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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仓泽第一次大声对乔温书说话，脸色严肃：“你再说这句话我就生气了。”

“”乔温书闭了闭眼，苦涩着说：“对不起。”

仓泽既心疼又无奈，“不要钻牛角尖，如果俞苏真的讨厌你，那他当初就不会费劲心思把你送到外婆那里。”他揉了揉乔温书的头，然后抬起他的脸，温柔拭去乔温书的眼泪，“或许你的出生一开始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我相信他们对于你的到来是抱有善意的，难道你不相信他们的为人吗？”

“不是！”

乔温书下意识反驳，张了张嘴，“我相信他们，我只是只是很难受。”

一难过，刚停下的眼泪又刷的一下落下。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乔温书委屈巴巴，一边掉眼泪，一边抽噎着鼻子哽咽着说。

“乔乔乖，控制不住就不用控制，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仓泽知道他此时心情难受，加上孕期情绪难控，哭出来反而会好点，所以只是默默抱着他，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背后安抚性轻拍。

站在后院抽烟的white透过窗户看着客厅两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她就在这么站在外面，静静呆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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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轻响，后院连接客厅的门被人推开。

“他呢？”white头也没回问。

仓泽：“睡了。”

今天乔温书在宴会消耗了不少精力，紧接着得知当年的真相，情绪波动太大。哪怕他想努力忍住，却仍旧哭了快半个小时，到最后人都有些脱水，在仓泽怀里累睡着了。

仓泽注意到她脚边已经有一地的烟头，挑眉：“抽这么多不怕死？”

white无所谓：“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她侧头看仓泽，“有酒吗？”

仓泽自认还是很有替病人着想的良心：“有，但你不能喝。”

white：“哦，真无趣。”

仓泽朝天翻了个白眼，“俞苏知道你把以前的事情告诉我们了吗？”

以那个人的性子，他觉得对方会更愿意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一辈子都不会让乔温书知道真相。

就像上辈子一样。

所以他认为white今晚来找他们，俞苏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white仰起头，望着沉沉夜色，“他不会让我这么做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永远一意孤行，一旦决定了什么，便永远不回头，哪怕撞了南墙也一样。

white轻笑，“固执得要命。”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

white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白色烟雾伴着风慢慢飘散在夜幕中，white目光前方，幽深的瞳孔流转着他人不懂的情绪。

良久，她说：“我想救他。”

仓泽转头看她一眼，white沉声道：“在乔黎死后，他也死了，如今的联邦指挥官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旦心愿已了，便会追随那人离去。”

仓泽想到了上辈子俞苏的结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