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牛山对联系岳父沈成儒仍是有些发怵，

犹豫半天，他终于下决心要打电话，才发现自己压根也没有岳父大人的联系方式，

想到正在外面游玩的雯雯，牛山嘀咕着准备打过去询问，

就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牛山看着陌生的号码愣了一下，随手接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正在外面开会，休息时间不多，你有话最好快点讲！“

牛山顿时反应过来，正是岳父沈成儒！

也许是爷爷替他打了招呼，岳父大人竟然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

牛山紧张中连忙道：

“爸爸，您之前和我说的那句话，我非常赞同，打狼不死、反被狼咬，我不想要这种结局，所以构思了一整套计划，不知您……”

“说重点”

被打断的牛山赶紧把自己刚和爷爷说过的计划，又简要的再次向沈成儒推演了一遍，

说完，沈成儒低声问：

“联邦需要配合的环节，都搞定了么？”

牛山尴尬道：

“现在这一切还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没有沟通过”

“搞定了那边再联系我吧”

说完，沈成儒挂断了电话，

看似碰了一鼻子灰的牛山稍微愣了一阵，却顿时兴奋起来，

听岳父大人最后的话音，似乎意味着，只要他搞定了联邦的配合环节，其他的，岳父大人都会帮忙搞定！

将岳父大人的电话存好，说干就干，

牛山拿出胡光警官交给他的那部内线电话，

通讯录里一番寻找，他看到了备注里标明“超电项目对接负责人”的林清远教授。

刻不容缓，牛山随手拨通电话，

片刻后，那边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小山你好呀，已经从沈老那出来了？”

牛山一愣，看来这位林教授知道自己在爷爷那“闭关”的事情，于是学着他的语气连忙笑道：

“劳烦林老关注，昨天刚下山”

“那就好、那就好，你到实验室现场去看过了么？”

牛山确认道：

“是的，已经去看过了，改善的条件非常满意，十分感谢联邦的鼎力支持”

“年轻人做事很有效率嘛，很好，不过你先别急着感谢，关于上次我们谈的合作协议，正好有一项附加条件，需要和你谈谈，涉及到一项技术细节，非常重要”

牛山一听说技术细节，心里多少有点没底，毕竟技术上自己完全依赖于疯狂毅文，但他此时也有条件要开，于是只得应道：

“没问题，您先反馈给我，我来和团队研究解决”

“很好，小山你听好，上次虽然我们原则上同意了你的商用计划，但需要你们在技术上做出限制，对外销售的超级电容，在瞬时最大输出功率上，必须严格限制在一定范围内，而且是不可逆的技术限制，这一点绝对不能突破。因为经过我们的研判发现，就算超级电容技术不被破译，售出的成品也很有可能被敌对势力武器化，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如果没有这项技术保障，商用计划我们绝对不能同意”

牛山云里雾里的听完，犹豫了一阵回道：

“呃……林老，要不这样，您把刚刚的内容编辑成一段文字发给我，我转给团队研究研究？”

“可以，稍后我就发给你”

牛山释然的笑道：

“那太好了，感谢林老体谅“

“那么，你专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么？”

面对林教授的询问，牛山回过神笑道：

“是这样，关于合作的协议，正好我这边也有些附加条件，想和您一起商量”

听着牛山的说辞，林教授笑道：

“有些？好小子，我才提了一项，你要提一堆？就这么不肯吃亏么？”

牛山尴尬的笑了笑说：

“虽然我这的条件不止一项，但收益很多，我是说给联邦政府带来的收益”

“嗯，比如呢？”

牛山笑道：

“比如，我打算捐给联邦十万辆新能源汽车所需的超级电容，是捐赠哦，一分不收！”

林教授一愣，随即稀奇道：

“十万辆？还捐赠？你的产能应付的过来么？”

牛山笑了笑说：

“既然能这么说，我自然能做到”

林教授又好奇道：

“你是说捐给军方么？”

牛山继续笑道：

“不，我们和军方的合作按原计划继续，我说的是商务车的超级电容，这么说吧，我希望能给政府各区域的公务车来一次全面升级，一方面可以大幅削减政府在公务车上的能耗成本，另一方面也能带来极高的便利性”

“至于车辆采购成本，我大致核算过，几乎为零，以现有的公务车作为置换，动力源由我全部免费提供，联邦完全不用额外再出成本，就算略有差异，不足的部分我愿意从合作的经费中扣除”

听牛山说完，林教授越发不解道：

“给整个联邦免费更换公务车？你这么做图什么呢？或者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牛山嘿嘿一笑，电话里向林教授娓娓道来……

一番讲解过后，林教授犹豫道：

“你提的这些，倒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只不过涉及的内容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我只是这个合作项目的对接人，至于其他的，需要多个部门同意配合才行啊“

牛山笑道：

“林老，您就把这些当作合作协议的附加条款帮我报上去商量一下吧，至于您提出的技术要求，我一定和团队全力解决，而且如果协议最终达成，我还有更好的消息，超级电容的产能可能会大幅提升，以满足联邦更多需求，价格上进一步下浮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清远教授笑了笑回道：

“好吧年轻人，你等我消息”

牛山得意道：

“拜托林老了，我敬候您的佳音”

挂了电话，牛山心里一阵酣畅淋漓，

片刻后，他收到林教授发来的技术要求，牛山看着繁复的内容顿时一阵头大，

牛山也不知道张毅文搞不搞得定，只能先依葫芦画瓢将信息发给他，等待他的回复。

做到这一步，只剩下两个悬念，

其中一个是联邦政府的回复，

对此牛山颇有信心，因为按照现在和联邦所谈的协议价格，捐赠十万辆商务车的超级电容，价值过百亿，

而此时对牛山来说，生产成本却不过百万而已，完全可以承受。

至于另一个悬念，牛山却多少有些没底，如果张毅文搞不定技术要求，导致联邦禁止商用，那自己的一切计划都白想了。

然而信息刚发过去没多久，张毅文就打来了电话，而且当即消除了牛山的顾虑！

在这个科学疯子面前，联邦的技术要求似乎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