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社会我拽哥

《[HP]社会我拽哥》

第 70 章 盈月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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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糖果吞进肚子里,平复好情绪的爱尔柏塔迅速翻找出了绷带,药贴和药膏(似乎过了时效,但勉强能用),先是熟练地单手用绷带将左手缠好,她低头将绷带咬了一个小口后撕开,接着将末端塞进了层层叠叠的绷带中。

之后她又拿着新的衣物和药膏药贴来到了浴室,简单的洗了一个淋浴后,她抹掉镜子上的水汽,耐心清理好了后肩以及腰上的伤。

她扶着洗手池的边缘,还在滴水的金发拢在胸前,她凝视着再次蒙上了一层薄薄水汽的镜子,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意识到自己在闷热的浴室停留了太久,她深呼一口气压下呕吐的欲望,接着拽了根浴巾出了热气朦胧的浴室。然而出了浴室之后恶心的感觉也没有完全退去,不太想吃巧克力或者水果,爱尔柏塔便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一瓶年份很早的白葡萄酒,这本来是她要送给梅薇思的母亲的。只不过现在她更需要它就是了。

找出高脚杯并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爱尔柏塔抿了一口清透的酒液,带着酸甜口感的酒精很快就压下了上涌的呕吐欲。

“……”

现在看来弗利家经营葡萄酒庄园也算是件好事。

光裸着小腿坐在床沿擦拭头发,最后她抽出魔杖用了一个烘干咒,随后爱尔柏塔拿着高脚杯来到桌前坐下,从右手边摆着的一大摞报纸里抽出了一份出来。

这些都是1946年的预言家日报。

爱尔柏塔没忘记博金先生所提及的‘老巫婆’,并且他的原话是——

【只可惜他很快就离开了,在他勾搭的那个胖的像只球一样的老巫婆死后。】

于是她在到了霍格沃兹之后也没有利用自己在斯莱特林的关系网,反而会隔三差五的前往图书馆借阅预言家日报(霍格沃兹的图书馆会将每一期报纸进行保存),并将年份缩小到了里德尔毕业后的1-5年里(近两个月来她已经翻完了1944年和1945年的预言家报纸)。

当然,她也有足够的理由来借阅这些老古董——这学期的麻瓜研究课有不少自选命题论文要写,所以爱尔柏塔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关于巫师与麻瓜共通的行业发展’——报纸显然也是一个最为显著的交集点。

她挥动魔杖看了一下时间,接着又为自己添了些酒,喝了一口之后就开始翻阅这份四月十七号的报纸。她浏览的速度很快,因为她的目标很明确——

她要找的是讣告。

一刻钟过后,喝完了两杯酒的爱尔柏塔终于在数量不断减少的报纸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浑身挂着珠宝,极具富态且穿着夸张蓬松的蕾丝边长裙的女巫在报纸里朝她虚荣得意的笑,而她的身后则是堆成小山一样的魔法物品。

赫普兹巴-史密斯。

尽管女巫脸上的妆容还算得体完美,但赫普兹巴-史密斯的年纪看起来比克莱尔女士要大的多。

爱尔柏塔快速浏览了这位女巫的生平,得知她的家族十分富有,同时她本人也是一个狂热的魔法古董收藏家——而也有传言称她是赫尔加-赫奇帕奇(霍格沃兹创始人之一)的后裔。至于她的死因则是因为家养小精灵-郝琪不小心在她的可可茶里放了一种罕见而致命的毒药——它误以为那是糖。*

爱尔柏塔晃了晃盛着酒液的高脚杯,瘦小苍老的家养小精灵正站在魔法部司法听证会席下,它在无数闪光灯中佝偻着身体无声啜泣。

“......”

然而她很清楚这种事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要知道即便家养小精灵老到牙齿全部掉光,他们都会清楚的记得厨房里每个罐子的摆放位置,记得主人在起床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那么根据她之前的想法,不用猜都能知道这位可怜的老太太的死与汤姆-里德尔逃脱不了干系。

“......”

她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没一会儿就理出了事情的关键。

汤姆-里德尔——大名鼎鼎的伏地魔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勾搭’(她对博克先生的用词存疑)一位女巫,而能被他盯上无非就是因为对方身上有利可图。

而且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利益。

【魔法古董收藏家】

爱尔柏塔合上了预言家日报,女巫甜腻到诡异的笑容以及家养小精灵悲伤的眼泪消失在了眼前。

汤姆-里德尔从赫普兹巴-史密斯那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或许就是可以用来制作成魂器的收藏品,他去博金博克做店员的目的大概也是这个。

……他似乎是在耐心的挑选合适的收藏品。

【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后裔】

那么这个收藏品大概是跟霍格沃兹创始人之一的赫奇帕奇有关。

但问题在于这东西被藏在了哪儿,而且里德尔只制作了一个魂器吗?

庆幸自己将校史记得比较清楚的爱尔柏塔将预言家日报仔细收好,准备明天就将这些东西还回去——看了那么久,她的论文也知道该怎么写了(不久前她还跟梅薇思借了麻瓜的报纸)。她将酒杯里的果酒一饮而尽,却忽然发觉寝室里静的可怕,就连平日里总爱叽叽歪歪的魔镜都没了动静。

感觉身上莫名的有些发冷,突然想呼吸些新鲜空气的爱尔柏塔第一次在寝室里给自己用了一个保暖咒,接着她换好衣服披上袍子,走出了寝室。

她踏出无人的公共休息室,离开地窖,接着顺着楼梯去了女生盥洗室,但可惜的是桃金娘并不在那里,对方最近似乎总爱跑去别的地方找乐子。爱尔柏塔也没有太失望,她倒是希望桃金娘多出去转悠转悠,而且她可以明天再跟她说句万圣节快乐。

于是她漫无目的的穿过寂静的长廊,再次上了变幻莫测的旋转楼梯,在楼梯上的时候她还遇到了格雷女士——一位个子高挑,沉默寡言且相当美丽的幽灵。

对方是拉文克劳的幽灵,她曾在塔楼那里见过她几次。

在向对方行礼后,爱尔柏塔得到了女幽灵的一个轻轻地点头,随即旋转楼梯停住了,她也顺势走进了一条有着拱桥式屋顶的长廊,奇异的是这条长廊并没有任何画像,两侧是粗石墙面,庄重浑厚。

而尽头处大敞着的门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并不清楚自己在几楼的爱尔柏塔踩着素雅的地毯来到了门前,这才发现是这一扇浮雕大门,上面雕刻着一些流水似的极其流畅的纹路。而浮雕门外是一个石砖制的半圆形露台,这里空无一人,没有火光点缀,但好在有昏暗的月色和细碎的繁星为露台上铺了一层冷色调的微光。

“......”

爱尔柏塔走到石栏前停下,最后她用手撑着石栏,翻身坐了上去。

她的小腿在半空中晃了晃,从高度上来说,这里大概是六楼或者七楼——在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不时晃动的打人柳,能看到雾蒙蒙的禁林还能看到海格教授点着灯的小屋。

还不错。

她深呼一口气,将被风刮乱的头发顺到耳后,清爽带着冷意的空气顺着鼻腔爬进了肺里,却没能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坐在那儿可有点危险,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略有些耳熟的男音从后方钻进耳朵里,正望着禁林的爱尔柏塔回过头,却意外地看到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莱姆斯-卢平。对方的穿着依旧朴素,他似乎也没想到坐在石栏上的人是她。

他有些意外的说:“哦......爱尔柏塔?”

“晚上好,卢平教授。”

并不打算从石栏跳下来的爱尔柏塔说,“晚宴还没开始吗?”

卢平教授眨了眨眼睛,他灭掉了照明咒,语调温和极了,“我想是的——”他走上前来,最后站定在她的右侧,并将小臂搭在了光滑的石栏上,“皮皮鬼往长桌上扔了不少水弹......那大概是盥洗室里的水,所以大家都在大声抱怨着收拾。”

爱尔柏塔倒是有点见怪不怪,皮皮鬼不捣蛋才不正常。她望着狩猎场,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正在晃动的影子——那大概是海格教授。

他牵着牙牙走出了小屋。

“每年都是这样,水弹至少比粪蛋强,”想起一年级时万圣节的惨状,要知道那会儿斯内普教授看起来真的想让皮皮鬼再死一次,“皮皮鬼只有在邓布利多校长面前才会变得老实。”

而卢平教授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依旧亮着灯光的小屋笑着说:“你说的没错。”

爱尔柏塔没有回话,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夜风徐徐,吹的她袍角如同暗色的剪影。

过了一会儿,当冷风逐渐停下的时候,卢平教授再次开口,就好像是随口一问:“不去参加晚宴吗?”

爱尔柏塔反问:“您不去?”

卢平教授摊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他似乎是认真思考后才说:“我想这里更适合我。”

“……”

他的这句话令爱尔柏塔转过视线,因为她隐约感觉到对方的话有别的含义,回想起自己的猜测,她看着对方轮廓鲜明的侧脸,突然看到他的眼角处有一道小小的细疤,“其实您应该说‘这里需要我’。”

将手合拢在一起的莱姆斯-卢平一顿。

“不是吗?”

止痛剂在这时候已经发挥了应有疗效,又或者是酒精带来的一些麻痹感,所以爱尔柏塔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她张开手臂不再扶着石栏,宽大的袍子在骤起的风中舞动,她不知道自己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消失露台上,而是微妙的解释道:“因为担心这个斯莱特林——担心她一时想不开会跳下去。”

在她张开双臂的时候,卢平教授的左臂便离开了石栏,他平和的凝视她,语气幽默又诙谐,“我所认识的爱尔柏塔-弗利可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就跳下去,即便她似乎喝了些酒——不得不说,这实在太格兰芬多了。”

“......”

他的话令爱尔柏塔今天第一次笑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大概是因为明白马尔福愤怒的原因,或者是因为找到了一些关于魂器的线索,又或者是因为那几杯极好入口的葡萄酒。

但其实她并不怎么想笑。

所以她没有对这句话予以回应,不过手臂却忽的落了下来,像是没了任何力气。她将手指重新搭在了冰冷坚硬的石栏上,接着收回视线看向双腿的下方,那里漆黑又模糊,让人看不真切具体的情形。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异于往常的表现,卢平教授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这或许是出于对学生的关切——作为一名教授而言。

他绅士又体贴的征询道:“那么......你愿意暂时和我分享一下这个露台吗?”

爱尔柏塔闻言点了点头,卢平教授给她的感官和过去一样,即便在她身边也没有十分强烈的存在感,他似乎有着能够融入空气的能力,这倒也不是什么贬义的话,而是他的存在让人感觉到舒服无害。

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也是‘温和’的代表性人物,然而只要他出现,那就没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倒也不是因为他阴柔美丽的面容和纯血家族尊贵的身份,而是一种异于常人的气场。

他的确温柔,却也狡猾危险。

于是她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随意。”

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站安静的待着,互不干扰。不多时,爱尔柏塔听到了模糊且稀落的掌声。紧接着悠扬的音乐以及朦胧的歌声从某个方位传来,像是水珠落进了湖泊,漾起阵阵涟漪——万圣节前的晚宴终于开始了。

“卢平教授。”

在酒精的作用下,思路越来越开阔奇妙的爱尔柏塔突然开了口,她似乎不觉得自己问了相当奇怪且幼稚的问题,“您跟朋友们吵过架吗?”

“哦——当然。”

卢平教授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但他的表情不知为何放松了些,“相信我爱尔柏塔,性格不同的朋友之间总会有矛盾——但那并不是不可调和的。”他继续说,似乎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那样为她提供了小小的建议,“你需要做的是尊重他们,信任他们,理解他们。多听听他们的想法,尝试着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待你们之间的问题。”

他的话突然停住,接着再次缓缓说道:“同时你也要纠正他们错误的行为,不能因为爱他们而有所偏袒……但这很难。”

在一旁认真的听他说话的爱尔柏塔在听到‘信任’一词的时候捏了一下手指,不过她注意到他在讲到‘信任’的时候,语调有着一瞬的起伏。她毫无异样的接道:“听起来您的朋友曾做过一些错事。”

“没错,一些本不应该发生的事,”卢平教授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你呢爱尔柏塔,跟你的朋友们吵架了吗?”

话题又被抛了回来。

看着天空尽头处的浮云,那丝丝缕缕的云彩像极了混在热巧克力里的奶油。爱尔柏塔诚实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追根究底这件事是她的错,并且问题也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而卢平教授仿佛也明白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天生能敏感的察觉出他人情绪上的丁点变化,“真正的朋友像是光,爱尔柏塔,”他轻轻挥了一下一直握在右手里的魔杖。这根普通又不普通的木棍发出柔和的光线——那是守护神咒的光,“他们会帮助你找到前进的方向,甚至带你走出困境。”

没有形态的守护神脱离了魔杖萦绕在爱尔柏塔的身边,照亮了她微红的脸。

“……光?”

她伸手摸了摸透着暖意的守护神,守护神穿过她的手指,留下如星河般美丽的痕迹,她想象了一下接着说:“那您呢?”

“是的爱尔柏塔,他们是阳光也是火焰。”

卢平教授的笑容很温柔,想来他和朋友们之间的关系非常要好,“而我——哦!”

不远处,一簇簇彩色的烟花在墨水般的空中盛开,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也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爱尔柏塔看了一眼烟花所聚成的‘W’,猜出那是韦斯莱双胞胎的手笔,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总是能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不得不说那其实是个不错且有一定潜力的投资项目。

不过他们大概也不会接受一个斯莱特林的投资。

一旁的卢平教授仿佛也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又或者说这烟花来的实在太过及时。他将左手伸进袍子的口袋里,接着掏出了一枚银西可。同时银白的守护神也消失在了露台上,但他的魔杖依旧散着看着就非常暖和的白光,“有花纹的那面朝上,我们就去参加晚宴怎么样?”

他像是在和老友打着商量,“那些热乎乎的松饼实在不容错过。”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爱尔柏塔看向被对方夹在指尖上的闪闪发光的银币,感觉话题确实该就此打住,便乖乖的点点头。

“那么——1,2……”

圆形的银币被男人弹向上空,她的视线也不自主的跟着移动,可爱尔柏塔突然间凝住了视线。

因为当银西可翻转着落下,刚好暴露出了被它遮挡覆盖的月亮。

月亮……?

银西可。

原来是这样。

她恍惚的回忆起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内总是拉着的窗帘;斯内普教授每月都会在固定的时候代替卢平教授来上黑魔法防御课,而当有人问及卢平教授去了哪里,他都会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的神情;博格特所变成的圆球和马尔福口中的银西可;海格所说的‘教授’以及她所查阅的月亮盈亏表。

曾出现在脑海里的人名渐渐只剩下了一个。

“让我看看……”

正低着头看掌心中的银西可的莱姆斯-卢平遗憾的说:“看来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视野突然间更亮了——因为一些金红色细小的光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与此同时伴随着噗嗤的声响,斜插在左侧墙壁上的火把也燃烧起来,照亮了小部分地面。

就连石砖缝隙内微黄的草叶也清晰可见。

他抬起头,却发现被金红色光点包围住的金发斯莱特林正半低着头看着他,那是一种他很多年都没再遇见过的眼神。

但事实上她只是在单纯的看着他。

如此普通的看着。

本已停歇的风再度吹起,卷的金红色的魔法光点扑到他的脸上,有些发痒。被云层半掩住的月亮终于暴露出来,洒下了孤寂的光辉。但是当幽蓝的月色与火焰的光晕相遇,它也没有就此消失,而是与炽热的火焰融合在了一起。

“您需要光,”他看到她的视线越过他固定在了某个点上,接着他听到她说:“但您也是光。”

或许是来之前喝下了西弗勒斯送来的魔药,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说了太多太多的话,所以他现在感觉喉咙里涩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手握魔杖的爱尔柏塔则将目光挪动到了男人布着陈旧性疤痕的手掌上,接着她又看向了那枚银西可,她伸出手将银西可一翻,让花纹的那面朝上。

“谢谢您的建议。不过我认为您可能还需要再了解一下斯莱特林。另外——提前祝您万圣节快乐,卢平教授。”

她的话音刚落,身体便向前倾去,如同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鸟一样,带着如同火点般的魔法光晕一起向下坠去。

“……!”

莱姆斯-卢平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魔杖,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想要拦住她,但他粗糙且带着厚茧的指尖却错过了对方冰冷光滑的袍角,同时左手中的银西可也滚落一旁。他立刻撑着石栏向下看去,却发现金发女孩已经安全落地,且头也不抬的朝着某个方向疾步而去。

一个漂亮的无声缓速咒。

“……”

他莫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也在想对方是斯莱特林五年级中最优秀的学生,他其实并不需要担心什么。可奇怪的是女孩的身上有着一种他有点熟悉的特质,他一时间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接着,卢平收回手臂不再看向下方,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令人惊叹,爱尔柏塔。”

语毕他转身去找那枚掉落的银西可,却见银币刚好被夹在了地砖的缝隙里。可就在他要将银币捡起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里也是月色与火光的交汇点。他的手一僵,接着他先是看了眼金发女孩消失的位置,接着猛地回头望向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一眼的月亮。

盈月自始至终都安然的躺在黑暗的河流中,即便没人注意它,可它仍旧在那儿。

永远不会消失。

“......”

他看着再度被云层遮盖的月亮,它的光辉映的云朵也透出朦胧的光,最后他沉默着回过头将银西可捡起。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斯莱特林。

爱尔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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