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杀了北宫伯玉、李文侯和边章的消息传出时，陇县高层都极为吃惊。

韩遂和边章在叛乱之前就是旧识，叛乱之后共同领导叛军，这些事所有人都清楚，不用细讲。

而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是引动凉州叛乱的罪魁祸首，在李文侯攻打阿阳县的谋划失败之后，两人在金城郡汇合，但同时陇西郡开始时不时传出北宫伯玉的消息，不久之后李文侯也出现在陇西郡。

在物质世界，要想从一片星域横跨至另一个星域，所需要耗费的时间通常都得以月为单位来计算。

人不可能同时在两个星域活动，以亚空间力量孕育的邪魔同样如此，因为这是物质世界的规则，就算是魔神亲临物质世界也一样必须遵守。

所以两个星域的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必然有一对是假的。

为此陇县一直在调查，希望查出哪一对是真身，可惜进展缓慢无比，还为此失去不少暗子。

在得知他们被杀消息的前几日，三清殿还送来情报说在陇西郡的两人已经率军攻下安故县星域，派去支援陇西郡的舰队只得退守到首阳县星域。

可几天以后却收到了两人死在金城郡的消息……

刘回有种直觉，金城郡那边的实际情况远比目前了解的还要复杂无数倍。

他一遍遍查阅以前收集到的情报，期望可以发现点新线索，至少得知道韩遂为何那么做，或者说搞清楚韩遂究竟信仰了哪位亚空间魔神。

鞠义用手指敲敲案几，咄咄几声将刘回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鞠义开口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为了叛军的指挥权发生的内讧？”

刘回放下手中资料，回道：“这个可能性极大。”

“按照目前所得情报推断，北宫伯玉极可能是穷奇麾下的邪魔，李文侯应该是投靠了梼杌。”鞠义咚的一声坐在刘回对面，自顾自的倒茶，嘴上却没停。“四股最强大的亚空间势力里出现了俩，你觉得韩遂和边章应该是哪位的麾下？”

“你自己没有推论？”

“欸，我这不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嘛。”

刘回等鞠义喝掉茶水放下茶杯，才开口说起来。

“首先排除穷奇，这个吝啬且贫困的亚空间魔神不会让麾下负责同一件事，因为它们想法太多又各不相同，经常出现互相拆台的情况。

其次排除梼杌，这些玩意弑杀，控制不住自己的嗜血本能，若同时出现两个同等级力量的梼杌邪魔，必会一较长短拼个你死我活。

所以韩遂、边章二人只能是混沌或者饕餮麾下的邪魔。

而混沌……”

提到混沌，刘回不由得顿了顿，这玩意和这玩意的麾下算是亚空间众魔中画风比较奇葩的一支，它们愚顽而又糊涂，对任何亚空间生物和物质世界生物都是一副老好人姿态。

若有人向混沌祈求赐福，混沌这玩意从不吝啬力量，也不求回报，就好比买房不必贷款，银行直接帮忙把资金缺口补上还不必还款，试问这样的银行谁会不喜欢。

因此混沌赐福在物质世界所造成的亚空间力量污染最为严重。

东汉帝国每年处理亚空间力量污染案件中，五成都由混沌造成。

“至少韩遂不会属于混沌麾下。”

鞠义赞同般点点头：“我两想法差不多，我认为韩遂极可能投靠了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