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玛丽隔壁的汤姆

《[HP]玛丽隔壁的汤姆》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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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夜里了。

她睁眼时有些许恍惚,头疼依旧如影随形。最终,眼睛终于复工,呈现出自己房间的画面。

明黄色的家具,整洁地坐落在它们应当的位置,这是她精心布置的,这时却显得压抑,死气沉沉。

“你终于醒了?”

这个她每日都能听见的清冷的声音,现在正如同冰冷的金属,铮铮作响,刺痛着她的耳膜。

只见他倾身过来,手背附上她的父母——这让她下意识地瑟缩一下,但马上恢复正常,强打起精神跟他说:“我怎么了?我记得......嗯,有一股力量把我弹开了,我就晕倒了。”

她暗叫糟糕——一个睡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一个早已把彼此触碰当成习惯的人出现这样反常的小动作,敏感如他不可能不察觉。www.)

玛丽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失态,但已无法补救,只能跟里德尔装傻,或许......他有合理的解释呢?会告诉她她脑袋里出现的都是幻觉呢?或者......她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你发烧了,亲爱的。”里德尔的语气尽量温柔,可心却是躁动不安的。

他也知道自己出了大差错,他竟然、会被自己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暗算”!

他把魂器放的很隐秘!明明他放好了的!

可——算了,他现在需要弄明白的是:玛丽已经知道了多少,他或许能着手补救一下。

“玛丽。”

他调整了下位置,侧身坐在床边,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下颚,开始把玩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

“克里斯托弗犯了点小错误,”里德尔摆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斟酌开口,“他跟我承认了,那枚戒指在工作的时候被一种很强大的黑魔法污染了,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很隐蔽的位置,谁知道他会翻出来,净给我添麻烦。”

“工作的时候?”玛丽顺着他的思路问,当然她不会相信他工作的时候会出现这么邪恶的魔法。

“嗯,对,就是上次去芬兰那次。”里德尔看得出玛丽对他的怀疑,他换了一个话题,“好在,我带克里斯托弗去看了治疗师,他没出什么大问题。”

“这么说是还是有问题?”玛丽有些揪心,“他身上有黑魔法遗留?”

“也不是。”里德尔一时间没能找到什么好的回答,“能出什么事?他活蹦乱跳的,等着你给他念麻瓜故事书呢。”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互相都没套出什么话。

“你要不要在休息一下?”里德尔转身换上一套睡衣,躺在她的身旁,帮她掖上被角,“明天我要出趟门,工作上的事,你安心休息吧。”

回忆中的她的恐惧与塞尔温的惊叫一遍又一遍地攻击着她已经疲乏了的心灵,如此真实,让她不敢向里德尔确认,如果是真的,他会像这样继续安抚她,跟她说睡上一觉就好了,还是像这些片段中他拿起魔杖,再对她使用一次一忘皆空呢?

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她的丈夫绝对不是——哦梅林啊,她现在居然做不到相信他了。原来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轻巧地容易打破吗?

她的心中总有另一种声音:谁忽然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呢?这还不够显示他的虚伪吗?难道你还想被他那种正人君子的假象骗一辈子吗?

“玛丽,你不睡吗?”这位正人君子啊,正在她旁边低语,“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抱歉,我现在就睡。”她说的极为生硬,纵使有千万句疑惑想让他解惑,但最终还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还是想想克里斯——饶了她吧,她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因为她又窜出来一种念头:如果克里斯的性格跟汤姆一样呢?从小就残忍呢?!想想比利的兔子、断了头的麻雀!

她当然清楚的认识这是自己亲生的并亲手带大的孩子,可现在为什么对他的感情也开始了动摇,难道自己不爱他吗?她的爱只是……到此为止?

真受罪……

这样想着,她又睁开眼睛,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微微侧头,观察起里德尔。

他好似睡熟了,呼吸平缓,秀气的脸有一半陷进松软的枕头中。

她做出一个决定——悄悄拿到自己还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魔杖,指着里德尔。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跟里德尔抗衡,只能趁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这么做。

没错,只要一个摄神取念,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妈的,她做不到!

摄神取念啊!有什么大不了的,用了这个咒语,你就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是她误会他了!

真的......真的......

他现在都保留着这么险恶的黑魔法器具,她怎么能说服自己说那不是真的!他现在到底还在做什么啊?!

她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只要一个摄神取念就好了啊!快!发动咒语!像他那样伤害自己来伤害他!

懦弱……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胆小!她真胆小!感情用事的傻瓜!

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受不了跟他同床共枕,她受不了他的欺骗——她记得他说的,他再也不会骗她的!

她保持最后一丝镇定,尽量不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爬下床,逃出房间。

只是玛丽不知道,在她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里德尔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暗石一般幽暗的瞳孔。

而站在门外的玛丽,决定先去自己儿子的房间躲一下。

她推开门,才发现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

“妈妈。”克里斯率先开头,他扭过头,手压着一本书在胸口,“你终于醒了?”

“嗯,看看你有没有在睡觉。”她走到他的小床边,示意他给她腾出一个位置。

“妈妈,对不起,爸爸说是我的错。”他的小手抠着书皮,满怀愧疚:“我以后会听话在家等你的。”

“不怪你,宝贝。”她叹了口气,“是我忽略了很多事。”

“那妈妈还会给我读故事吗?”

玛丽看着克里斯托弗,而后者期待地眨了眨眼睛,又把书塞到她手上。

她认命似的接过,开始给他读会画消化大象的蟒蛇的飞行员遇到一个小男孩的故事。当她读到绵羊、外太空、猴面包树之后,她的小小里德尔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并还在淘气地抱怨着玛丽的声音像催眠魔咒。

这位小人睡下之后,玛丽的脑袋又开始放空,她想着给自己转移一些注意力,只能继续看这本麻瓜故事书,她思考着故事中的小王子、玫瑰花和狐狸——如若她跻身于这个浪漫故事中,她会成为其中的哪个角色?

可是故事的结尾,小王子选择了死亡。

她也要选择迎接第二天了。

身旁的孩子还在做着美梦,她起身,把自己的位置放了一个蒲绒绒玩具,前去洗漱。

“你不用请个假吗?你看起来很憔悴,不用这么拼命的。”里德尔也醒了,他看起来已经整装待发,毫无褶皱的阔挺条纹西服,配上垂度良好的黑袍子,手里提着牛皮旅行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玛丽顿了一下,赶紧走向雕花的水池旁,她看见镜子倒影出自己的脸,苍白,忧心忡忡,还带着一夜未睡的疲惫。

“没关系,你走吧。”玛丽小声地回应他。

忽然,她的肩膀被他的手掌覆上,这使得她的神经紧绷起来!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玛丽。”

说完话,他没做多余的动作,便走了。

玛丽顿了一下,赶紧走向雕花的水池旁,她看见镜子倒影出自己的脸,苍白,忧心忡忡,还带着一夜未睡的疲惫。

她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装出一副去上班的模样,进入他的办公室,去那个地下室一探究竟。

除了摄神取念,她知道那里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不说满意,最起码是正确的答案。

她换上一身女士西装,用化妆品遮住昨天的疲倦,她板着一张脸,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她这么脆弱、她不是个脆弱的人。

里德尔的工作室的研究所专门给他配置的。他表现突出,甚至在同事之间口碑无差评,一个优秀的疯子知道该怎么忍凡人。

而此翻搜索的结果也在她意料之内——没有任何黑魔法痕迹。

地下室的灯忽明忽暗,近几年的文件都堆积在唯一的桌子上,仿佛很久没人来过,除了几个小孩子手印之外,都落了一层灰尘。

明显在告诉她,除了这个不听话的小孩,没人来过。

她念了好几声速速复原也没有变化,但就这样被敷衍过去的话,她可能就是第一天认识里德尔了!

越是这样越可疑!

她拿起一页文件,逐字逐句地阅读,寻找着任何值得被怀疑的蛛丝马迹。

她不知为何激起另一种想法,比恨更奇怪的一种执念,把他们这多年的温暖经历全部都忘却了。

地下室静悄悄的,只有玛丽翻阅纸张的声音、飞扬起来的灰尘在时快时慢地进行。

直到——

“玛丽。”

他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人在嫉妒恐惧的时候会做出一些非常下意识地反应。比如,在里德尔出现在她身后时,她被吓得一个激灵,直接转身对他甩出了一个咒语。

这个小小的攻击魔咒也让里德尔没有想到,他根本没有防备,魔咒直接打在了他的右眼角,留下温热的液体。

一时间他的右眼球充血,已经看不清出眼前的人。他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猛地挤着双眼,靠着另一只眼睛来确认她的位置。

他也立刻意识到了,玛丽已经在潜意识把他当做了敌人。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玛丽!你居然用我教你的魔法、来攻击我!”

“汤姆……”她好像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这时,里德尔一把拽住她拿着魔杖那只手的手腕,高举起来,用另一只手去把她的魔杖夺下来,重重地甩在桌子上,小木棍碰到实木桌子上无力地弹跳一下,落在地上。

“你想找什么?”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这里不是很好吗?难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的呆儿子非要跑进来!非得进来!我有什么办法!他流着我的血!我管不住他!”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吗?汤姆!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玛丽扭着自己的手腕,又用另一只手抠着里德尔的手,指甲把他的皮肤都抓破了,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但不能说玛丽比里德尔受的疼痛更少,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

“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玛丽的眼泪包含热泪,此时正在眼眶中打转,“你放开我!”

“哦,亲爱的,我放开你,你想去哪里?你能去哪里?”里德尔嗤笑一声,摆出一副轻蔑的样子,“回家吗?咱们的。等那个克里斯托弗、你的小心肝对你说‘妈妈,你能给我念念脏兮兮的麻瓜的奇思妙想小画册吗’?你哪里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呀——”

紧接着,便看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里德尔脸上,苍白的皮肤透着红,嘴角流出血来。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里德尔府上那个精神错乱、满腔复仇之心的自己。如果、如果他手上握着魔杖,他一定会使用一个不可饶恕咒,但可惜没有——又被玛丽躲过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多么幸运——可她还在说着无比恶毒的话来刺激他,让他疯:“滚!汤姆!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骗子!伪君子!剥削记忆的小人!”

他不可置信地一笑而过,像守护着财宝的恶龙一样,用一种古怪却苦恼的声音说:“记忆,哦,糟糕,这个黑魔法碰巧让你恢复了记忆,哎呀,原来问题出在这里,玛丽,你离开我要跟哪个人在一起呢?那些记忆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结果!你现在是我的!我的!你认为其他人适合你吗?只有我!”

“我从来不是你的,我现在告诉你——永远不是!”

她那么凶狠,一半猩红一半色彩,让里德尔脑袋中的嗡嗡声更响来了,瞧,这垃圾记忆根本没给她安排出什么好事,反而让她一心想要背叛他。

他必须要告诉她,她属于他。

到目前为止,他依旧占有优势,所以他利用这种优势,将她摁在桌子上。飞扬的浮尘和散落的文件将玛丽衬托地更加凌乱、楚楚可怜。

看吧,他吻过上千遍的唇,依旧和他的互相紧贴,她不属于她吗?

他听见她的抗拒声,挣扎着,加剧着她的恐慌。

他咬着她的唇,口腔充斥着血腥味,而她的脸上也留下他滑落脸颊的快要干涸的血液。

扯开她的上衣,说说看,他完全可以描绘出她动人的形状,难道她不属于他吗?

还有,她现在全身都在颤抖,她十分害怕。但就连她那处,也开始瑟瑟发抖,湿漉漉的。

里德尔嘲弄地笑了,就因为这抹笑容,玛丽那在打转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有几滴和她嘴唇的伤□□杂起来,在又一次的亲吻关系中他尝到了其中的咸涩。

她在感到耻辱,尤其是她知道她自己在反抗这种身体上的兴奋时,反而转化成了亢奋。

对于他来说,她是如此撩人,又喜怒无常,他喜欢他这样,尤其是在这种带着血腥味的感官下他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迷人,完全可以减轻他脑海中的不悦。

“玛丽,你难道不属于我吗?”他不再揪着她的手腕不放了——尽管她的手腕已经被他捏的红肿,但他也没表现出任何的怜惜,反而变本加厉。

他拉扯着她,用下流又恶毒的语气说:“为什么,玛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我这里感受到快乐呢?你不应该如此快乐。”

有一种说法叫做习惯成自然。

“你别说——不许说——”她耻辱地想要让她闭嘴,但她知道该闭嘴的是她,不该再发出那种长吁短叹。

她呜咽,在暴风雨中差点直接摔在地上。现在更让人心猿意马了,就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坑坑洼洼还有些脏。

幸好里德尔也有着下意识,能够护住她,让她不再受什么其他的伤害。

不过更过的伤害也是来源于他,他像一头野兽,带着血带着恶毒在她身上觅食。

她抓住他胸口的布料,可终于把他的“衣冠楚楚”弄的破碎些许,她咬牙切齿,忍耐着身体上的畅快,她以为她会说的凶恶,直接将里德尔吓得愣住,但耳朵里最后也传进了她自己的那句,轻飘飘的。

“我恨你。”

但效果居然是她想要的——里德尔愣住了。

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玛丽如果恨他,那将对于他来说一种灭顶的快乐。

可他这时候听到玛丽这句无足轻重的话,他甚至感觉到胃里一阵扭曲。

也就是在这时,玛丽抓住了机会,她摸到了自己的魔杖!

她的魔杖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向里德尔,里德尔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式地用手去挡,可惜魔杖并不是真的利器,魔杖划过里德尔的手指,剐蹭了他一小块皮肤。

“摄神取念!!!”

一幅幅画面像电影胶卷那样闪现,时间穿越过她残疾的前男友,那名和里德尔谈话的布莱克——

她走向他们,可画面中的里德尔突然转过头,用他十几岁的样子斥责她——

“玛丽!你怎么敢——”

场景像不断搅拌的满水水杯,扭曲、旋转。

玛丽脑袋剧痛,一阵抽离感之后,她被里德尔拉出他的记忆!

又回到了地下室,灯再次闪了一下。

“玛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对我使用摄神取念!”他握着她的魔杖,怒吼。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汤姆!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她挣扎地厉害,但是被里德尔死死地摁在地上。

“你说你那些前任吗?那些废物吗?他们适合你吗?你从来不认为你跟我——跟我,你适合我!你属于我!你还不明白吗?”

梅林啊,他们现在还贴在一起呢!

“汤姆·里德尔,如果你喜欢我!就应该告诉我、来追我!我想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由你!用下三滥的手段让我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天呐,原来是你——休原来是被教唆!你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里德尔看着他歇斯底里的爱人,他又觉得头疼无比,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的精神割裂,他愤怒至极,“玛丽!就算我不说他在哪一天也会杀你,我救了你!好啊,杀人犯——杀人——你想看我的记忆,那么来吧——”

他扯过她的魔杖尖,指着自己的额头,周围的空间扭动起来——

玛丽看到了一切,如愿以偿的鲜血淋漓的真相。

她出现了无数个自己,跻身不同的画面中——嘲讽休的里德尔,劝导柳克丽霞的里德尔,放出蛇怪碰倒桃金娘的里德尔,杀掉自己的父辈的里德尔,对别人使用不可饶恕咒的里德尔——这些画面中所有所有、一切一切的里德尔全部都向她走来,吻住了她。

肉/体之上,精神之上,她在坠落,不断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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