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前任莫挨我

《皇子前任莫挨我》

第 59 章 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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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很忧伤,民间有句老话,叫:小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命根子。

其实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民间,还适用于皇室。

虽然也有一句话叫做:天子重长子,百姓爱幺儿。

不过,她的小儿子和大孙子却都是她的心头肉。

大孙子恭敬而孝顺,平时很听话,可一让他娶妻,就犟得很,说什么不想连累别人,态度强硬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被大孙子戳完心窝子后,崔皇后转向小儿子:“七郎你如今也至婚配之龄,阿娘挑了几家小娘子,都是咱们关陇大姓,你看着哪个好?阿娘便向你父皇请旨,则个好日子为你下聘。”

齐晗微滞,随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这种小事,阿娘决定就好。”

崔皇后皱了皱眉毛,这儿子平时可没这么听话,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这怎么行,本宫总要选你喜欢的,你瞧瞧韦元娘,相貌不但好,还温婉大方,阿娘很是喜欢。”

齐晗抬眸,顺着崔皇后的示意看去,在韦元娘的身上划过,定在薛陵婼身上,自从他过来后,便一直强忍着不去看小娘子,如今只能悄悄地看看她。

“阿娘你行行好,这韦元娘两鬓窄,下巴尖,嘴唇薄,说不准是个克夫相,您儿子我还想多活两年。”

坐在他身旁的齐铭闻言手一抖,洒出了几滴茶水,他这小叔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崔皇后怒目圆睁:“臭小子,不喜欢就不喜欢,胡乱说什么。”

韦元娘:pass!

她又指向殷采凝:“那是勋国公府的殷四娘,虽说年龄小些,但极是伶俐活泼,同你应该很是说得上话。”

齐晗还在偷看薛陵婼,小娘子歪着头,不知在听崔七娘说什么,神情恬静而又温柔,漂亮得不像话,捏着茶杯的手纤细而又修长,指甲上染着粉红的蔻丹,衬得受更加白皙娇嫩,让他忍不住想捏一捏。

他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随意回道:“貌若无盐,我要是娶了她,您以后的孙子长得丑怎么办?”

好吧,殷四娘:pass!

崔皇后深吸一口气,抚平心情,说出最后一个人选:“那我儿觉得你崔家六表妹如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齐晗难得将眼神分给阿娘,满脸冷漠:“阿娘您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吗?儿臣可不像再有一个娘。”

“咳——”齐铭笑开,忍不住轻咳一声。

崔皇后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良久,才训斥道:“荒唐,当着阿铭和阿钊的面乱说什么,当心带坏你两个侄子。”

齐晗站了起来,胡乱打了个缉:“是,儿臣失言,母后大人勿怪。”

崔皇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行,儿大不由娘,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阿娘管不得你了,你以后自己想干什么什么就干什么,本宫都不管了。”

齐晗继续拱手:“那就多谢母后了。”

“你——”崔皇后摆摆手,让他赶紧远离自己的视线,她怕这个倒霉儿子再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会被气死。

齐晗低低的笑了一声,落了坐,飞速的瞟了薛陵婼一眼,见她似有所察,又收回视线。

此时的薛陵婼耳朵里全是崔梦的声声征讨:

“那个齐钊,真的是讨厌死了,简直是一肚子坏水,眼睛还长在头顶上,哼,他也不想想,皇长孙还在他前面呢,哪能轮得上他。”

崔梦口中的齐钊便是便是跟在皇后身边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四皇孙齐钊。

太子有二子,嫡长子是便是皇长孙齐铭,次子乃府中良娣所出,在诸王府的世子郡王中行四,因皇长孙素来多病,民间便隐隐有传言,说皇长孙不是长命之相,未来说不准是四皇孙承继大统。

因此,崔梦自然是看他不顺眼。

这边,齐晗的第一小马仔赵小郎君跑到他身边:“七殿下,走啊,咱们兄弟可是好久没一起打过马球了。”

齐晗点点头,刚抬起脚,脑海中闪过一张含笑带嗔的脸,他瞬间想到了薛陵婼那套打马球粗俗的理论,立时又转了主意,嫌弃的撇了赵小郎君一眼:“滚滚滚,别来找本王,要打自己打。”

又吃了哪门子枪药,赵小郎君委屈地看向崔皇后:“舅母——”

崔皇后瞪了儿子一眼,笑呵呵地安慰赵小郎君:“七郎旧伤未愈,阿弘你勿要放在心上。”

“阿叔怎么现在跟阿兄一个样,难道是许久未打,手生了,怕输。”

四皇孙齐钊瞅了眼齐铭,轻蔑地笑了笑,转向皇后,状似无意道。

齐晗眉尖一动,看向齐铭,他大侄子面色无异,唯独放在身侧的手青筋根根分明,正紧紧的握着。

他走到齐钊身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他力气大,劲又使的足,齐钊年纪小,身子单薄,只觉得像是两块铁板重重地砸下来,肩旁痛得很,他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

“阿钊,等会阿叔赢了你,你可别哭着找你祖母告状。”

崔皇后看着小孙子吃痛的神色,又对齐晗训斥道:“你这当叔叔的怎么就没个正经,又吓唬你侄子做什么?”

齐晗皱眉,无辜地不赞同道:“阿娘,阿钊都多大了,我这当叔叔的还不能教他了。”说罢,又拍了拍齐钊的肩膀:“你自己说是不是,阿钊?”

齐钊痛的胸口发闷,哪管他在说什么,只忙不迭地点头:“是是,阿叔说的是。”

没过一会,两只队伍都上了场,不一会,场上便沙尘滚滚,宛若烟雾缭绕,红色的球在场中飞来飞去,看的人眼花缭乱。

齐晗□□是一匹乌黑的突厥马,无一根杂毛,但奇的是马的四蹄是居然是雪白的,很是显眼。

薛陵婼盘膝跪坐,聚精会神地看着马场,看得出来,他的马术很不错,拎着柄球杆在场中如履平地,舞的猎猎生风,身姿矫健,红色的身影像是跳跃在马场中的一把鲜明的旗帜,像传言中的一样,不掺任何水分。

作为马场中的中的最亮的那个仔,齐晗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薛陵婼在看,正竭力地让自己动作姿势等,都优雅一点,再优雅一点,他要让小娘子知道,即使是在粗俗的打马球,他也是最优雅的那个小郎君。

薛陵婼一动不动,有些出神,倏尔,周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的目光骤然一变,下意识摒住了呼吸,原是那颗红色的小球飞入齐晗马腹之下,他也不知是怎么想到,竟弯下身子去击,随即,身子便消失在了飞扬的尘土之中。

而下一秒,那人又稳稳当当地出现在马背之上,他竟在马腹之下一转,于另一侧上了马。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另有贵女不住地拍起手来,兴奋道:“七殿下雄姿飒爽,论其马术,实属精妙。”

薛陵婼淡淡撇开眼睛,忽觉掌心发痛,低头一看,她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拳头,寸长的水葱甲陷入皮肉,留下几个鲜红的印记。

悄摸的将手缩进袖子,她低下头,闭上眼睛,她承认心底还放不下他,只是爱情这东西,薄如蝉翼,方生方死,她不稀罕,也承受不起,自己已经吃了一次亏,就不会再吃第二次了。

赛事过半,崔皇后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便越发受不得累,眼见大局已定,胜负基本以分,又见众贵女还兴致冲冲,索性留了孙子,自个回了蓬莱殿。

等到皇后殿下浩浩荡荡的率人走了后,飞龙厩的气氛瞬时轻松了许多。

皇长孙慢悠悠的牵了匹马,命人取了把漆黑的长弓,去了靶场。

崔梦在他身上装了雷达,看见皇长孙离场,立刻扯了扯薛陵婼的衣角:“表姐,我们去骑马吧,我听闻外邦进攻了好些突厥良种马,现在不骑,以后就没机会了。”

球赛已近末尾,如众星拱月般的七殿下在马球场大放异彩,薛陵婼眼神木然划过,听到这,心动了,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起身,去往马厩的路上是靶场,到了靶场,崔梦扯了扯表姐的袖子,停了下来,跑到里面,命侍女取了一把弓,做出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

可惜那把弓是行伍之人用来操练的实战武器,又岂是闺中弱女所能拉开的,好不容易拉开弓弦,一松手,便脱了靶。

——尴尬!

见此,皇长孙殿下不由得微微一笑。

薛陵婼勾起嘴角,悄悄抹过脸去。

崔梦一恼,撅起嘴道:“表姐——”

她身量小,生的也不像北地女郎,倒像是南方姑娘,这一撒娇,尽是娇憨可爱,薛陵婼眯了眯眼,向她身后看去,只见皇长孙神色宠溺,满目笑意,不由得挑了挑眉。

齐铭与她相视,高手过招,尽在不言之间,随后她接过弓箭,仿着崔梦刚刚的样子射向靶子,弓弦的确难拉,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养在深闺的寻常闺秀,也不是扯不动这等子力道的弓弦。

她于射之一艺不甚精通,不过却很擅长小弹弓。

羽箭出锋,直直的向靶中的红心射去,箭抵红心,继而弹开。

薛陵婼叹了口气,崔梦眨眼,安慰道:“虽说力道不够,但准头是有的。”

“唔,使这弓忒无趣,我还是去骑马,表妹自己玩吧。”薛陵婼煞是其事的点点头,抛出个眼色,附到她的耳边,声音细若蚊蝇:“阿姐只能帮到你这了。”

崔梦不解其意,只看着表姐如行云流水般施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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