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中午12点。
程澄昏昏沉沉的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晚上，程澄熬了个大夜把《蒙面歌王》最新一期给追完了。
她和读书的时候习惯一样。
先是用三倍速大概浏览一遍。
然后再用正常倍速观看一遍。
从昨天一直忙到早上五六点钟，写了一份四万字的观后报告，比论文的字数，甚至一些网络作家一周的更新量还要多。
可把她给累死了。
整个人就像是抽空了似的，浑身没劲儿。
没办法啊。
这是她入职以后的第一份工作，可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么。
这就是她想要在粤城继续生活下去的代价。
洗漱完以后，程澄煮了一包泡面，随便对付一下，下午就要去公司提交这份报告了。
刚吃一半。
罗玲就回家了。
她手里还拎着两个一次性饭盒。
“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怎么在家吃泡面啊！”
罗玲把一次性饭盒摆在茶几上，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份生蚝和一份泡面。
“呃，昨天晚上熬夜了，刚睡醒没看到你电话。”程澄手机上每天那么多未接来电，她索性全都忽略了。
晚上就去营业厅办一张新的手机卡。
实在受不了了。
“你快趁热吃，吃饱了下午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兼职。”
兼职？
程澄疑惑，她没答应啊！
“谢谢你玲玲，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程澄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找到工作了？什么工作？”罗玲追问，她今天还特意请了半天假。
“在一家小的艺人工作室打杂，昨天刚入职。”程澄解释。
“什么艺人工作室，靠不靠谱啊？”
“还行，应该挺靠谱的吧。”
“谁给你介绍的？”
程澄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罗玲。
她要是说是苏晟给她介绍的，那罗玲不得叨叨叨的一通劝说啊。
还是别那么麻烦了。
“我自己找的，公司好像就两三个人，不管怎么说先干着呗，我总得生活下去。”程澄撒谎道。
“行吧，那你小心点别被骗了。”
“嗯，我知道。”
“每个月给你开多少钱啊？”
“差不多一万块左右。”
“卧槽真的假的？一万块？”罗玲有点不敢置信。
她和程澄在原来公司的水平也就五六千的水平。
程澄随随便便找了一个打杂的工作，就一万块？
两人的薪资水平都差出一倍了！
“澄澄，你能不能介绍我一下？我也想和你一块儿打杂，咱们俩人在一块儿上班多好啊！”
“这个……那我下午给你问问吧。”程澄也没多想，两个人一起上下班确实挺好的，“这个工作室刚刚成立，应该是缺人手的，不过我不能保证哈。”
“没事儿你给问问嘛，我早就不想在这个公司待了，就冲着主管对你这件事情，谁待谁傻子。”
下午。
程澄把这份报告打印出来，用书皮封好，来到公司交给张燕过目。
张燕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二十分钟。
期间，程澄还在一旁为张燕讲解阐述她对这个节目的理解。
这四万字的报告中，包括了选手的实力、背景、经纪公司之间的博弈，网络上的舆论、甚至四位评委都有分析。
尤其是最新一期的节目。
小玲儿和林婉在选手延迟登台的那段不是争吵的争吵，她做出了非常精确的解读。
这位一线歌手和歌后的关系，肯定没节目组剪的那么好。
张燕全程没说一句话，大部分时间保持着沉默，偶尔在她认可的地方点点头。
程澄自认为自己的分析报告写的很全面，各个角度她都有涉及，而且不是那种草草带过，而是带上了自己分析和理解，以及客观的看法。
但是，张燕一个问题就把程澄给问住了。
“你觉得企鹅人是歌坛里的哪位歌手？”
这个……
程澄还真的不知道。
“网络上传言，企鹅人就是当红歌手霍凌宇。”程澄回答道。
“我不要听传言，我要听你的答案。”张燕的口吻非常严厉，她可不允许程澄这样打马虎眼。
“不好意思张姐，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程澄实话实说。
至今为止，企鹅人一共在台上唱过三首歌曲。
《牙膏怎么吃》、《喜欢你》、《水手》。
要么流行摇滚、要么慢板抒情。
这个风格的转变实在太大了。
程澄还真的不能确定，企鹅人是不是霍凌宇。
但可以肯定的是，企鹅人绝对是一个非常全面的全能型歌手，实力非常能打。
这种实力，在歌坛怎么着也有一席之地。
“行。”
“那这就是你的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你去写一份分析报告，企鹅人究竟是圈里的哪位歌手，是不是霍凌宇，还是其他的谁。”
张燕给出了第二个任务。
直到如今。
张燕都没有跟程澄点明，她真正要做的是苏晟的助理。
也不知道苏晟是怎么想的，非要这个小丫头。
要经验没经验，要天赋没天赋。
不过勤奋是挺勤奋的。
张燕是苏晟的经理人，而程澄要做苏晟的助理。
两人算是上下级的关系，也算是搭班儿关系。
正式上岗前肯定要好好调教一下，以后肯定会麻烦频出，影响工作室的工作质量和效率。
“好的张姐，我尽快给您交过来。”程澄保证道。
“嗯。”张燕说完就准备去忙别的事情。
“张姐……”程澄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
“那个张姐……我是想问一问您，咱们工作室还缺人吗？我有一个朋友……”程澄紧张地提出答应罗玲的事情。
刚刚入职第二天，还不知道这个工作室是不是坑呢，好像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太合理。
不过她都答应罗玲了，就只能硬着头皮询问。
“缺啊，你有朋友可以介绍过来我见一见，先说好了，我不要混日子的人。”
“好的张姐，她肯定不会混日子的！”
张燕继续补充：“还有一点，工资肯定没你这么高，但肯定在圈内的平均水准线之上。”
程澄听到这话顿了顿。
那她凭什么拿一万二？
也就是说……苏晟在她入职工作室的这件事情中，有很重的分量是吗？
“好的张姐，我明天带过来让您见一见。”
程澄好像有点明白了。
没有苏晟，她压根不会得到这份高薪打杂的工作。
那该怎么跟罗玲解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