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火之意志？

鸣人、佐助、小樱、卡卡西、自来也、面具男带土、宇智波鼬……

这些在木叶忍者学校里待过的人，对这个问题都不陌生。

因为这是必修课，每年开学时火影演讲内容里也有这个。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这就是火之意志，是整个木叶村最为推崇的精神。

“谁来说说什么是火之意志？”

离火环顾四周，他的视线让木叶出身的众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

在场众人里，也就干柿鬼鲛、水月、重吾、香燐很平静，毕竟他们不是木叶出身，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

离火的目光锁定在鸣人身上，道：“鸣人，听说你的梦想是当火影，那你来说说看吧。”

其他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我。

“这个……就是……”

鸣人急得浑身冒汗。

他虽然可以做到火之意志的精神，但就是无法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

行动上的巨人，思想上的侏儒。

鸣人虽然擅长嘴遁，但嘴遁里没有思想，全是感情。

离火无奈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回去好好念书吧，你这点文化水平是永远当不了火影的。”

鸣人如临大赦，整个人仿佛没了半条命。

离火转头看向面具男，若有所思。

面具男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难道要问我？

离火终究还是没问面具男，看向宇智波鼬，道：“还是你来说吧。”

宇智波鼬不知道离火要干什么，但还是做出了回答。

“所谓火之意志，指的是未来的希望是年轻人，长辈要信任并守护他们，即便为此牺牲，也能激励年轻人，让他们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栋梁。”

木叶出身的众人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

离火问道：“也就是说，火之意志是一种无私、伟大的自我牺牲精神，对吗？”

宇智波鼬点头。

离火继续问：“既然自我牺牲是无私、伟大的，那么让别人牺牲……算什么呢？”

宇智波鼬沉默。

众人也沉默了。

与自我牺牲相比，让别人牺牲显然是让人不齿。

离火道：“是背叛，是可耻的背叛。”

众人闻言，心神一震。

哪怕是干柿鬼鲛、水月、重吾、香燐等人也不再置身事外，他们虽然不懂什么是火之意志，但他们知道什么是背叛。

宇智波鼬强调道：“是宇智波先策划政变的。”

离火道：“政变的种子是从二代目时期就开始埋下的，换言之，从二代目开始，木叶对宇智波的背叛就一直存在。”

宇智波鼬无言以对，二代目时期的事他不太了解。

于是他看向面具男。

因为面具男自称宇智波斑，想来应该认识二代目火影。

面具男心想我不是真的宇智波斑，可不认识什么二代目。

离火道：“宇智波一族也是木叶的一份子，如果木叶的当权者需要通过消灭宇智波才能维持稳定，就说明这个村子本身出了问题！”

他看向宇智波鼬，问：“你，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

离火又问：“鼬，你记得那一夜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最傲慢的人，不是宇智波，而是你！”

“你从小就善于思考，思考村子与家族的问题，渐渐达到了所谓火影的思维，可是火影就能看清一切吗？”

有道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这个答案很明显。

“不能，火影不能看清一切。”

离火道：“而你却以为可以，这就是傲慢。”

“当你看到族人想政变的时候，你很愤怒，因为你在内心里把自己视为火影，火影无法容忍村子里的一个家族忤逆自己。”

听到离火贬低火影，宇智波鼬心中恼怒。

他冷冷地说道：“如果我不那么做，我和佐助，甚至你也活不下来。”

“好，就当你说得对。”

离火以退为进，化解宇智波鼬的攻势。

转而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存在，而在于燃烧，而另一种人却永远只会看着别人燃烧，被别人的光亮所照耀。哪一种人才是火之意志的象征？”

——燃烧的人。

听到此时此刻的众人，脑海里下意识迸出了答案。

离火轻笑一声，道：“看来你们有答案了，火之意志是燃烧自我，而不是让别人燃烧，当你牺牲的限度超过了自身范畴，那就不是火之意志！”

“我说的就是团藏他们，还有你！鼬！”

离火指着宇智波鼬，“你们的意志，根本不配称为火之意志！”

“就算我没有火之意志……”宇智波鼬沉声道。

离火没等他说完，就抢先道：“你想说你救了木叶？”

虽然抢话不太礼貌，但是离火说了这么一大堆，目的不是为了讨回公道，而是为了攻击宇智波鼬的心神。

让宇智波鼬被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折磨。

“你已经看到了宇智波政变会让木叶受到重创，引来其他忍村的攻击，这本身就是一个谈判筹码。”

“你可以开诚布公地对族人们说，如果他们愿意谈判，你就站在他们那边，如果不愿意，你就会帮火影。”

“或者用止水的眼睛改变一个最想政变的长老……”

众人不解，止水的眼睛怎么了？

宇智波鼬瞳孔一缩，他居然知道止水的眼睛？

离火继续道：“在全村人面前，光明正大地跟火影谈判，放弃警备队的权力，火影会顾忌信誉，不会再对你们动手，否则他会失去全村人的认同。”

“你应该知道吧，获得全村人认同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火影。”

人群里的鸣人听此，若有所思。

原来不是火影能得到全村人的认可，而是得到全村人认可的人，可以成为火影……

离火道：“忍者在黑暗里才能为所欲为，在阳光之下就必须遵守公序良俗。”

“谈判之后，木叶不会受创，宇智波也能活下去，没有警备队的职责，与村民的关系也会得到缓和。”

接下来又变成了一个问句：“这些算是把伤亡减至最少，甚至几乎没有伤亡的方法，你想过吗？”

宇智波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没想过这些。

“你从小就善于思考，却偏偏思考得不够彻底！因为你觉得想到火影的程度就是极限了，这就是一种傲慢！”

离火道：“傲慢是一种罪！”

“当你得知另一种可能性时，你会痛恨自己，你本来是可以改变宇智波的结局，却被你的傲慢破坏了！”

“——！”

听完这番话，宇智波鼬心里的愧疚、悔恨等负面情绪顿时翻了十倍、百倍。

那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惨白。

右臂断口处重新迸出了血，因为他无心控制查克拉，也没法在压制伤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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