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登基第一剑,先斩太上皇

《大明:登基第一剑,先斩太上皇》

087朱祁钰夺于谦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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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明不是瓦剌的牧场,朕不会任由瓦剌人来去自如!”

“王诚,立刻去请于尚书过来,朕要调集全军火炮,朕要给瓦剌热热闹闹的送行!”

“我大明的火药除了制作火器以外,还能用来放烟花。”

“如今年关将近,朕就要用火器发射烟花,让瓦剌人知道什么叫做热热闹闹过新年!”

朱祁钰知道,什么叫做时不我待。

“奴婢这就去!”

已经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王诚,听到大军要对瓦剌发动猛攻以后,屁颠屁颠的就前去找于谦过来面圣。

朱祁钰如今坐稳了龙椅,他对于谦也不再需要以前那样依赖。

以前,朱祁钰都是亲自去找于谦。

今天,朱祁钰等着于谦过来面圣。

……

一座座火炮,被推到了得胜门外。

为了防止被瓦剌人发现,这一切都悄悄的进行的。

瓦剌人正在打包行李,也没有注意到明军这边的动作。

“滋……”

明军火炮手点燃了引信。

“轰轰轰……”

一颗颗炮弹,从炮筒里极速射出,向着瓦剌大营飞了过去。

明军的炮轰,起到了效果。

炮击过后,瓦剌人的营地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残肢断臂。

就在炮击的时候,德胜门外的明军骑兵,也都被集中了起来。

“轰隆隆”

明军骑兵如同排山倒海、水银泻地一样的,向着瓦剌人就冲了过去。

瓦剌人刚刚才被明军的火炮轰得哭爹喊娘,一时之间慌了阵脚。

不过瓦剌的将领,也很快组织起了反击。

仓促接战的瓦剌大军,在丢下数千具尸体后,终于缓缓的退走了。

瓦剌大军,尽数骑兵。

他们当真是来得快,退得也快。

……

瓦剌营地之中,朱祁钰正带着众将在查看详情。

前一天才人马沸腾的瓦剌营地,此刻已经不见了它往日的主人,唯有明军士兵在其中往来奔走。

“朕欲派出大军,前往追击瓦剌。”

看着四周的硝烟弥漫、残垣断壁、残肢断体、尸横遍野……

朱祁钰豪气万丈。

这一仗的胜利,来之不易!

这一仗的胜利,不但延续了大明江山社稷,更是续存了华夏衣冠!

“陛下,不可!”

内阁次辅,工部尚书高谷,站出来反对。

“微臣以为,京师众军只需要固守京师九门即可,万不可乘胜追击瓦剌!”

“乘胜追击,乃是取祸之道!”

在这个本该奋勇追击敌人的时候,高谷的话立刻让原本兴致勃勃的众将一头雾水。

众人都不知道,高谷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高尚书,为何会有此言?”

“如今正是瓦剌大败溃退、人心惶惶之际,我军难道不该趁机尾随剿杀?”

朱祁钰心中不乐,可他还是问起了高谷。

随着京师保卫战的胜利,朱祁钰威望如日中天。

身处俯视众生的高位,也让朱祁钰养气的功夫提升了不少。

朱祁钰现在认为,上位者必须要内敛,而不是无能狂怒。

而且朱祁钰现在还没打算对文官集团动手,他在等自己羽翼丰满。

“瓦剌大败?”

“微臣不敢苟同!”

高谷摇了摇他那已经不再乌黑的头颅。

“这几日以来的京师攻防之战中,其实瓦剌骑兵并未受损太多,也先精锐主力尤在。”

“我大明将士虽然取得胜利,亦不过是背靠城池的挫敌威风而已。”

“若是真要论杀敌胜负,两军也最多不过只是平手而已。”

“臣观瓦剌退兵之间井然有序,显然瓦剌敌寇这次是徐徐撤退,并非大败后的溃逃。”

高谷作为重臣,虽然是个文人,可也读过一些兵家著作。

查看敌军动向,便是知己知彼。

“瓦剌太师也先,是在知道我朝不会因为太上皇而被勒索后,再加上瓦剌大军不能破城而入,然后才权衡利弊退回塞外。”

“瓦剌此退,乃是暂时远遁,以图他日卷土重来!”

高谷的意思,瓦剌人这是战略性撤退,不是慌忙逃命。

明军若是真要追击瓦剌骑兵,胜负还在五五之数,两军胜败犹未可知。

“至于我大明京营战力如何,陛下当有明察秋毫之智!”

“我大军不过只是以一时血勇,再加上依托城池的背水一战,如此方能克敌制胜。”

“若是大军出城追击野战,只怕会被瓦剌所趁,到时候便是有去无回!”

“如此,则好不容易取得的大好局面,便会付之东流!”

“若是我军在野战中大败,京师便再无可战之兵,瓦剌也会趁机调转马头,再围困我大明京师!”

“金人当初灭宋,先后也有两次突入中原,最后一次才破了汴梁,使得北宋靖康之耻令人义愤填膺!”

高谷这是在担心,怕明军在野战中不敌瓦剌。

其实高谷说得也对。

单论士卒战力,同等数量对战,明军还真不是大漠风沙中磨砺的瓦剌人的对手。

“高尚书,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朱祁钰就算再好的养气功夫,这個时候也忍不住了。

朱祁钰和于谦之前有过策论。

他们都认为明军刚刚经历土木堡惨败,急需用这一次京师保卫战来鼓舞军心士气。

要是一味龟缩,只会让瓦剌人气焰嚣张,只会让明军将士惧战畏战。

“臣之忠言,可表日月!”

高谷是个倔强的老头。

“非是臣过于谨慎,而是我军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此番京师攻防一战,我军各部原本归属不同建制,各部只是表面上勉强维持和睦而已。”

“因为成分复杂,各营之间多有相互推诿扯皮,号令不一之事。”

“次番京营是由备倭军、运粮军、备操军、乡勇、三大营等拼凑而成。”

“这样临时组建而成的军队,背靠坚城尚可一战,若要放出去追击瓦剌,只怕不是也先的对手!”

高谷也不管朱祁钰黑着一张脸,他仍旧发表自己的见解。

乌合之众,高谷就差这样说了。

“将是兵之魂,兵是将之胆。”

“便是石亨、范广、韩青、毛福寿这些能征善战的将军统帅人马,也不能与瓦剌一战吗?”

朱祁钰的语气,越发的不满。

不过朱祁钰知道,有高谷这般想法的,不止一个人。

就连军中将士,也有不少人不敢和瓦剌野战对阵。

土木堡惨败的影响,还不会这么快就褪去。

“末将,附议高尚书之言!”

右军都督左都督张軏,也外这个时候站出来劝谏朱祁钰。

虽然是靖难第一功臣张玉的儿子,是正统朝第一名将张辅的弟弟。

然而张軏更多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一步一步爬上高位的。

张軏之所以附议高谷,是想着通过发表自己的见解独到,以谋求仕途上的更进一步。

要知道,有父亲张玉和哥哥张辅两座大山压在头上,张軏一直被人认为没有真本事,只不过是依仗父兄恩荫。

张軏渴望证明自己,他想证明自己并不比父兄差。

“陛下所言之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本来是可以胜任的。”

“只不过如今京师军中鱼龙混杂,乃是从各地抽调的不同驻军组成。”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在大局未定前,京城安危尚离不开他们强力坐镇。”

“为天下计,非到万不得已,京师守城大军断不能离了他们。”

张軏其实还有个小心思。

张軏和范广,分别担任有右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

虽然两人品级一样,可张軏的左都督,位在范广的右都督之上。

这一次京师攻防之战,范广已然建功立业,可张軏却是建树不多。

要是范广在追击瓦剌中再立新功,那么张軏的左都督就要让给范广了。

如此情况,是张軏不愿意看到的。

“荒谬绝伦!”

对于张軏这个发动夺门之变的主要人物,朱祁钰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他。

如今到好,张軏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瓦剌俘我天子、屠我重臣,杀我将士,虏我子民。”

“此仇,不共戴天!”

朱祁钰咬牙切齿。

“便是你兄长张辅,也是死在瓦剌铁蹄之下!”

“如此大仇,你不报了?”

朱祁钰恨了一眼张軏。

“朕虽不如汉祖唐宗,可也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瓦剌大军来去自如,视我大明诸军如无物!”

“你父兄一生为国征战,朝廷厚赐以王爵。”

“可你到好,居然如此贪生怕死!”

朱祁钰爆发了。

“上次廷议,你就口口声声说要护送太子南下。”

“你以为,朕不清楚你的那点小心思吗?”

“你不过是畏惧瓦剌的兵威,想借着护送太子南下之名,成为还都南京的首功之臣!”

“如此,你就会荣华富贵,就会权势滔天!”

朱祁钰这番话,可谓是洞察人心。

张軏当初就是这么想的。

这一次,朱祁钰决定好好收拾一下张軏。

“京师攻防一战,有都督武兴战死殉国。”

“同为武将,你不觉得羞愧吗?”

朱祁钰这是用死人来压活人。

如果说土木堡之败,如今的明军将士还只是听说战况惨烈。

那么武兴战死在京师城外,则是被很多明军将士都有亲眼目睹。

“朕念你父兄之功,不忍对你过分苛责。”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今日,便夺了你右军都督府左都督一职!”

“你自己明日就出京师前往辽东,非有斩敌万人之功,今生便不要想着能够再回京师!”

朱祁钰将张軏贬官辽东,也是想着为原本历史上被张軏陷害的范广出一口恶气。

范广在辽东多年,亲朋旧部多在辽东军中。

而且范广所在的右军都督府,刚好又是负责管理辽东军务。

如此,要是张軏这一世再敢祸害忠良,那么朱祁钰就会让范广报原本历史上被冤杀之仇。

“陛下!”

张軏还想解释。

“卢忠,把人带下去!”

朱祁钰根本就不给张軏再开口的机会。

“张将军,莫要为难我等!”

“还请你自便!”

锦衣卫指挥使卢忠一个眼色,就有两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缇骑上前。

两个锦衣卫缇骑手上同时用力,就把瘫软在地的张軏给架了下去。

卢忠其实也有点为难,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称呼张軏。

张軏已经被夺职贬官,再叫他右都督,肯定不合适。

但是朱祁钰又没有指定张軏新的职位,所以卢忠又不能以官职称呼张軏。

还好,卢忠脑子转得很快。

张軏既然还是武将,那么以“将军”作为称谓,倒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对于朱祁钰的“疏忽”,卢忠也不敢指出来。

锦衣卫,天子鹰犬。

卢忠可不敢有半点逾越。

“于尚书,朕欲调杨洪南下,不知可行否?”

朱祁钰狠狠瞪了一眼同样不想追击瓦剌的高谷后,这才问起了于谦的意见。

高谷心里那个苦啊。

高谷觉得自己只是保守了一点,怎么就惹来龙颜大怒?

“臣以为,现在还为时过早!”

于谦微微欠身。

“杨洪镇守宣府,之前便有文官提议将他调回京师勤王。”

“只是眼下居庸关,也受到瓦剌所部的阿剌知院偏师猛攻。”

“若是杨洪带兵出走,则宣府必然防备空虚。”

“若是我大明丢了宣府,则居庸关外再无城池可以策应。”

“若是居庸关一旦失守,则山川之险要尽付敌手,我大明京师随时都会被胡骑窥视!”

于谦这是从大局出发。

宣府孤悬塞外,居庸关京师门户,这都是大明上下公认的战略要地。

“臣以为,杨洪是要调的,只不过是在居庸关安然无恙过后才可以。”

于谦虽然分析到位,可他的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

自从土木堡败讯传回,于谦这些日子以来就一直劳心劳力。

“朕知道了!”

朱祁钰对于于谦的建议,还是很看重的。

“如今大局稍定,于尚书就好好歇息一下吧!”

“舒良,你就陪着于尚书。”

“谁要是胆敢打扰于尚书休息,朕绝不轻饶!”

朱祁钰这话一出口,众人尽是愕然。

朱祁钰这是心疼于谦?

还是朱祁钰已经急不可耐的要收回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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