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美女恩仇录

《书生美女恩仇录》

第九章 巧遇乞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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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宝见这店主如此不饶人,心中大是不悦,暗暗为那乞丐不平。只因他自己悲愤忧伤,也无心思去多管闲事。

那店主嘴里骂着,手中棒棍只管打来,落在那乞丐身上砰然有声,可是倒地的却依然是他自己,这次比先前跌得更重。

但那乞丐也叫得更凶:“啊哟哟,痛煞了我,你这老贼怎的如此狠毒,竟要打杀了我么?”不料话未说完,忽从楼上客房里倒下一盆大水,把个少年乞丐淋得浑身透湿。

只听楼上有个女子声音道:“饶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哈哈哈,你这精灵鬼,看你再耍花招!”

那乞丐怔了一怔,抬头道:“赛妲己,我早知你这贼婆娘到了这里。”

楼上窗口露出一张半老徐娘的脸来,这人约有三十四五岁,脸上涂脂抹粉,媚笑微微,倒也颇有几分姿色。只听她道:“你这玲珑小贼,坏了老娘的大事,我便知你没安好心,又来捣鬼,成心与我作对,今儿个先叫你尝尝老娘的洗脚水。哼哼,你若再敢跟我作对,可别怪老娘做得出。”

那乞丐却笑道:“赛妲己,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这般得罪了我,只怕骆大侠会替我出气的。”

此话一出,忽然听不见楼上那女子声音了。

那店主兀自余怒不息,爬起来又朝那乞丐打去,只是身子已大不如先前灵活,似是跌得不轻。

张小宝见那乞丐浑身透湿,心想此刻他那单薄破烂的衣裳便是不湿也会冷的,现在这般情景,更不知如何冷凛,又想他如此受辱,便如同自己在逸云庄前被众泼皮欺侮一般,同情心油然而起,忍不住伸手拉着那店主道:“这位大叔,你便饶了他吧,你看他这般模样,只怕冷也会冷病的。来来来,小可再买十个包子,另买一碗肉杂面丝。”

那店主被张小宝拉回,但仍恨恨不平地叫道:“这小贼,这小贼气死我也!”

张小宝买好了面和包子,拉着那乞丐道:“兄长趁热吃了这面条吧,这些包子,能吃便吃了,吃不了可留着中午吃的。我这包袱里还有一套干衣服,便送与你穿了吧。”说罢,将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给他,转身离去。

张小宝将马牵出店门,才要上马登程,那乞丐赶来道:“你

这般赠送,竟不嫌我是乞丐么?”

张小宝忧郁道:“我......我怎会嫌你?你做乞丐,也并非坏人,既是好人,做不做乞丐又有什么关系?”

乞丐笑道:“你怎知我是好人?”

张小宝道:“人家打你,你也不还手,自也算是好人的。”

那乞丐道:“好,你若是不嫌弃我,我便叫你兄弟了。我叫陈忠,今年十七岁,兄弟你呢?”

张小宝刚要答话,那店主在一旁冷冷道:“你这小叫化子好不要脸,谁与你这脏物懒货称兄道弟,没的沾辱了人家贵公子的门第身份。哼哼,好不自量!”

张小宝对他大是反感,柔声对乞丐道:“小弟张小宝,今年十六岁了。”

那陈忠拉着张小宝来到街边僻静处,道:“老弟既然不弃,我便要以兄长自居了,却不知老弟要去哪里?”

张小宝道:“小弟去秀州的。若是兄长不弃,也可与小弟同去,秀州威德镖局的总镖头乃是小弟的外公,若是兄长愿意同去,想来总强似做乞丐的。”

陈忠哈哈笑道:“愚兄乃是天生的叫化命,老弟这般盛情,愚兄心领了。”说到这里,陈忠忽又低声道:“老弟这匹马却是如何得来的?还望见告。”

张小宝闻言不觉瞠目以对,心中忐忑,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见他小小年纪,机灵爽快,不折不挠,有心交结,却又无暇多说,只恐那裘万江追来,正左右为难,却见陈忠淡淡一笑道:“老弟既有难言之隐,也就算了,愚兄知道此马的来处,只恐你保不住它反而丢了性命。你外公冯总镖头我也知道一些的,那威德镖局在秀州也确是屈指一数的大镖局,只是......这赤玉霜......老弟,你可是还有一个兄弟?”

张小宝黯然摇头道:“我现下家破人亡,哪里还有兄弟?”

陈忠望了望张小宝一会儿,微微吃惊道:“老弟何以这般忧伤?......唉,却有一人象煞了你,若是那人得了这马,或者不至有性命之忧......愚兄既蒙你看得起,又知你乃是心实厚重之人,故不自量,欲成手足之交。今日愚兄便送你一物件权充赆仪吧。”说时从身上拿出一把带鞘的短剑,这剑鞘和剑柄乃是玛

瑙琢成,上面嵌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珍珠,剑柄的尾端却嵌有一颗大夜明珠。短剑出鞘,光芒四射,寒气逼人。剑身上有几个小字,乃是:“丐祖始尊令剑”。只听陈忠又道:“老弟,这剑不是凡物,你若在秀州有了危难之时,便持剑去城东关帝庙,那里乞丐众多,自会有人救助你的,你只说是我的兄弟便可。我若办完了事,便会抽空来看你的。”

张小宝心知这短剑乃是稀世之物,单是剑柄上那颗大夜明珠便价值连城,心中甚是纳闷,暗道:“不知他何以会有这等宝物?自己与他不过萍水相逢,怎可受他这么重的厚礼?即便我们成了兄弟,那也是相处以后的事,怎可无功受禄?”不由摇头道:“兄长快快收回,小弟怎可受此大礼?”

陈忠皱眉道:“你若将我当兄长看呢,便收下它,若是瞧不起我这叫化子,我也不便勉强的,就当我们今日没有相识好了。”

张小宝见他这般正然作色,不好拒绝,只好接过短剑道:“小弟实在受之有愧,更兼事出仓促急迫,无暇多说,万望兄长矣机去威德镖局一趟,容弟再叙衷肠。”

陈忠见他如此神色,怔了怔道:“老弟神色悲切,这般急促,是否有什么危难之事?”

张小宝点头不迭,从包袱里拿出那支紫玉箫道:“小弟正在逃命。唉,这紫玉箫乃小弟随身之物,务祈兄长收下,小弟便要告辞了。”

陈忠急道:“老弟可否告知,那对头可是这赤玉霜的主人?”

张小宝也不及细辩他的话,只匆匆道:“唉,小弟一家十余口人,尽皆遭人惨杀,却不知那对头是什么人,想来只怕便与这赤灰马的主人有干系,又不知他们有多少人?现下却知落英庄庄主彭有望要追杀我的,此人乃是二十年前一个什么五毒教裘万江。”

陈忠怔了半晌,惊疑道:“怎会是裘万江?若果是这赤玉霜的主人,只怕......只怕大事不好,那厮乃是武林高手,我......我曾见过他出过手的。兄弟快跑,若那狗贼追来,愚兄拼命也要替你挡他一挡的。快走快走,愚兄过些天便来看你,多多珍重。”

张小宝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回头道:“兄长也多多珍重,那裘万江是武功高强之人,你切不可去惹他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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