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好我就回不来了

《混不好我就回不来了》

第94章家族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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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听墙根可不是什么好的感受,周天瞬间觉得自己毫无隐私可言,生无可恋的看着胡九儿。

胡九儿却露出一丝坏坏的表情,阴险的说道,“怎么着,是不是对吕家大小姐动了心思,又被吕木棠严词拒绝了?用不用我给你点消息,好好玩弄她们一番。”

这么坏?但是我喜欢!

周天知道胡九儿也是大家闺秀,她说有消息,那八九不离十都是重磅炸弹,当即大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先说吕木棠的,这事几乎没人知道!”胡九儿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

“没人知道你咋知道的?你跟她有一腿啊?”看她表情就知道没好事,想起摄魂术中看到的画面,周天忍不住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胡九儿听出周天的言外之意,当即大吃一惊,诧异的问道。

“要是就那点破事,就别拿出来现眼了,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吃饭吧。”周天打了个哈欠,欲擒故纵道。

果然胡九儿不服气的劲上来了,皱眉抢白道,“当然不止是这些,我知道吕家的事多了,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说完胡九儿像忽然想到什么,吓得捂住小嘴,瞪着周天低声道,“不会是你跟她有一腿吧!”

周天轻蔑的哼了一声,“暂时还没有。”

“那是你姘头说的?”胡九儿继续追问着,女人一旦八卦起来,是很难被打断的。

“能不能别姘头姘头的,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怎么着就成了姘头了。”周天肯定不乐意,好歹也是穿越后的第一次,初恋不初恋先不说,初夜也经不住这么诋毁啊。

“啧啧啧。”胡九儿发出一连串的感叹声,“这就护上了,活该人家瞧不起你,哼!”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周天哪舍得放她走,赶忙扑上去拽住衣袖,可怜巴巴的说道,“胡大小姐息怒啊,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这个态度才对嘛,装什么大尾巴狼。”胡九儿满意了,重新坐下来。

周天这下乖巧多了,待胡九儿坐好又是捏腰揉背,又是捶腿揉肩,

胡九儿懒得再跟他胡闹,便捡着能说的说了出来。

内容涉及广泛超出周天预料,包含了吕家的综合实力,吕家家主的社会地位,吕木棠年轻时的私生活,以及周天最关心的,吕顽为什么要被召回。

吕家地处中原洛城,此地繁华便利长治久安,本是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但由于不南不北,所以和其他几大家族一直保持着距离。

再加上中原重文,所以历史悠久的吕家一向与文人墨客交好,门风也一直都是半儒半仙,既然儒了肯定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吕家便成了出了名的重功不重术的修仙家族,也就是说看起来修为个顶个的高,但是一旦斗起法来,都是一些防御为主的术法出彩。

南有胡鱼黄,北有赵李张,秦家不倒时,吕家还能凭着厚重的家底独树一帜,不过自从秦家破败,南北几家迅速壮大,讲究仁义礼智信的吕家,打那时就开始支愣不起来了。

吕家家主当然不能任由家族落魄,便开始了各种寻找出路,由于文的久了想武自然就难了,他试过让族内子弟修习各种霸道术法,又和吕家沉稳的功法相违背,练出来的术士就显得不伦不类,个个都像是手拿菜刀的书生,奶凶奶凶的。

这种成色吓唬个外行还行,真碰上行家根本不够看,所以家主只能迅速拨乱反正,放弃重攻术法重回御守之道,这样起码还能保住个家族遗风,不至于文武两头都不占。

眼看一计不成,便只能另寻他法,博古通今的吕家怎么能少了以古为鉴,所以家主就出了个昏招,找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联姻。

吕木棠便是上一代家族联姻失败的产物,失败原因也是一波三折,先是和京城张家定下了婚约,可由于张家那时正在和李家争夺钦天监席位,怕联姻惹起其他家族不满,所以婚期之前愣是给临时推脱了。

吕家家主虽然生气也只能忍着,张家不行再换一家不就行了,于是开始向南努力,各方撮合下与南海岛的黄家再立婚约,吕家家主虽然对黄家的实力不满意,但是为了家族也只能迁就。

不满意的原因也很简单,黄家虽然势大,家底也够丰厚,却是独居海岛之上,俨然一副国中之国的景象,长久的安宁不免让族内子弟失去斗志,就像另一只小猫一样,不光奶连凶都不凶了。

而黄家之所以能答应,原因就更奇葩了,竟然是考虑到借吕家在岛外发展势力,两个家族出奇的默契,打的都是利用对方的念头。

看似互补长短,本应是一笔皆大欢喜的交易,但是只以利用为羁绊的联姻,显然没那么牢靠。

若是此时无事发生,那么吕木棠也就嫁进黄家了,偏偏李家又蹦出来插了一脚,北三家听闻吕黄要联姻后,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和谐,默契的把内部矛盾暂时放下,毕竟再闹都是邻里之间,如果这时内陆再挤进来个黄家,天下形势又要再乱上几分。

刚搞垮了秦家,同样容不下新来个黄家,在北三家一致同意下,由李家出面向吕家抛出了新的联姻橄榄枝,吕家家主本就对原先的婚事不满意,当即便答应下来,虽然这次的婚配对象只是李家一个庶出公子,但那也比黄家这穷乡僻壤的亲戚看着顺眼。

眼看新的交易就要落定,当事人吕木棠却不乐意了,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弄出个庶出的透明人,自己好歹是吕家最得意子弟之一,一向心高气傲的吕木棠怎么能甘心承受,得到消息后隔天便和家主大吵一架。

家主眼看无法规劝,又不舍得把吕木棠逐出家门,便只能安排她去做另一项家族大事。

原来吕家家主并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在联姻的同时还在努力发展其他后路,当时钦天监已经是挤破头的局面,李张胡鱼赵几家都砸了大本钱进去,吕家如果中途加入难免会被群起攻之,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与天蓬阁修好,心想若是吕家和天蓬阁能搭上关系也算是续命了。

就这么着吕木棠便进入了天蓬阁,有心南下的家主,让她顺理成章的进入了杭城分院。

虽然安排好了吕木棠,但也要给李家一个交代,吕家便另挑女子,也是庶女一枚,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哪知被李家知道后勃然大怒,心想我出庶子你便换庶女,这不是明摆着要跟李家平起平坐么,李家正宗道统传承千年,哪能受穷酸这气,当即取消婚约,还立下永不与吕家和亲的规矩。

这么一闹,两家算是彻底撕破脸皮。

周天听的入神,大感兴趣的说道,“原来八大家族也不是铁板一块啊,我看他们一见面亲的跟一家人似的,还以为早就如胶似漆了呢。”

胡九儿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怎么可能,若真是那么亲密,秦家又怎么可能中途破败,还不是拜其他家族所赐。”

周天点了点头,忍不住钦佩道,“要不是知道你姓胡,我都以为你是吕家的人了,不愧是和我幻术过的人!”

见周天又有了打趣自己的兴致,胡九儿也不生气,只是坏坏笑道,“你就不想想吕顽为什么回去,也不想想吕木棠为什么要拦住你。”

周天闻言一愣,“不是门当户对的问题么?”

胡九儿嘿嘿的笑着,吊足周天的胃口。

周天看她表情就知道又没好事,本就不大的脑仁开始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性,惊悚的问道,“你不会是说,吕顽也要被联姻吧!”

“不算太笨嘛。”胡九儿点了点头,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这消息有用吧。”

周天哪还有心情开玩笑,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你这个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要被绿了。”

胡九儿仔细想了想,只能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

见周天两眼发呆,胡九儿又不忍劝道,“不过你想开点,毕竟你们两个又没成亲,所以也可以认为你把新郎官给绿了。”

周天闻言佩服的说道,“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闹归闹,但身为穿越人若是真被绿了,那周天可就生不如死了,急得起身来回踱步,木棍也被掏出来握在手中。

……

师德堂内,酒足饭饱的星将军邢大九遣散随从,只剩他和任布行两人时,邢大九开口说道,“老任呐,辛苦了大半辈子,终于培养个好徒弟,还得恭喜你啊。”

任布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题来了,端起茶壶先给邢大九满了一杯,自己则对着壶嘴喝了一口,满脸愁容的说道,“星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一肚子苦水该向谁倒啊。”

邢大九看到任布行直接对壶喝茶,赶忙把端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闻言大感不虚此行,但他不急着让任布行倒苦水,而是又不徐不疾的添了把火,故作惊奇的说道,“有徒如此还有什么犯愁的,总不能是发愁他不做接班人吧。”

都是老狐狸谁不了解谁啊,任布行把持杭城分院几十年,无非就是想给私生子留个饭碗,这个事总坛并不是没人知情,只是念他早年对天蓬阁有贡献,所以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邢大九这么说出来,无疑给任布行再添新堵,周天连院长的光彩都能盖过,更何况不温不火的白螃子了。

任布行闻言果然拉下脸来,目光也不如刚刚清澈,无意间散出妒忌之色,邢大九见状暗暗一笑,好心的说道,“如果不嫌弃的话,那就给我说说看,把天蓬阁职位扔在一边,纯粹是咱哥俩闲聊。”

“唉~”任布行再叹口气,似乎是下了决心,眼神也变的坚定,开口无奈说道,“现在这世道,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把什么本事都教给他了,却更不省心了,一天到晚不是闯祸胡闹,就是跟老夫使性子耍脾气,现在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这不是养个白眼狼么。”

任布行大言不惭的口若悬河,若是周天听到不直接气死也得吐出鲜血,空口白牙愣是把他说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邢大九眼中精光一闪,露出注意神色,“哦~还有这种事?我看他在京中乖巧懂事,不知还有这种隐情。”

“呸。”任布行气的吐了一口,盛怒之下漫天飞沫,正喷中邢大九的茶杯,只听他怒斥道,“他乖巧懂事?他下辈子都挂不上边!那都是装样子给你们看的,就拿前几天说吧,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老夫亲自帮他试吃饭菜,确保没人下毒,但是他呢?不光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说老夫抢他的东西吃,什么玩意!”

邢大九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看看任布行这大体格子,再想想晚饭时的饭量,心想也不能怪周天这么说,装作理解的说道,“确实是不懂事了,但也犯不着跟小辈怄气,毕竟现在他可是红人,唉。”

邢大九也跟着唉声叹气。

“是我跟他怄气么?他能不找我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我一向敬重星将军,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后他若是到了京城,一定要躲的远远的。”任布行语重心长的说道。

邢大九不解问道,“怎么个意思,我又没惹他,他还要跟我过不去不成?那也太不知长幼尊卑了。”

“说不好,他这种败家玩意到哪都是祸害,谁遭殃都有可能。”任布行垂头悄悄看了邢大九一眼,看到他也露出沉吟神色,心里不由暗喜。

两人虽然角度不同,却抱着同样的目标,那就是互相挑唆,都怕周天过于得势以至影响自身利益。

邢大九在试探任布行的真实想法,任布行却不知邢大九的确切态度,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最终目的也缓缓浮出了水面。

经过这么久的交心,邢大九已经完全掌握情况,确定去除周天的目标一致后,便也不再打哑迷,双目微眯意有所指的说道,

“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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