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万界:我是位面群主

《港综万界:我是位面群主》

第84章水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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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碰到腰间钱袋,才回过神来,顺手拿出十两银子塞给老妪。老太太登时愣住: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

青砚长揖而去,只听见背后老太太喃喃自语:“男菩萨、男菩萨……”

想起稼轩的《清平乐?村居》: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思绪回时,已是水果湖滨。

清晨在老妪处问得的羊鱼港不知究竟在哪个方向。时辰尚早,左右看了,小路上只自己一人。索性坐下来,手伸进包裹里想取个馒头吃,入手却是盛装着师傅骨灰的小瓷坛冰凉的触感。

师傅,这里是水果了。

“嘚嘚”的马蹄声音渐近,小路的转角处出现一人一马。身着玄色短衫的男子翻身下马,单手持缰,来到湖边饮了马,正准备上马继续赶路,一边的袖子却被人拉住了。

青砚是在叫了男子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才去拉男子的袖子的,可没想到,那只袖子竟然是空的。正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对上男子的一双眼。

那双眼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再配上男子的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让青砚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道这独臂男子的听力也……?

“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一下羊鱼港怎么走?”想到这青砚连忙收回手,躬身道歉。

又是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这使青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就在青砚转身准备另寻旁人询问羊鱼港的方向时,男子低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们同路。”

“啊,太好了。”

这人是听得到的,真是太好了。青砚扶了扶肩上的包裹,紧走几步跟上男子。

青砚觉得男子是个好人。为了给自己引路,牵马步行。

男子的马不是什么宝马神驹,乌黑的毛上沾满了尘土。大概是因为赶长途的原因,马儿低垂着头,没有什么精神。马上挂着一柄铁剑,玄色的牛皮剑鞘,没有任何装饰,就像男子一样。

风,撩起男子右边的衣袖。青砚抬头看着晨曦里男子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中不免一阵难过。这,就是江湖吗?

羊鱼港是水果边的一个小港,附近村子里的渔民从此下湖打鱼,又因港边水草丰美,村子里的娃子们常赶了羊过来放,所以就叫羊鱼港了。

男子回头见青砚对着草丛中歪歪斜斜刻了“羊鱼港”三个字的半截石碑发呆,也就没再理他,将目光投向湖边的几条小船上。

一个正理网的汉子看见了男子,脸上露出纯朴的笑容:“方兄弟你来了,小冰天不亮就在这等你了。刚才还说你最迟午前就能到,要下湖给你捉几条最肥的鳜鱼……”

风起莲动,阵阵清香和风而来。

远处的荷海分合间,一叶小舟分波而至。小船上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剑眉朗目,未着上衣,只穿了一条粗布短裤,坚实均衡的肌肉,被太阳晒成蜜色的皮肤在晨光中闪着水光。

远远望见岸边的男子,青年眼中的喜悦跃然而出。

“十一——”青年高声向这边打着招呼,加紧了撑船的动作。

原来他叫十一,好奇怪的名字,更像编号,难道他们家里有十多个孩子?青砚在那胡思乱想时,小船已经靠岸。

青年飞身上岸,轻捷地像林中的小豹。单手提了两条二尺左右长的大鱼。那鱼身长扁圆形,尖头,大嘴,大眼,通体青果绿色带着金属光泽,体侧有不规则的花黑斑点,还不时的猛甩着尾巴。

“十一,今晚就把这两个家伙一条清蒸一条红烧了给你接风。”青年兴奋地在独臂男子面前晃动了几下两条大鱼。

“小冰的水性真好,大白天也能捉到这么肥的翘嘴鳜。”刚才搭话的汉子满眼的羡慕。

“君玉,你可知我此次来的目的?”面对叫小冰的青年的热情,男子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变化,不过青砚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情。

君玉?难道是小师叔苏君玉。青砚向前走近几步,想过会等二人说完话,上前相问。

“呵呵,不就是比武吗,至于这么紧张吗?”青年爽朗的一笑,用另一只手臂在十一的肩上不轻不重地击了一拳。

十一身体纹丝没动,却倒吸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青年立刻收回了笑,关切地问。

“我们上岛再说吧。易前辈可在岛上?”十一不想说这个问题,转身避开青年,向小船走去。

“那个……”青砚见二人要走,追了上去,“请问公子可是姓苏?”

二人同时回头……

淡淡的雾气从江上升起,映着夕阳,将远山、村落、集市笼在迷茫之中。山映斜阳、天接水,秋色连波,波上寒烟。

张飞行至江边,摆渡的樵夫早已归去。他不是性急之人,寻思着只有寻家客栈住下,明日再做打算了。

对着斜晖脉脉水悠悠,难免触景生情,不知师傅、师兄可好,略带几分怅然萧索。

这清江与水果有几分相似,一时竟不舍得离去。

见江边有一凉亭,隐隐绰绰在烟雾中,和自已一样形单影只,遂慢慢朝亭子走去。

这亭子建在江边,应是作送别、休憩之用。倒是亭子的匾额上提的字很气派:陶然亭,取乐陶陶、悠悠然之意。

好字。张飞心中暗暗赞叹。黑色鎏金的扁倒是寻常之物,但因这三个字也显得光彩起来。但见陶字动若脱兔。

然字静若处子,亭字倒是中规中矩,却透露几分开阖大气。三个字虽笔锋各异,落脚不同,却说不出的和谐顺畅,好像吸了这清江水的清灵之气。

再看题字之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这奸臣竟写得这样一手好字。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感想,摇了摇头,心理寻思,人若心术不正还不抵平庸愚鲁的好。

步至亭里石墩坐下,看烟雾袅袅升起,恍惚间,仿佛自己刚从水果离开。

那小娃娃突然看见亭中张飞,眼睛瞪的溜圆,奶声奶气地说:“爹,亭里有客。”

张飞更确定这是大户有礼之家。连奶娃猛发现有生人都不见得慌张,只是向父亲报备。

那少爷也看见张飞,微微一愣,不想此时江边有人,随即回神,双手抱拳,“多有冲撞,还请小兄弟谅解。”

张飞知他所说是船上运着棺材,微微一笑,还礼:“兄台客气了。”

那妇人应是养尊处优惯了,颔首示意。

牵着奶娃的少妇启齿而笑,道了句“万福”。

少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跟刚才一样淡漠,立在原地,轻轻作了个揖。

张飞暗叹,既比大家闺秀多一份灵秀,又比小家碧玉添一份端雅。原来此女子就是自己所想的那种窈窕淑女。

“小兄弟,我行前去投宿,告辞。”少爷行礼后转身带家人离去。

张飞在江边站了一会儿,也到镇上寻了那家迎君客栈住下。吃晚饭洗漱后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江边少女的身影,不由得苦笑。想起《诗经?关雎》上的句子。

优哉游哉,辗转反侧。那少女的眼神更是难忘,好似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不知什么人能让她的眼神灵动起来。

敲过二更,张飞还在胡思乱想,少女是否已婚配?自

己武功、人品俱是上等,相貌嘛,也差强人意。闯荡江湖已有两年,见过的姑娘也有几个,今天可真是……

张飞虽然年龄不大,闯荡江湖时间也不长,受易清商这种世外高人的培养教育,性格难免有几分乖舛。

外加天性使然,若执着于一事,必将尽全力。虽说性格洒脱,遇到情关,也难免患得患失。当下拿定主意,明天跟随这对兄妹,到得他们家再做打算。

迷迷糊糊中睡着,四更过一点,听得见外面有声响,随即穿衣下地。推开窗棂,但见院中有人,正是昨日船上之人准备离开,于是尾随其后。

至江边,见那少爷与两名留守船上的仆人交待一番。

“少爷,怎么这么早?”

“还是早点吧,这码头摆渡的人多,咱们办的是白事,讲究避讳些。人都齐了吗?齐了就开船吧。”

那家丁点头称是。

“等一等,兄台!”张飞离船约七八丈开外,大声喊。

那少爷回见张飞大步奔来。

“兄台往哪里去?”

“小兄弟可有事?”

“兄台,能否让我搭一段水路。我昨夜就想过江,奈何天黑雾大,没有渡船。我有要事去徽州,昨日已耽搁,今日早起赶路,除了你的船未见其他渡船。”

那少爷面露难色:“搭一段倒是顺路,只是我这船载的是家父棺椁,小兄弟不怕晦气?”

张飞轻轻一笑:“怕晦气就不跟兄台说了。”

那少爷见他年龄尚小,说话温文,貌相也不粗鄙,就点头答应。

张飞心中窃喜。

一众女眷入舱内休息,张飞与那少爷、一众家丁留在甲板上。那少爷为昨夜留守的家丁买来早饭,馒头咸菜腊肉。得知张飞未用早饭,便招呼他一并来吃。

张飞在心中暗暗佩服:这人倒是仁义之士。张飞不是据小节之人,就与众家丁一并用饭。期间,暗暗打量众人。

众家丁中不乏高手,走路步子轻快,也有与常人无异。心中了然。

红日从水的尽头升起,将江面映的波光嶙峋,和着江风,清景无限。

那少爷不是多话之人,张飞也不是善于攀谈之人,倒是心中有些鬼胎,不得不回想钱壮飞是怎么跟人搭讪的。

“我姓苏名冰,字君玉,水果人。前往徽州会家父好友,不想误了会期。”张飞先自我做了一番介绍。

那少爷温和一笑:“本人林仕岳,回乡安葬家父。”

张飞想人家父亲新丧,必是心中难过,不愿多言,道几声谢后就不再多说话。

半日行程就达徽州,林家早有人安排好车马在江边等候。

张飞没有再留下的理由,道过谢后与林仕岳道别。那少女、妇人在仆人搀扶下上车,众家丁将棺材抬上车后就往城郊驶去。

张飞心中暗暗惊叹世间神奇,自己本想往徽州办事,不想这少女竟也是徽州之人,天下之事真是巧妙。

想起杀父仇人林俊声,张飞首先想到的是他提的“陶然亭”三个字,即便是回忆,也不得不叹服这奸臣真是一等一的才子。

这奸臣与父亲本是同科进士,文采斐然,却是口蜜腹剑的佞邪之人,为陆相出谋陷害了父亲。林俊声三年前在奉命巡视回京路上被人行刺丧命。

也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飞本想找到林俊声报杀父之仇,不料被别人先下了手。今日行至林俊声家乡,就是想看一下林俊声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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