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抱着妹妹哭泣了一会儿之后。
哭累了就到了接待室。
聂辰内心有疑惑。
他准备测一测这个男人。
验证下内心的猜测。
聂辰此时就像个很亲切的邻居一样。
伸出手想握一下。
“你就是常飞吗?”
但是常飞却看着聂辰的手掌犹豫了半天才握上去。
虽然聂辰不着痕迹的放开。
然后转身给常飞倒水:“听说死者是你的妹妹,她人平时怎么样?”
此时常飞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而是起身,局促地说:“谢……谢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看着常飞拒绝倒水的样子。
聂辰刚刚是故意问这个问题。
他的内心的猜测已经被证实。
……
会议室。
大伙儿,还在猜测着这个常飞到底是不是凶手。
白羚和江汉分享着自己的看法。
白羚:“这个常飞非常的古怪啊!”
“我刚刚看这个人抱着妹妹哭,就感觉特别的别扭。”
“就感觉这个人是装的一样。”
江汉:“对啊,他刚进来表现的也太害怕了!”
“难道这个人心理有鬼!”
“所以才怕我们警察?”
“这么怕的话,难道真凶就是这个哥哥?”
白羚:“对啊,这个人身上还有伤痕,做的是钳工,还是富华机械厂的工人。”
“除了不是熟人这一条其他都符合啊!”
季洁皱起了眉头:“这么多条都符合,难道真凶真的另有其人?”
“要不要再审审这个人?”
曾克强:“保险起见,我们先审审这个人吧。”
郑一民也点了点头。
此时聂辰却站了出来:“不用审了,大伙儿放心。”
“这个人绝对不是凶手!”
白羚心中疑惑:“可是这么多条件都符合啊!”
众人也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聂辰微微一笑:“这个男人的表现只是单纯的社恐罢了!”
“社恐?”
“这是什么?”
聂辰忽然忘了,这是00年初,这个词还没怎么流行。
聂辰解释道:“社恐,就是社交恐惧症。”
“算是比较严重的内向!”
听到说内向的时候,大伙儿就懂了。
聂辰:“而常飞的表现就是典型的社恐。”
“首先刚进来,和咱们交谈的时候,就抓着自己的衣服,这是非常拘谨。”
“刚刚常飞说怕,不是真的怕尸体,而是怕和我们有着过多的交流。”
“然后很害怕和人交流。”
“刚刚我和他握手的时候,这个人竟然会很纠结。”
“另外刚刚我一边问她妹妹的情况,一边给他倒水的时候。”
“常飞竟然最关注的竟然是倒水,而不是妹妹。”
“说明他是个深度的社恐患者。”
众人听完之后,总算明白了常飞当时为什么表现这么别扭了。
原来都是因为当时看她妹妹的时候。
常飞内心一直都是别扭的。
江汉内心还有疑惑:
“虽然这些表现都很符合你说的什么社恐。”
“可是他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聂辰淡定地笑着,脑海中的法医知识自动浮现:
“他的这个伤应该是某种锋利的锐器压迫皮肤,同时沿刃口的长轴移动。”
“创口长,无组织间桥,创角尖锐。”
“很有可能是在工作的时候被锐器划伤的。”
“并不是人的手抓的。”
众人听得是一脸懵逼。
不过好在他们会请法医处的同事,过去看看这个常飞的伤口。
果然和聂辰说的是一模一样。
这下众人是彻底放心了。
白羚:“我的老天,小聂,你什么时候把法医的知识都学会的啊?”
江汉:“以前都知道你痕检,微表情,推理厉害。”
“现在什么时候法医的技能都这么夸张了啊!”
聂辰淡定微微一笑:“就是在警校有选修课,学了一点!”
曾克强:“嗨!又是选修课,你小子,到底选修了多少门课啊!”
“越来越离谱了啊你!”
黄涛:“可以啊,小聂,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
“我看你这不是选修,比咱们必修都厉害!”
季洁拍了怕聂辰的肩膀,现在他对这个徒弟越来越欣赏了。
郑一民也是笑着:“好,既然他哥哥没什么嫌疑。”
“那咱们就按照之前小聂推理的,先从常静没有交往过的男人入手。”
“这下范围就缩减了很多啊!”
“再加上各种特征,咱们很快就能抓到这个人了。”
“甭管这个推理对不对,这都是一条概率比较大的路子。”
曾克强接着话:“嘿,拐着弯说我推理不好呗。”
郑一民呵呵一笑:“大曾,你难道不服小聂的这个推理吗?”
曾克强挠了挠脑袋:“你说的也是。”
郑一民:“好,既然都很信任小聂,那咱们接下来,就是先顺着这条线。”
“查之前符合小聂推理的人,出发!”
“是!”
……
与此同时。
夜已经深了。
“啪!”
一个胖胖的男人一巴掌打在了跪在地上的女人脸上。
“妈的,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我能去杀人?”
“这件事,都TM是你的错!”
“知道不,嗯?”
女人捂着脸,眼神中充满着惊恐。
点了点头,怯懦着:“嗯,我……我知道错了。”
“不要再打了。”
女人拽着男人的裤子求饶。
但男人还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了女人身上。
“啪!”
“啊!”
原本还算清丽的脸庞立刻肿了起来。
女人的嘴角已经出血。
披头散发的。
捂着脸,蜷缩在墙角。
抱着双腿。
想要寻求帮助。
但是没有人回应。
男人抓起女人的头发,又是一巴掌。
女人怎么反抗都没用。
男人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
并在口中不断地喊着:“都是你害的!”
“啪!”
“对不起!呜呜~”
“是你!”
“啪!”
“别打,求……呜呜~”
“啪!”
女人没了声息。
男人终于也打够了。
将手中的头发吹走。
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明天警察来的时候知道说什么了吧!”
没有回应。
“说话!”
女人这才躺在地上,怯懦地发出嘶哑声音:“知……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