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再高嫁

《和离之后再高嫁》

第63章 第63章,抄安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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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黛默。

好一会后才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有人怀疑你,让她拿出证据来就是!”

“若是没有证据,胡乱攀咬,你直接报官,不必留情面!”

南希颔首。

镇南王府

凤秉御沐浴出来,凤忠已经在外面侯着。

“何事?”

“闵氏死了!”

凤秉御挑眉。

闵氏?谁?

一时间,凤秉御没想起闵氏是谁。

“闵氏,就是贺允笙那个外室!”凤忠提醒道。

“她呀,死就死呗,与咱们有何干系?”凤秉御漫不经心问。

一个外室,柔弱女子,他还不屑出手毒害。

“王爷,您就不好奇,她是怎么死的么?”

“……”

凤秉御看着凤忠,“你知晓?”

“都说虎毒不食子呢,王爷您猜,那毒药是谁派人下的?”

“……”

凤秉御寻思片刻,才说道,“安平侯!”

“……”凤忠舔了舔嘴唇,砸吧砸吧了嘴,“王爷,您这样子……”

让他们做属下的压力很大。

“别啰嗦,贺允谦喜欢的那个女子身边,多派人手暗中保护,一旦有人动手,抓活的!”凤秉御沉声吩咐。

眸光毅冷,回眸间又道,“听说安平侯府那个管家,已经让家人离开京城,告诉他,若想家人平安,就把安平侯做过的事情告诉贺允笙!”

安平侯与贺允笙断绝父子关系,无非是想保贺允笙一命。

想的倒是美!

“把信函都誉写一份,送到贺允笙手中!”

知情不报,在责难逃。

若是去报官,便是不孝,看贺允笙要如何选择?

“是!”凤忠立即去办。

凤秉御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

寻思着安平侯下一步的举动,连亲孙子都能下手,确实心狠手辣。

南希那边,还需加派人手暗中保护才是。

凤忠办事,确实迅速,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一叠信函便到了贺允笙床头。

因为闵兰芝去世,贺允笙昨夜喝了点酒,看着床头的宣纸,他本没在意,以为是昨夜他自己写的东西,让小厮收拾掉。

小厮拿着宣纸,随意一扫,便吓的叫了一声,“公子……”

“嗯?”贺允笙淡淡应了一声。

“公子,您,您看这个!”小厮立即把宣纸地上。

贺允笙扫了一眼,面色骤变。

身子发软,背脊心发寒,慢慢的靠着椅子坐下,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公子,这,一定是假的!”小厮抖着声道。

面色惶惶,心里发慌。

万一,万一是真的……

“……”

贺允笙不语。

他知道,这信函内容是真的,只是不知是谁送过来。

“去拿个火盆过来!”几乎瞬间,贺允笙便有了决定。

大义灭亲,他做不到。

只能昧了良心,当作不知晓。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才烧掉,有下人又拿了一叠慌慌张张跑进来,“公子,公子……”

贺允笙看着他手里的一叠宣纸,顿时明白,他想袖手旁观,已不可能。

“……”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给我吧!”

让下人准备马车,他要回一趟安平侯府。

这信函内容,他得去确认一下,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他希望父亲去皇上面前坦白。

这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

一剑封喉!

镇南王府

凤秉御贺允笙回了安平侯府,唤了人来,“即刻把这信函送到太子府,并告知太子,有些信函已经送到成为、正王府!”

他倒要看看,太子敢不敢包庇?

若是不包庇,那么就要让安平侯府进宫坦白,届时……

或许太子都不知道,安平侯背着他做了这么许多事!

一般太子住宫里,不过贞元帝却让太子出宫建府,其中含义只有贞元帝自己知晓。

很快太子得到了信函,看着信函内容,太子面色沉沉,“混账!”

许久之后,才怒骂出声。

他竟没发现,安平侯竟是如此下作。

可到如今,他不能处于被动,唤了暗卫过来,吩咐了几句,“进宫!”

他必须在成王、正王把信函送到龙案之前,把手里的信函送上去,真真假假,交由皇上来处理,免得到时他私下与安平侯交情非浅被查出来,有包庇之嫌,父皇也有借口废除他太子之位。

有些事情,早些年看不明白,不过如今因为付相将女儿嫁给正王一事,倒是瞧出端倪。

只不过,太子还是迟了一步,正王已经把信函送到了贞元帝面前,贞元帝看了过后,心中如何想尚且不知,但地上已经摔碎了一个茶杯。

“父皇!”太子低唤。

贞元帝看着太子手中信函,冷哼一声,“你手里的信函,也是安平侯的罪证?”

“回父皇,是!”太子应声。

贞元帝沉喝,“呈上来!”

内侍上前,接了信函呈上,贞元帝一一看了后,才说道,“好一个安平侯,朕待他不薄,他却如此蛀朕江山,来人,将其押入大牢,着刑部、宗人府、大理寺会审,正王去办此事!”

正王行礼,“儿臣领命!”

太子默。

这样子的事情,竟交由正王去……

而不是他这个太子。

是因为郁老先生要回来了,正王最大的靠山要来了么?

太子心中愤恨,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朝堂风云变色。

后宫已然。

没了皇后庇护,淑妃的处境并不太好,贞元帝再宠爱,可后宫有后宫的规矩,皇后要以理服人,贵妃素来霸道,要收拾一个淑妃,自然有办法将人收拾的凄凄惨惨。

得知贞元帝把抄安平侯府这样子的大事交给正王,贵妃得知后,只冷冷说了句,“淑妃这贱人生的贱种,看本宫饶不饶得了她!”

安平侯府。

安平侯、贺允笙面对面坐着。

贺允笙面露担忧,安平侯却神色坦然,“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父亲……”

安平侯看着贺允笙,“你走吧,咱们已断了父子关系,你再也不是贺家的人,允笙呐,父亲悔……”

悔当初下江南,悔给儿子娶了南氏。

更悔没有好好教育儿子,让他与南氏好好过日子。

更悔没有管教好妻子,让她一步错步步错,养得她目中无人,殊不知这个世上,便是皇上,也要谨言慎行,也不能随性为之,她一个侯夫人,不将王法、人命当一回事,便是大错特错。

“父亲!”

贺允笙起身,跪在安平侯面前,早已泣不成声。

安平侯微微摇头,“快走吧,既然那人已经出手,想来刑部很快就会来人,为父怕是难逃一死,允笙你要好好照顾你娘,还有……”

安平侯想到安平侯府就这样子败在他手里,风光到落败,一个月不到,他满心悲戚和懊悔。

自责,几乎压得他踹不过气来。

贺允笙不愿意走,但太子派的暗卫到了,就那么光明正大进了屋子,“殿下让小的过来传话,侯爷莫要胡乱攀咬才是!”

安平侯面色一白,沉沉应了一声,“本侯明白!”

待那人离开,安平侯哑着声对贺允笙道,“你快走!”

“……”

贺允笙迈步出了屋子,见贺允谦一脸惨白站在门口,讥讽的看着他时,贺允笙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呵!”

贺允谦冷笑一声,转身慢慢离开,“呵呵,呵呵!”

笑声又沉又冷,又阴郁。

然后贺允笙前脚从后门出去,正王便到了。

声势浩大,直接将安平侯府全部押下大狱。

罪名,贪墨军饷,通敌叛国!

一时间,京城百姓哗然。

“这是真的吗?”

“我看这安平侯就不是个好人!”

安平侯被枷锁扣住,走在最前面,低垂着头,头发越发的白。

贺允谦走在后面一些,却在看见石榴的时候,微微摇头。

“五爷……”石榴轻唤,见他脖子上枷锁那么厚重,心疼的红了眼眶。

贺允谦柔柔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这一遭迟早要走,是生是死,都是命。

能活着,他这一辈子,一定好好跟她过日子,若是不能活……

贺允谦扭开头。

更让人没想到,闵家进宫告状,告安平侯毒杀了闵兰芝,且还拿出了证据,一时间,京城百姓又目瞪口呆。

“安平侯毒害闵氏,那闵氏肚子里可是他贺家亲孙子!”

“好狠毒的心!”

“罪证确凿,那强行喂闵兰芝毒药的婆子已经招了,就是安平侯府管家也招了!”

要说闵兰芝之死,最伤心的除了闵家人,便是贺允笙了。

他的父亲,毒害了他的孩子,害了闵兰芝的性命……

“……”

他一个人又哭又笑,各种情绪充斥心中,竟是直接晕厥了过去。

南府

南希和楚清黛听着杜鹃绘声绘色的描述,诧异极了。

“所以,闵兰芝是被安平侯派人毒死的?”楚清黛问。

“外面是这么传的,到底是真是假,等安平侯处置出来,就知晓了!”

南希默默不语,倒了一杯茶递给杜鹃。

“谢谢姑娘!”杜鹃接了,喝了一口,“姑娘,这茶真香!”

南希笑。

这丫头,嘴巴倒是精。

要知道,这可是新茶,凤秉御派人送来的,拢共也没多少,楚清黛有孕不能喝,她也才泡一点点。

杜鹃喝了茶,才说道,“姑娘,你应当出去看看的!”

“看什么?看安平侯府被抄家?我去落井下石?”南希摇头,“他好,与我无关,他不好,我亦不会去踩一脚,我与贺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何必去惹流言蜚语!”

她要真是目光短浅,就会扒着安平侯府不放才是。

“是奴婢僭越了!”

“没事,不是说茶香,喝了我再给你倒一杯!”

“谢谢姑娘!”

南希、楚清黛笑的不行。

这么冷的天,去外面做什么?找罪受么?

不如在家,热乎乎来的安逸。

和楚清黛说说话,给她念念书,再一起下下棋,生活宁静美好。

“对了杜鹃,我让你收拾的院落,收拾出来了么?”

“都收拾出来了,听姑娘吩咐,又买了不少炭、木柴,厨房那边杀了百只鸡、百只鸭、五头大肥猪腌制,打算熏腊肉、腊肠,还买了鱼养在鱼池里,想吃捞出来便成,还拾整了几床蚕丝被,就是地龙也烧了起来,总之不管几位爷什么时候来,定能住的舒舒服服!”

南希颔首。

“嗯,都做的很好,我说了要赏大家的!”又去问楚清黛,“楚姐姐,你说赏什么比较好?”

“你是主子,你怎么赏都是恩典!”楚清黛嘻嘻直笑。

抱着铜炉子,舒服的喟叹出声。

还是这般清闲过日子好。

没有那些闹心的人和事儿。

“……”南希想了想,“因为是搬家来第一次,便一人百两,再金钗一支,请了铺子过来,分量一样的便好,款式任选,衣裳是来不及了,便给布料,一人做两身,识字的给一块墨锭、一支毛笔、一个砚台、一刀白宣!”

这也算是大手笔了。

南希话传遍府中,丫鬟、婆子、小厮个个笑面如花。

一百两、金钗,可做嫁妆,亦可留着娶媳妇。

喜鹊带着韩东过来,楚清黛便借口先进了内室。

南希看着韩东,觉得眼熟。

“……”

“韩东见过姑娘!”

“……”

南希眨了眨眼,忽地想起来,惊讶道,“你是韩大伯家那个,那个墩子?”

韩东笑着颔首。

一晃多年过去,南希没想到,喜鹊带来的人是韩东。

虽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爹娘又怎么放心把保护她的人都放在明处。

更是感动于爹娘的良苦用心。

“你来的正好,这府里没个管家,还真不行呢!”

“是!”

南府有个韩管家。

韩东确实是有几分本事,他来管家,里里外外几乎不用南希操心,便联系了首饰铺子,将价格说好,采购金钗。

又联系了布庄,采购布料。

还买了不少粮食,见仓库堆满,就算遇上点事情,有仓库的粮食,也够支撑小半年。

这些生活琐碎事情,南希压根不曾想到。

转眼到了二十,离过年只有十天。

南希一大早收到护国寺送来的红梅,还有几盒子护国寺的糕点。

“……”南希看着面前的几个僧人,压抑极了。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大师有礼!”南希福身还礼。

看着那红梅和糕点,犹豫片刻后,南希收下了,却给了一万两香油钱。

“多谢施主!”

几个僧人顿时喜笑颜开。

回去的时候,还纷纷感慨,“方丈是如何知道,南姑娘会给银子?”

“不知,快点,咱们去买粮食!”

南府

南希把糕点分了分,一份送去镇南王府,一份送去荣府,余下的留下一些,多余的赏给了下人。

梅花则修修剪剪,找了几个白玉花瓶来,倒是相得益彰,说不出的孤傲清雅。

花瓣厨房拿去说做梅花露。

南希又想起何遇他们来。

喊了韩东过来商量此事。

“姑娘要收留那些个乞丐?”韩东问。

“嗯!”南希颔首。

这也是她坚持搬出来的原因之一。

“那姑娘可知道,收留这些乞丐,一年要花多少银子?”

南希默。

好一会后才说道,“韩东,其实未必是我吃亏,他们之中年纪上十岁的不少,咱们开个饭馆,他们可以做跑堂,只要有心,好好教育,他们什么都能做的!”

“……”

韩东看着南希,“姑娘,心太善了!”

“人生在世,如蝼蚁渺小,就像护国寺送来的糕点、梅花,才值几个钱,你可知我为什么要给一万两银子?”

韩东摇头。

“因为护国寺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老人、孩子,这些人要吃要穿,偏生方丈只知收留,却不知道要如何开源,只能落个贪财的不好名声,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贪财,都是为了救济众生,所以我想着,先把何遇他们安置好,若是可以,还能接济一下方丈大师,韩东,我的嫁妆很多,真要用,够我挥霍三辈子,可我只能活一世,余下的银子,拿来帮助别人,不好么?”

“我一介女流,比蝼蚁还不如,在外行走会招来许多流言蜚语,这样子的事情,以后还得你来做!”

南希给韩东倒了茶,“你是韩大伯家的墩子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

韩东看着南希。

心中异常难受,又渐渐坚定,找到了人生信仰,“姑娘,以后您如何吩咐,韩东便如何行事!”

为了那一声墩子哥,为了小时候,他捉的那些从没能送出去的知了。

南希颔首。

既然要接何遇他们过来,那便要收拾两个院子出来。

这院子不能太好,但也不能太差,最主要是要保暖,男女要分开,如今既有前院后院,男孩子们还是在前院比较好,请夫子来教他们读书认字,处处要安排打点。

韩东二十一便全部整理妥当。

楚清黛见南希将日子过的有滋有味,风风光光的,心生羡慕,便告辞离开回镇南王府,打算二十五搬进凤秉御送她那套宅院里。

她也要像南希这般,把日子过成诗。

南希挽留了几句,见她归心已定,便不强求,亲自送她回镇南王府。

凤秉御得知南希要来镇南王府。

激动万分,“你们快快快去扫院子,厨房那边准备糕点,还有暖厅地龙烧旺一些,还有,还有……”

他急的团团转,额头上都已有了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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