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乐呵呵地吃个棉花糖。

甜蜜蜜的。

“咱们今天旗开得胜，吃个棉花糖应个景。”

姜锐说着，猛地回过神了，“特喵的，卖棉花糖不能开发票啊……哼，便宜冯老贼了。”

“……”

众人沉默了。

可怜的冯校长，风评受害。

不光要负责报销，还被姜锐骂成老贼。

要是他知道的话，非得吐血不可。

“行，那今天的交大一日游直播就到这里了。”

【小荷才露尖尖角打赏主播一发火箭。】

火箭缓缓升起的同时，直播间秒变黑。

姜锐连再见二字都懒得说。

直接关掉了直播间。

“……”

“尖尖角大哥实惨。”

“小荷才露尖尖角：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见过不少榜一大哥，没见过那么惨的。”

“姜老师的直播还真是随性呐。”

“我倒是听爱看的，主播不迁就人。不脱不搞擦边，也不陪榜一大哥说骚话。”

“楼上的，你让男主播怎么搞擦边？？？”

“男主播也能搞的好不好！！！”

“楼上大哥，能说你就多说点。”

关掉直播间。

欢乐地跳上“御用”商务车。

一行车吃着甜甜的棉花糖，驰骋在回学校的高速路上。

交大孔教授的办公室。

周拙已经走了。

办公桌上平摊着生物工程专业大四学生赵青同学简历的第一页。

孔教授下载了逗音，注册好。

按照刚刚周拙给他透露的信息。

搜索“Z省科技学院”的账号，进入直播间。

找到了之前的录播。

孔教授架上了老花眼镜，拿出了审博士论文的架势，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

“老孔，看什么呢？”

抬头一看，办公室门口站着学校的钱书记。

“我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应我。”

钱书记好奇地走到孔教授旁边，探出脑子瞄了一眼。

“……”

逗音界面。

上头是一个男主播。

在滤镜的支持下，男主播看起来只有20出头。

长得挺帅。

一时之间，钱书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孔教授。

孔教授哪里知道自己风评被害，回看过去，不解地问道：

“咋地？看逗音落伍了？”

“不不不，爱看你就多看点。”钱书记目光闪烁。

旋即调整了表情，露出一副“我懂我理解”的样子。

“老钱，你说咱们交大的毕业生怎么样？”孔教授问道。

钱书记顿了顿，“知行合一，行胜于言？”

“……没让你背校训。”孔教授扶额。

“自信、开放、活力？”

“专业上来说呢？”

“专业没得说啊，好就一个字啊。能进Top5高校，学生的水平自然不会差。”

说起自己的学校，一股骄傲之感油然而生。

“我算是整明白了。咱们学校，没什么可骄傲的。”

孔教授颓然的样子与往日截然不同。

“老孔，你怎么突然？”

“你看看这个。”

孔教授把手机转到钱书记那头，还调响了声音。

直播场景，正回放到姜锐和卢静的对话。

钱书记看了一会儿，终于把人给认了出来：

“诶，我认识这个女的。

她是我大学同学的侄女儿。

听说现在在一家500强外资企业的人事经理。

上次同学会，还是她给全班订的位置呢！

人特别优秀，外形也不错。

就是一把年纪了，听说都快37了，还没个对象。

有时候女孩子过于优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孔教授叹了口气，“老钱，没让你看别人家的闺女。你看看他，Z省科技学院的这个姜老师——

他是个讲师啊，好像连个副教授都没评上。”

才看了一个多小时直播回放。

孔教授已经从万千直播间的弹幕当中，整合拼贴出了姜锐的背景。

这信息获取能力，过分优秀了。

“我对男人没兴趣啊……”钱书记撇嘴。

孔教授脸一黑，沉声道：

“谁让你看男人了。

我是让你看人家Z省科技学院！”

“不就一听都没听过的三本吗？”钱书记颇不以为然。

“你可别小看这个十八线开外的三本大学啊。

人家带了五个毕业生过来，全都过了唐纳德集团公司的二面。”

“？？？”

钱书记也不废话了，抬手拿起孔教授的手机。

来来回回仔细看姜锐和他大学同学侄女儿卢青之间的对话。

一个字都没漏下。

“三本毕业生，进入世界500强上班？

……

一个不够，还一连进五个？？？”

此刻的钱书记和二十分钟的孔教授，表情完美复制黏贴。

“就问你牛不牛。”

“我还能说什么……？”钱书记砸了咂嘴，大脑转速提了起来，“老孔……他们是开后门的吧？”

“一个能开后门，连着五个都能开？”孔教授摇头，“老钱，刚刚那个人事经理还说对方学生掌握了3DsMax软件和Maya软件，并且是熟练运用的节奏。

我教计算机系的那么多年，手里还带着博士生。

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两个软件了。

一个是搞3D建模的，另一个是做动画的。

区区三本学校，竟然能有那么厉害的老师？

我想这个叫姜锐的讲师，绝对不简单。”

觉得姜锐厉害的可不止交大的孔教授一个人。

此时，交大的死对头孵蛋大学的校长办公室。

老校长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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