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不可以!

《掌门师兄不可以!》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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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植,稀有篇。凤凰羽……生于玄境内梧桐峰之上,沐浴凤凰火寄生于梧桐树干之上,千年得一株,甚为稀缺。针对经脉断裂,灵根损毁有起死回生之效,配合泣血草等珍贵灵草炼制成凤凰泣血丹,方能事半功倍……”

黄昏时刻,未尺谷紫竹林竹内的一竹屋檐下,有位身着素色长衫,木簪挽髻,面目清秀普通的少年手捧一册半合着的灵植图鉴,垂眼坐于竹编矮凳上,嘴里念念有词,而念及后半段时,如秋水一般的温润眉眼一抬,显出难色。

思索片刻,他复而用拇指碾开书页,瞥了眼接下去的字眼,而后合书垂首继续念了起来。

“凤凰羽与泣血草皆性烈,火系单一灵根最为适用,双灵根主火系着次之,火系辅灵根者慎用,其他单一灵根或无火系多灵根者不可服用。服用后需由冰灵根修习者在旁协助疏导,水灵根亦可辅助,但成效次之。若灵根不匹着误服之,又或无辅助疏导之,必有爆体而亡、魂形俱灭之险。”

“附:若服用者未达化神期,皮肉伤皆无法自行愈合,需由疏导者协助灵力救治,甚为不便。若服用者与疏导者结为道侣,行双修七七四十九回,方可完愈此症。”

“这丹药虽珍贵却如此凶险,慎炼之,慎用之啊!”鹿容念完,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模样,平淡的面容上凭添了一丝天真的可爱。

‘害!我这个四系伪灵根,不知道在瞎操心个什么劲?再说了,单一灵根的人都是天选之人,应该也不会动不动就被毁了灵根……’

觉得担心有些多余,自嘲地用指头关节敲了敲那白皙平滑的额头,鹿容翻开书册,择页后一目十行快速默念一番,然后再次合上书背诵起来:“雪葵生于残雪峰冰湖之上,性寒……有重塑经脉、生肌健骨、强化灵根神效,一般作为炼制玄冰塑灵丹的药引,丹药制成多颗黄豆大小,服用七日方可有所成效……单一冰、水灵根最为适用,以冰水协同的双系灵根次之,除单一火灵根不可用外,其余皆可慎用之。”

“这个好……”满意地点点头,鹿容打开书册,瞧着背得一字不差,才认认真真地端详起底下细细勾勒的雪葵图样,瞧见书上画着的那花长得冰清玉洁又冷清高贵,更是面露欢喜:“这灵植和掌门师兄的气质很是相近啊,难怪我光听名字就觉得喜欢。”

心生欢喜之余,少年放下书册,双臂撑于膝盖之上,略带薄茧的细长十指捧住那圆润白皙的脸颊,秋水一般的双眸带着几许含蓄的念想朝竹林深处望去:“掌门师兄应还有四日就要回谷了,到时候一定会例行过来和师尊说话送草药……”

“嘻嘻嘻……”鹿容捧着粉色微浮的脸颊痴痴地笑出声,心里头暗自遐想着:‘到时候我又可以趁机光明正大地瞻仰掌门师兄的英姿了,啊……如果那日师尊恰巧还没回来,我还可以名正言顺和白师兄说上一句半句,嘻嘻嘻……’

想得正美时,竹林忽然唰唰摇摆了起来,接着一阵大风迎面而至,吹得清秀少年鬓角上的碎发胡乱飘起。

“起风了啊……”摁下胡乱的思绪,鹿容拿着书册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天边逐渐压过来的黑云,有了判断,边碎碎念边转身进了竹屋:“要下大雨了啊,得赶紧给结灵草搭好布棚子,免得折损了,师尊回来又要心疼念叨……”

少许,略微纤瘦的小身板便扛着一些又厚又宽的黑布,右手提着四支削短的细竹,三步一停两步一颠地朝种着结灵草的灵草田走去。

“形如萤蔺,灵气旺盛之地皆可生长,若以灵泉单独浇灌三十日便可育成。性温,单独食用方可辅助修行者聚集天地灵气。捣碎成汁,加适量于药丸中进行炼制,具有兼和吸附各类灵草药效与灵气之功效。因而,炼制中可减少灵气耗损,加强灵丹品级,是炼丹中极为优良、不可或缺的灵草之一。”

干着活,自言自语念叨了十来遍结灵草在药典中的记载,才终于把那些结灵草好好地全部盖上。鹿容拍了拍沾了些土的手,绕圈再次检查了一遍,才满意地转身离开,预去屋后的水缸那取水净手。

山雨欲来,空气有一丝闷热,加上方才弄棚子出了力,鹿容走着走着身上的汗约生越多,衣服沾着汗贴着身体,难受得紧,看着天也要黑了,就想顺手洗个澡,回屋直接躺着睡了去。

他是个四系伪灵根,被晴木师尊捡回来当活药典和药童不到一载,练气这个门槛八字都没有一撇,所以更不用说那些净身的法术了。

如果师尊在的话,有时候看不下去脏小孩,还会顺手帮忙用法术清理。如果不在,鹿容只能在修仙的地盘用凡人之法洗身子。www.九九^九)xs(.co^m

而这屋后的三缸水,就是专门为他自己准备的。

别看身板纤瘦,这一年来鹿容病恹恹的底子可是被晴木师尊一颗丹药一颗丹药慢慢地调养了过来,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几分。如果不出意外,无病无灾地活成个百岁老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结界和灵气的影响下,谷中即便是冬天也甚是暖和,因此,现在鹿容也没有了烧水洗澡的习惯。

竹林四下无人,他便直接利索地脱掉了衣裳,舀起冰凉的水就往身上淋,就地冲起了凉水澡。

少年的身子在灵丹妙药的滋养下本就干净光滑得很,待简单地冲了汗水,皮肤上冰冰凉凉舒爽干净了,鹿容便把脏衣服往屋后的竹捅里头一扔,然后快速地跑进屋子,拿起布条擦净身子,就开始往身上套干净的衣裳。

“嘭!”

刚穿上裤子,忽然听到屋外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巨响吓得鹿容手上的长衫差点没拿稳,他下意识地往窗外一看,只见天色是越发的暗了,但雨还憋着没有下来。

“谁啊?”把长衫往肩上随意一搭,鹿容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听外头没有了动静,便大着胆子推开了竹门。

刚推开门,一道闪电打了下来,照得鹿容平淡的小脸上惨白惨白的,同时他也看到了门外正立着的高大身影。

“白……额,掌门师兄,怎么是你……”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这下鹿容发现门口那个他所仰慕又熟悉的人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受伤了,但又不敢上手去触碰:“你怎么了?”

虽依旧是俊美无双,但对方面上那不自然的潮红和浑身狼狈的尘土,硬是让这个掌门师兄少了一份拒人千里的冷清庄严,多了一分……一分魅惑的美感,惹得他心口微微发痒。

“清……”门口的人本就被体内邪火烧得快失去理智,现在又见竹屋内走出个衣衫半敞,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纤细身影,又纯又谷欠的画面,让他绷不住被媚药驱使的本能,血气剧烈翻涌起来。

但白千灵修为甚高,他硬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双手扒着竹门框,控制自己不去触碰门内那似乎异常香甜美好的人,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清心丹!”

“好……好!”看到那竹制的门框瞬间就被捏坏了,鹿容磕磕碰碰地答应着,脚也行动了起来,顾不得衣衫不整,转身跑到屋内的药柜上翻瓶子。

可因为事发突然让他紧张慌乱,清心丹放置的地方鹿容一时没想起,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冒出了此丹的效用。

‘清心静灵,可暂压心魔,缓解气血逆流之症,免遭心魔彻底反噬,减轻灵识伤害。’

意识到白千灵可能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鹿容便更着急了,翻瓶子的手也颤抖了起来。但他的脑子却因为担心慢慢清晰起了,很快便找到了清心丹的所在,拿起瓶子转身就要送去给门口的人。

可鹿容拿着装药的玉瓶刚转身还没站稳,就撞入了一道滚烫异常的怀抱,还没待他有所反应,怀抱主人更为滚烫的手便挥开他堪堪披在肩头的长衫,摁在了他略微冰凉的腰间。

“!”

鹿容被这突如起来的亲密和烫意弄得手足无措,小脑瓜硬是卡壳了一下才抬起那只拿着玉瓶的手,把药瓶举到白千灵的眼前:“掌……掌门师兄,清心丹……”

“给我……”白千灵口吐热气,一双发红的眼无视了那剔透的玉瓶,直直地看向拿着瓶子的纤细五指,而后目光顺着那五指转向了那轻易就能被他扭断的皓腕,喉间不由得动了动,艰难地重复着两个字:“给……我……给……我……”

鹿容见扣着他腰的掌门师兄眼神有些可怕,怕对方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心魔把他捏死,托着药瓶再也不敢有其他动作,僵着身体静待对方把药瓶拿走。

结果在这个滚烫的怀里屏气等待了片刻,他手都举酸了,却只听得对方嘴里念叨着给他,却不见动作,便只好大着胆子自作主张,抬起另一只手把瓶盖拿开,倒出了一颗丹药捏于指尖,颤颤巍巍地递送到白千灵干燥殷红的唇边。

“掌门师兄,给……”

处于疯狂边缘的白千灵因为这句话把视线移到了鹿容饱满的唇上,也就是这一眼,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内心干涸难耐的魔鬼打败了理智。原本压抑颤抖的瞳孔随之猛然一缩,闭眼俯身就吻住了让他崩溃的源头。

强势的动作,让清心丹从鹿容的指尖飞出,另一手的白玉瓶也跟着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惹得鹿容浑身一震。

被堵住唇的少年,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自己仰慕已久的掌门师兄这样对待,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由得心口不住地疯狂跳动。

但白千灵刚才的眼神实在是诡异可怕得很,他本能地觉得,此刻的掌门师兄很危险,应已是完全走火入魔了,行为举止并未出于本心,更别说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了。

于是,吓呆片刻后,求生欲占据了上风,鹿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白千灵那剧烈起伏滚烫的胸口。

可惜他的动作无疑是蜉蝣撼树,一个连练气期都没有踏入的废柴,怎么可能动得了元婴后期修为的强者分毫。面对力量的悬殊,他只得单方面被扣着后脑勺和腰,任由白千灵的唇齿在自己的唇上肆虐,那平日单纯无忧的小脑瓜已经顾不得对眼前的人的仰慕,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从简单的惊吓变成了恐慌。

体内被谷欠火燃烧着,白千灵在鹿容的唇上找到了救赎,但救赎之后,另一种难以形容地渴望又从丹田爆发出来,痛苦和愉悦交织着,他失控之下便把那救赎他的唇咬出了血。

而唇上吃了痛的少年,在害怕的当口不知怎生出来了一丝勇气,便挣扎了起来,想拼尽全力最后一搏,试图用膝盖袭击面前人下身脆弱之处,而后得以脱身。

但他这念想还未实行,便浑身一麻顿时动弹不得,身上的长衫和长裤被一股游走在皮肤上的力量碎成了一片一片,正慢慢地往下剥落。

紧接着完全果露的身体就被什么冰凉彻骨的东西捆住,双脚逐渐远离了地面,而唇上已经由刺痛变得麻木,窒息从鼻尖蔓延到了全身。

害怕和绝望的泪从眼角滚出,沿着酡红的脸颊滑到了正在被用力啃咬的唇角,丝丝血腥味混合着眼泪的苦涩,这让鹿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那么近。

同样,白千灵也尝到了那一丝苦涩,他随即睁开了完全染上血红的眼,里头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只剩下迷醉和被谷欠望控制的疯狂,他扬起嘴角对着怀里无助的人,露出了一个迷人又残酷的笑。

抬手一挥,银色的长袖随之扬起,身后的竹门和两旁的竹窗在一道破空的雷声中猛然合上,屋外憋了许久的暴雨应声落下,狂风也紧随其后毫不留情地在竹屋外肆虐破坏。

灵草田上,用竹竿撑起的临时布棚被狂风掀开,所有的结灵草在狂风中无助的左右摇摆。蕴含谷中灵气的大雨无情地坠落拍打,如一把利刃割裂着脆弱的叶脉,才小会就几乎快要把那原本翠绿饱满的长叶拍断。

竹屋内时不时有白光透过房屋的缝隙闪耀而出,照在那结灵草摇摇欲坠的残叶之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残叶终于在其中一道白光中,掉落在了泥泞的土里。

眨眼间,翠绿的断叶没有了根/茎的滋养散尽了灵气,在土中枯败开来,继而在雨滴的拍打中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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