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哏!”
不知道谁偏偏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有些不合时宜,这声咳嗽里明显带着对兄弟们的蔑视!
战士们恼怒,齐齐扭回头,看到了一张漂亮的脸,战士们原本阳刚偏偏这家伙女里女气。
木头当先开口,不是酒壮怂人胆,而是那个王八蛋的连长和监导员再也没机会找兄弟们的别扭,有些人没了靠山,有些人得了志,“张建军,你什么意思啊?连队变天了!现在可没人罩着你,你还口无遮拦,小心我坐死你。”
张建军说话阴阳怪气,“就凭你,让人折磨了一个晚上,不敢报复不说还要踩着我表忠心。你好意思吗?这要真打仗估计你第一个成叛徒。”
“我------”木头被气得语塞,张建军牙齿犀利,一句话就戳着了木头的心窝子,也许木头不是那样的人,可往事历历在目------
“------”
“------”
这时格日勒图和呼格吉乐钻进了人群,高斌就跟在身后。
“建军,有话好好说。我们知道你嫌木头和宝音他们碍眼,可必定我们是兄弟,兄弟们都靠这张脸活着,还是留点面子吧!”格日勒图还是有些威望的。
张建军瞟了一眼他们三个,“就凭你们还想跟着一起跑进山里当土匪,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你们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你们就是累赘!”杀人诛心,远处的于洋摇了摇头,姑娘说的没错,这里的人都是猪,可能都玷污了猪的名声。
木头终于逮到了机会,“就你行,靠晃屁股把人晃死吗?”
张建军白了木头一眼,“现在你说的话我不和你计较,靶山后面随时奉陪,我没有他们的能力我也没说跟着他们去。”
“我在连部呆久了,也看过一些你们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咱们古泽帝国可不止一个黑鸦特种部队,启天,追魂,烈焰每个都赫赫有名。不说他们,就是王宫大臣们的私军哪个不是特种部队下来的,听说还有不少外籍的雇佣军夹杂在里面,论战力他们可能不比我们的------差”说完他看了看吴国龙和屁股。
“另外朱男二的父亲是中将,你们想不到吧,一个中将的能力恐怕你们更想不到。”
胡千屿看了看张建军,“那你是怕了?”
“我不怕!要么生要么死,多大点事。头断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汉子!”姑娘说的铿锵有力,只是这汉子好像和他不怎么着边,不少人偷偷笑了,张建军横了一下眉,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
“------”
“你绕了个大弯子和着就说了一堆废话,真他奶奶的磨叽。”木头鄙视的看了一眼张建军,战士们也长大了嘴,这确实是一堆废话!
“你------我的意思是要胡千屿知道因为这件事,他可能会碰到的对手是什么样子,早做准备。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朱男二悄悄的埋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我们这连队上面检查一两年也来不了一回,查了也是失踪,只要兄弟们嘴严这事儿估计也就过去了。”张建军一席话战士们胜读十年书,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千屿看了一眼张建军,呵呵一笑,“建军说的不错,那几只特种部队实力确实不错,我们跑得了今天肯定跑不了明天,另外逃跑也不是我的个性。”
“再说就你们那智商啊,我指着背后说的是靠山,谁还没有个靠山!部队的事情部队办,还跑?往哪儿跑?我是良民,精忠报国的士兵。”千屿一脸的镇定,“人的智商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你们这些兵不好带啊,理解能力太差。总部的命令不是说了,我是连长,生杀不计。”
“吴国龙,叫兄弟们散了。给参谋长打电话让他收尸,然后?赶紧让兄弟们报社会关系。”千屿一边说着一边往连部走去。
刘殿勋和战士们都立在原地,“千屿和以前的千屿太不一样了,千屿没说过他有靠山,也没说过认识吴国龙这帮人,每次都是说集训,然后就不见人影,总部的任命?那些装备?还有他说黑鸦特种兵是他战友,那眼前的这些特种兵是不是就是黑鸦?”
“刘排长你说眼前这些人是不是黑鸦?”高斌来了一句。
“不知道,你自己问问去吧。”
战士们一片迷茫。
“也不知道千屿还有什么秘密?看千屿杀个人还那么镇定,这事儿一定没少干过。”
“可我们自己呢?除了木头他们几个,其他人可能杀个鸡还下不去手呢。”
“还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到三连干什么,真就看他们穷,花钱买他们的命?”
战士们也不傻,一个个问题在脑袋里掠过,可都不能找出合理的答案。
刘殿勋看到千屿走了,马上配合吴国龙招呼战士们,“酒都别喝了,马上各回各班,快点统计汇报。”说完刘殿勋也走了,边走边摇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用你说,就这情况谁还有心情喝酒,又装大瓣儿蒜。”宝音心里嘀咕了一句和木头回了食堂------
“------”
“------”
傍晚,蚊虫们又开始出来作祟,嗡嗡嗡嗡叫个不停,看哪个不长心的没留意,飞上去狠狠的咬一口,整不出血也弄你个包!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到了连队的旗杆下,三个穿着军装的人和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下了车。那医生模样的人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抬起了朱男二的头看了看,又摸了摸身上的两处枪伤,站起身和一个微胖的男人耳语了几句。
“贾参谋长好啊,欢迎到我们三连来,我让保障分队给你们准备个接风酒?”千屿边笑着边和那个微胖的男人打着招呼。
“哎呀!是千屿老弟吧?饭啊就不吃了。你的人一给我打电话,说死人了,我就赶紧赶了过来。”
“法医已经勘验过了,说是意外摔伤造成的脑死亡!以后啊?这种事情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你直接写个报告就可以了。训练哪儿有不死人的。”
“天气这么热,尸体也不好保存,你们就------就地掩埋吧。我回去上报一下其他的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安心训练,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握了握千屿的手,上了越野车。
汽车发动,贾参谋长坐在车里还不忘隔着玻璃和千屿挥手再见。
“走了?”
“对,就这么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带走一丝风景,这就是行伍人的风格。
千屿一回身,看到战士们全都在他的身后一脸懵x的样子。
“这是死人了吗?好像还不如死个狗来的轰动!”
“千屿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大家都替他高兴。可高兴过后身上却起了鸡皮疙瘩--------
“杀参谋长罩着的人参谋长都没追究,那杀我呢?”
“我的社会关系能过得了千屿这一关吗?想当初我当兵的时候爸爸可是砸了家里的铁锅,硬生生凑了五十个银元------”
“你家才花五十银元?我爸为了我花了三百银元,这帮天杀的!”
“你说这事儿要是被千屿知道了能不能弄死我们?”
议论到这儿很多人有了去卫生间撒尿的想法。
“关键就看郑延林这老小子了,他要是想办法帮大家拖拖,也许过几天千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对,就看郑延林老小子的了。”战士们刚议论到这儿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郑延林个子矮,一直在人群的最后面,“报告连长,这是所有人的社会关系和家庭人员情况,请您过目。”
这一声报告喊的兄弟们怒气腾腾,妈的!兄弟已经动了杀人的心!今天的空气变化异常,这一刻比张建军那一刻又凉了十分,空气凝结!一道道眼神儿化成寒刀挖向了郑延林的心------
“靠,这么大一箱子啊,你给我抱到队部去。”千屿在前,郑延林在后,箱高人矮连个头都没漏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箱子长了腿儿了。
“奶奶的那么多资料你就不能弄个五七八天的,踹死他!”
这一路郑延林走的跌跌撞撞,整个后背都是脚印儿,直到连队部门口护送他的战士们才散去。这一路千屿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