管何氏一族的信物,也是开启老宅私库的钥匙,没带在老爷子身上,它去哪儿了?

何睦面露怒意,抬起手指刚要说话,何博呵呵笑了起来,“老三,咱们兄弟三个,爹他老人家可是最疼你啊。先是赵金凌闹腾,你现在又搞这一出,老爷子一辈子慧眼,没想到竟然会在你这小子身上。”

“老子现在都快活不下去了!爹又不是我害死的,你、你说他疼我,疼我为什么不让我继承老宅,疼我,我娘她……”

“你娘?何驹怎么死的,你还有脸提她?”

何博闭上眼缓缓摆了摆手,怅然说道“老宅就这么大地方,只要别动爹的尸骨,想要扳指、砚台就找去吧。”

何欢蹲在地上,检查过赵金桥的伤势,撕下几条碎布帮他止血包扎,站起身冷笑一声“能够伤赵叔定然是四境修为,几位长擅入私宅只为了一方砚台,难道不担心异调局事后追究?”

从前门进来的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面容不屑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拿手指了指自己,“白长山,白万鹏,他是白万春,这位是何博的闺女何欢吧,你可以跟异调局回报,自可去试试看。”

何欢入职异调局时间不长,大多活动在灵州、商都地区,对于外省的玄门几乎没什么了解。

懒得跟对方争论,她抿了抿嘴站到父亲身边。

“白长山……”

何璧念叨两遍,朝对方招了招手,问道“两位,你们家是不是有个什么尺,千什么尺对不对?”

“没有。”

“那雪峰异境该有吧?”

白万鹏脸色古怪地看向何璧,无语道“那是尤家的阵心,没事找事,闲得很啊你!”

“喔,不好意思。”

何璧朝对方拱了拱手,挠挠头自语道“原来不是一家人啊。”

这一打岔,院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白万鹏思忖片刻,说道“万春你在这守着,何睦,今天必须拿到砚台,扳指可能放在什么地方,马上去找!”

“好!”

何起年坐在椅子,十指交叉握在一起,目光缓缓在白万春、何博等人身上扫过,随后目光落在何晴身上,低声问“小晴,过年的时候老爷子身上带没带扳指?”

“我、我不知道啊,冬天衣服那么厚,我又看不到。”

“去年寿辰的时候呢?”

何晴摇了摇头,“二叔,我不记得了。”

说罢,她站起来满是哀伤地问“爸爸的死,是您设计的对吗?”

何晴经商多年,见过许多巨富大宅的勾心斗角,自身也经历过各种对手的阴谋手段,却怎么也没想到,自认为安稳有爱的家族,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父亲还没下葬,母亲又突然死在面前,突然吐露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之前身体还挺健康,伸手指向何起年的时候却……

赵金凌二十年没回灵州,在下葬前突然回来,是谁告诉她父亲的死讯?

从今天舅舅赵金桥的表现,肯定不会是他,其他能够联系上母亲,又可能会通知她的人,似乎只剩下眼前这位亲二叔了。

望着低头不语的何起年,即便没有回答,何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哽咽着说“为什么啊,让她在好好在北都生活不好么,您为什么非要告诉她,又挑唆她回来灵州!”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何起年缓缓起身,面容变得狰狞,指着倒在地上的赵金凌,呵斥道“她啊,她当年是我喜欢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何舒桓一句话,她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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