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不务正业的先生

《陈情令之不务正业的先生》

第 55 章 表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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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蓝嗤笑出声,“金子轩,你当初只一句说弃便弃了,现在,再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吗?”

“你当江氏的姑娘是什么?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金子轩脸色通红的看着周围的人,听了这话,忽然间就没了什么羞耻心,满心的委屈涌上心头,“我又不是真的想退婚的?但凡她说半个不字,我都会求着父亲收回成命。”

“是!从小到大我都喜欢她!”金子轩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可光我喜欢有什么用,她满心满眼的从来都只有那个人。”

“我们之间的婚约,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一纸束缚,如今没了婚约,就就什么都不是了。”

说着他竟然掉下了眼泪,慌乱的抹了把脸上泪水,金子轩红着眼睛对上魏蓝,“你不要真以为阿离看得上你,不过是仗着有几分与他相像,才让阿离多看了你几眼,你和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气氛一时间僵持着,江厌离听到金子轩的话,无措的咬着下嘴唇,忽的听得身后,一声呵斥。

“放肆!”

众人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虞夫人,一张面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集体被冻的僵直了身体,小心翼翼的都收敛了几分。

“金子轩,我念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不和你金氏计较,却让你在我莲花坞如此大放厥词,今日我就代你母亲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话落,紫电鸣闪夹杂着霜雪直直落向金子轩。

“公子!”

金子轩措不及防的以剑挑开这一鞭子,“虞夫人,何必如此动怒,晚辈什么地方冒犯您了?!”

魏蓝默默的收了将夜,悄无声息的退了两步,远离了波及范围。聂怀桑见魏蓝退了过来,不由自主的挤到他身旁,他在聂氏他是见惯了聂明玦的暴脾气的,虞夫人这一鞭子甩出去,与聂明玦的气势也不惶多让,他咽了咽口水,“无染哥哥,就这么看着他们打,好......好吗?”

魏蓝还有功夫倒了一盏茶,不冷不热正是喝的时候,“打就打了呗,我挨鞭子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呀。”

也是哦,聂怀桑立马回过味来,当初无染哥哥可是背了好大一个锅呢,没道理金子轩这个罪魁祸首好端端的躲了过去。

“好,今日我就和你说个明白!”虞紫鸢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

一品灵器哪里是金子轩一个小辈挡得住的,哪怕有长剑挡了大半,接住紫电的一鞭子也让金子轩废了大半的气力,这第二鞭子甩来,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金子轩的胸口,力道之大让他直接仰翻在地上。

“你和阿离自幼便是玩伴,我与你母亲做主为你们定下婚约,盼望着你们互关互爱,永结百年之好。你喜欢阿离,却不叫她知道,疏远隔离不懂怜惜,偏偏你还不知反省自己的错误,一味的怪在阿蓝身上!”

“阿蓝身为阿离的义兄,疼她爱她,是做兄长的本分,如今他不在了,你还要如此编排于他。当众羞辱阿离在前,污蔑诽谤阿蓝在后,你当我莲花坞的人是死的不成!”

又是一鞭子甩在金子轩的身上,金子轩毫无防备的受下这一鞭子,气血翻涌的吐出一口血水。

“公子!”

想要上前的金氏侍从,被虞夫人一鞭子横扫在地上。金子轩趴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也无济于事。

“阿娘!别打了!”眼见殷红的血迹染红了雪地,江厌离急着想要向前劝阻,魏无羡怕她又像之前似的挡在鞭子前,和江澄一左一右的硬生生的拉住她。

一连几鞭子下去,金子轩已经疼得连说话也说不出来了,虞紫鸢才收了手,怒气犹存,“若我的阿蓝还在,怎么会任由你欺负我的女儿!”

“公子!”金氏的侍从终于能够近身上前,看着金子轩身上的伤势,冷着声音开口,“虞夫人如此对公子,不怕我们金氏......”

“闭嘴!”金子轩刚一开口,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水。

虞紫鸢扫过金子轩狼狈的样子,”回去告诉你母亲,从今往后,金江两家的婚事——不必再提了。”

闻言金子轩睁大了眼睛,不曾想当时的一句随口抱怨,到头来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却只能不甘的握紧了拳头。

“江澄。”虞紫鸢开口唤道。

江澄忙应声道,“阿娘,我在。”

“诏令所有人清点装备,明日一早出发。”

“出发?”魏无羡也立马醒悟,“义母,我们是去夷陵吗?”

虞紫鸢没有反驳他的话,转身看向几人,“还愣着干嘛,你们也去收拾。”

“马上!马上!!”魏无羡连声应着,下一刻又突然想起,“那蓝湛和先生他们.....”

聂怀桑看向魏蓝,发现魏蓝端着刚刚的那盏茶,却是一口未动,他端过来,摸摸已经冰冷的茶水,“无染哥哥,是又哪里不舒服了吗?”

虞紫鸢扫过魏蓝,“都已经能打能跳了,你还担心他们作甚,自然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魏蓝回过神来,点头道,“虞夫人说的是,魏蓝已是无碍,明日便启程回姑苏了,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料了。”

一时间,热闹的校场散了个干净,唯有白雪纷飞,等待着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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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温氏

温晁半合着眼睛枕在床头,受伤的腿垫着几层垫子,扎满了针灸,等他打了了盹醒过来,温情已经拔下了最后一根针灸。

见温宁已经利落的收拾好药箱,温情抬眼看向床上的温晁,“公子的腿骨已经长好了大半,接下来要看公子复健的情况了,会有些疼痛,还望公子忍耐一二。”

恢复知觉后的小腿并不好受,酸胀夹杂着刺骨的疼痛,温晁试着动了动小腿,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时断裂的疼痛,“这叫有些疼痛,痛成这样,让我怎么动?!”

温情忍着无奈,开口道,“公子若连这疼痛都无法忍耐,恐怕恢复的日子就要遥遥无期了。”

一旁的蛇祖大人披着王灵娇的模子,歪在矮桌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对着一桌子进补的汤汤水水,咽了口口水,因着冷的不愿伸手,便用眼神示意着一旁的丫鬟。

小丫鬟连忙盛了一碗,颤颤巍巍的端到她跟前,一口一口的喂着。

温晁正气恼着,见她这幅样子,开口就骂道,“像什么样子?是本公子病了还是你病了,也不见你来服侍本公子!”

小丫鬟被吓的手中一歪,差点撒了手中的汤水。

蛇祖张着嘴没接到美味,有些不高兴了,娇声嗔道,“公子冲我发什么火,明明是温情的医术不精,明知公子痛的不行,还让公子如此忍耐,莫不是还在记恨当初玄武洞的事情。”

这话说到温晁心里去了,当初抛弃温情是无奈顺势之举,如今她为自己医治断腿,他心里总觉着温情不肯尽力而为,甚至暗忖着温情会不会借机报复他,可父亲重用她,他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不!不是的!”温宁急道。

“温情不敢!”温情抓住情急想要解释的温宁,抿着嘴道,“公子的伤势与旁人不同,若公子有疑,可另请高明,核查温情所说是否属实。”

“温情,你仗着是仙督面前的红人,真是越来越不把公子放在眼里了。”没了汤喝,蛇祖将视线落在温情身上。

温情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是心下发凉,宛若毒蛇跗骨。

“也是,仙督炼化阴铁大有进展,你功不可没,”蛇祖语笑晏晏的站起身,走到温情的身前,“传闻阴铁原本是天降灵石,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如今只看仙督的傀儡大军,便知这话不假。”

温情退了一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感觉到了对上温若寒的阴寒,顿了顿她道,“阴铁乃阴寒邪祟之物,绝不可用于活人身上。”

蛇祖歪歪头,“是不可用于活人身上,还是不可‘直接”用于活人身上?”

温晁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再一看温情踌躇的表情,立刻直起了身子,“果真可以?!”

蛇祖直直的盯着温情,开口唤的却是另一个人,“温宁,你说呢?”

“我......我......”温宁不知所措的看向温情,“姐姐......”

“如果有一个体质特殊的人.......”

“他什么都不知道!”温情截住蛇祖的话语,十指过于用力已经陷入皮肉之中。

“哈哈......”蛇祖捂住笑出来的声音,“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是温宁吧?”

她耸耸肩,不怎么用心的安慰道,”放心,我一个见识短浅的小女子,说的话听听也就罢了,公子的腿还要仰仗温姑娘医治呢,怎么做当然还是温情姑娘说了算。”

温晁若有所思的扫过温宁,“温情,你可有办法?”

温情深吸了一口气,“温情......自当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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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坞

江厌离从船舱中走出来,就见魏无羡坐在码头边上,心不在焉的回着头,江澄走到他身后推了他一把,“还不上船,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着什么急,义母还没上船呢?”魏无羡扬扬下巴,看向不远处正在吩咐什么的虞夫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等谁呢,蓝忘机这会还没过来,怕不是已经走了,你忘了上次在清河,人家就甩了你一回了。”江澄抱着胸,心里吐槽着,到底谁是你兄弟,喜新厌旧的家伙!

“不会真的又走了吧?!”魏无羡蹭的窜了起来,把江澄下了一跳,“昨晚不是说好了......”

江厌离摇头笑道,“阿澄,你别闹他了,我一早就让人去请蓝二公子他们了,应该也快过来了。”

魏无羡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身向岸上跑去,远远的就看见岸上站着三人,正是魏蓝,蓝忘机和聂怀桑,聂氏的人马已经备好车马,俨然准备出发的样子。

魏无羡加快了脚步,“蓝湛!蓝湛!”

“你不是又打算不告而别吧!”魏无羡抱怨着,跑近了才发觉蓝忘机的脸色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魏婴,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让忘机与你们同行。”魏蓝道。

魏无羡听了这话乍一喜,“真的?哎?那先生......不和蓝湛一起吗?”

魏蓝摇摇头,“我在薛洋身上曾经留下一抹灵识,昨夜我试着催动灵识,却一无所获。只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暂时不回姑苏了,我和怀桑带人沿途寻找薛洋。”

蓝忘机冷着面色,“就算我与薛洋不合,师兄也不必支开我,我可以和师兄一道查询。”

“又想到哪去了?”魏蓝叹了口气,摸着胸口,取出一方锦帕,一角一角揭开,熟悉的纹路映入眼底,是一只漂亮的白玉莲花玉佩,灵气流动莹润逼人。

魏无羡睁大了眼睛,“这玉佩......看着......”怎么像是莲花坞出来的?

众所周知九瓣莲是云梦江氏的家徽,而这玉佩不多不少,正正九瓣莲花。

魏蓝笑了起来,“这莲花玉佩的确是莲花坞所出,当年是虞夫人赠予母亲的。”

“原来义母和蓝夫人这么亲密吗?”魏无羡有些意外,九瓣莲是云梦江氏的象征,岂有随意赠送的,可想而知虞夫人对蓝夫人的看重。

魏蓝闻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摸着那玉佩,竟然沿着花瓣,齐齐分成了两半。

“忘机,师兄可拜托你一件事?”

蓝忘机正诧异的看着那一分为二的玉佩,“何事?”

魏蓝取下蓝忘机腰间的玉佩,将那半枚玉佩郑重的系了上去,慢慢抚平蓝忘机腰间的褶皱,“血缘阵法,一为施法者,一为受法者,缺一不可,父亲母亲走后,这玉佩也就只是个念想了。”

“魏婴,你过来。”

魏无羡对于符咒一向很有兴趣,血缘阵法为高级阵法,阵法繁琐复杂,成功率极低,光耗损的灵力灵石就令人望而止步,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他正恨不得上手摸一摸的时候,就见魏蓝将另半枚玉佩系到了他的腰间。

“天地万物,阴阳相生,我将阵法一分为二,以血缘阵法为引,乾坤运转,相辅相成。阵法开启后,你二人灵力成倍增长,受到的伤害则均分减半。”

魏无羡顽皮,少有佩戴玉佩的习惯,冷不丁腰上挂上一串叮当作响的玉佩,有些新奇,听着魏蓝的话回过味来,“先生,你没有弄错吗?既然以血缘阵法为引,我怎么开启得了阵法呢?”

“虞夫人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魏蓝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虞夫人已经停止了说话,正站在码头上,遥遥的看着他们。

“论起辈分来,你应当唤忘机一声.....表哥。”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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