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虐文里偷偷宠男主

《穿到虐文里偷偷宠男主》

第11章 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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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好有道理,但是我不嫁。”

作为男主的白月光节操还是要有的,不能说嫁就嫁。

“求我也没用。”再补充一句。

“你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女人是真的敢,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凶。

清禾突然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

“这样吧,我直接跟你说我的目的。我随商队来这里是为了晏家的炼铁秘籍,如果你愿意把秘籍给我,在可接受范围内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当然不包括嫁给你。”

不嫁归不嫁,秘籍该拿还是要拿的。

“就凭你?”晏羽行轻嗤。

伊丽莎白号:宿主你被看不起了,打他。

鉴于晏羽行的欠打表现,清禾领悟到,虽说冒着被追杀的风险,但要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不动用点武力是不行了。

于是她在掌中聚力,猛地打向右侧的树林。

一个蓝色的小灵球从掌心飞出,却在碰到实物的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瞬间击倒了一片树林。

“怎么样?”清禾勾起唇笑,看向晏羽行。

晏羽行一直微眯着的狐狸眼睁大,难得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之前都是在骗我?”

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愚蠢,他以为是他在利用她,结果是她在利用他。

“谁都不想惹祸上身嘛,这个交易怎么样?”

“哼,你休想。”

说完,晏羽行恢复了死鱼脸。

被折腾了一路,清禾的火气也上来了。

“喂,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好心跟你做等价交易。等姑奶奶不爽了先杀人毁城再找秘籍也不是不可以。”

轰——东边又倒了一片树林。

“”

终于,在倒下了一片又一片无辜的小树林之后,二人经过“友好协商,和平谈判”,达成了清禾假装晏羽行的未婚妻,晏羽行将熔铁技术传授给清禾的合约。

果然,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还是不要讲道理为好。

“镯子先不要摘,明天我来接你见长老。”

晏羽行最后留下这样一句话,清禾闻言摸了摸手中的玉镯,想着多戴一天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便应下了。

次日,晏羽行将清禾带到了家族长老面前。

经过一番精心的梳妆打扮,换上素雅大方的衣裙,清禾乖乖巧巧不声张,盈盈一笑恰到好处的模样,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坐在高位上的长老面带笑容地询问。

“小女何清。”

清禾微微抬头,迎向长老的目光。

晏家长老看起来也并非特别老,估摸着六十岁上下,乌发里夹杂着些许银丝,眼尾堆着小褶子,面容和蔼,笑起来仿若邻居家老爷爷。

接下来,清禾按照晏羽行给的“剧本”一一回答完晏家长老的问题,编造了一个美救英雄一见钟情的故事,而长老似乎也对她很满意。

“既然你救过阿羽,阿羽又喜欢你,那我自然是没有阻拦的道理,”长老捋了捋胡子,“我们晏家对家世背景没什么要求,但阿羽自幼失去双亲,由我一手带大,所以我希望你对他好一点儿”

说到这里,长老叹了一口气。

“您放心,我会一心一意对阿羽好的。”

“真是个好孩子。”

晏羽行看着清禾和长老二人长吁短叹眼泪汪汪相见恨晚,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只能说,这两人的演技都不错。

好不容易应付完长老,晏羽行领着清禾到一处偏僻的别院。

不是晏羽行所居住的府邸里的别院,而是位于府邸东南方,藏在市井深处的一处小别院。

“你就住这儿。”

晏羽行站在门口指了指那个荒草丛生的破落小院,甚至都不想迈进去。

“宁‘心爱的未婚妻’就住这种地方吗?”

说好的无上荣耀呢?说好的荣华富贵呢?

“传闻,”晏羽行又开始毫无感情地念话本,“晏公子有一心爱之人,藏在后院深处。”

“”你确定不是在打击报复我吗?

“够深吗?”

言下之意还有更“深”的院子。

“够。”清禾气鼓鼓地应下。

眼前气得像河豚一般的少女,贝齿咬着嫣红的下唇,双颊微鼓,杏眼圆瞪,颊边的胭脂也被染上了生动的颜色。

不知道是否因为今日精心打扮过,她恼怒的样子竟然有些娇俏可爱。

晏羽行难得的觉得清禾十分顺眼。

于是他大发慈悲道:“我找两个小厮帮你除草,待会儿再使两个丫鬟给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

“那你什么时候把熔铁技术教给我呀?”清禾满脸急切。

“你为什么一定要学熔铁?”

他们晏家,得以著称的是炼造刀剑的技术,熔铁只是一个衍生的技术。如果是为了独门秘籍而来,不应该只局限于一个熔铁技术。

“你管我。”

清禾毫不犹豫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他刚刚居然觉得她可爱?他是瞎了吗?

“明日卯时初刻到锻铁部报道,服装以及路线图我稍后会派人给你送来。”

说罢,晏羽行袍袖一挥,转身离去。

清禾对着晏羽行离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捏起被强行套上手腕的玉镯,想要把它强行拔下来。

然而,拔不下来。

“宿主别白费力气了,这个镯子是这片大陆的订婚玉镯,套入就等于订下婚约,一般情况下只有为你戴上者才能将它取出来。当然,强行用灵力挣脱它也不是不可以。”伊丽莎白号在一旁提醒。

“”也就是说,若她强行挣脱了,一则宣告她和晏羽行“关系破裂”,二则暴露自己有灵力的事实。

妈的她又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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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羽行派来的小厮效率极高地把院子里的杂草除掉了,并简单修缮了一下屋子。

房屋虽然陈旧,但是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院子也并不小,门前的一棵高大的老槐树十分瞩目,树枝上甚至还挂着一个断了一边的秋千。

按照正常的剧情,这里很适合种田文的初始发展。清禾在心里评价。可惜遇到了她。

很快,两个丫鬟也到位了。

出人意料的是,晏羽行派来的丫鬟居然是路上同行的大红花姐姐,此外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小丫头。

据大红花所说,她爹娘是直接把她卖给了晏家,她回去也没有生路,干脆留下来做丫鬟。而那个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力量却出奇地大,干活干脆利落,一个人便把整间屋子收拾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清禾问小丫头。

“回小姐,奴唤阿汀。”小丫头居然给清禾行了一个大礼。

“诶,你别这样,”清禾赶紧扶起她,“我叫清禾,这位姐姐叫红梁,我们彼此之间随意就好,不需要什么礼数。”

“是。”阿汀说罢又屈膝行礼。

“”清禾想:算了,以后再慢慢纠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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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非常快,天气渐凉,寒冬将至。

清禾每天到锻铁部学习熔铁技术,偶尔陪晏羽行出席一些聚会庆典,举城上下都目睹了晏公子“心爱之人”的芳容。

再有“王都小姐路见不平救助少主,二人一见钟情,少主担心家里不同意将小姐藏了好几年才带回来”的故事buff的加成,清禾一时间声名远扬。

少主与他的未婚妻的“传奇故事”甚至写进了话本,为人们津津乐道。

清禾闲暇时候也会购买几本续写少主未婚妻和少主婚后故事的话本回来解解闷。

“惹,少主未婚妻怎么死掉了,她真是太可怜了”清禾看得眼泪汪汪。

伊丽莎白号忍不住打断她:“宿主你怕是忘了这本话本的女主原型是你自己。”

“害,”清禾把书扔开,双手托起忧愁的小脸,“我不找别的事情做我就会想崽崽,不知道崽崽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偷偷哭鼻子”

她没有办法回去。锻铁部的师傅说,想要学习熔铁首先要学习打铁,打铁是基本功,通过打铁能才领悟不同质地的铁的熔断方法。于是清禾每天一大早便爬起来,跟着师傅们打铁,直到下午回到院子在床上躺尸。打了大半个月,她的小手臂的肌肉都隐隐可见了。

嗷嗷嗷嗷嗷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看到她的崽崽啊!

“男主他”伊丽莎白号欲言又止。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清禾没注意到伊丽莎白号说了什么,她忧愁地趴在窗台上,从旁边的小盆栽里拔起一根杂草。

又是半个月过去,冬天已经来临了。

晏河村城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白色铺天盖地地包裹住了整座城。

这段时间,晏羽行似乎在为晏河村城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庆典的冬日宴忙碌,没有再来打扰清禾,而清禾在日日夜夜的锤炼中已经小小地学有所成,很快就能进入下一阶段,即真正地学习熔铁技术。

某个雪夜,清禾一如既往地和红梁、阿汀围在火炉边烤红薯。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阿汀这个小丫头终于对清禾放下了最初的戒备心,不再唯唯诺诺、时刻警惕着,但是仍然不愿意与清禾平起平坐。

清禾站着她绝不坐着,哪怕原本两人一起坐着,只要清禾站起来,她便马上跟着蹦起来。

清禾不知道她幼时经历过什么,明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满心满眼的小心翼翼。

相对比起来,红梁是真的不拘小节,完全以姐妹的身份与清禾相处。

“小姐”阿汀将烤好的红薯递给清禾。

“没事,你吃,我自己烤。”清禾摆摆手。

“小姐”阿汀欲言又止。

“怎么了?”

“阿汀有一事相求。”

“你说。”清禾用秀着缠枝花的手帕擦擦嘴角的红薯碎屑,一本正经地等待阿汀的回答。

“阿汀的弟弟在少主府里,阿汀许久未回去了,希望小姐允许阿汀回府看望一下家弟。”说着,竟又要起身行礼。

“诶,你别,”清禾赶紧阻止她,“现在就走吗?这么晚了。”

“是今日是小弟的生辰。”

“啊,你怎么不早说。那你赶紧去,外面风雪这么大,你穿我的大氅去吧,记得打伞,路上小心。”清禾说着给阿汀披上了自己唯一一件大氅。

“奴我不用”

“不许拒绝,快走吧,不然就过亥时了。”

这个傻孩子。

清禾和红梁送阿汀出门后,两人再唠嗑了一会儿。但红梁的作息时间向来十分健康,很快她便感到困意,先行去休息了。

空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清禾一个人,对一个刚经历完高考的学生而言,十一点睡觉是必不可能的事情。

“阿白,我好无聊嗷”

“阿白,在?我想预约一个小时的陪聊服务。”

没有回应,呼叫伊丽莎白号失败。

不知道为何,伊丽莎白号这段日子经常不在线,清禾姑且解释为他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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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簌簌——

是雪落下的声音。

窗户被风吹开了,团团簇簇的雪飘落在朱槿花上。

那株养在窗台的喜光向暖的植物早在初雪降临时便已枯萎,此时皱巴巴的茎干上落满了雪,白绒绒的一小撮,仿佛又开出新的花来。

一两片小雪花飘进来,在室内烛火的照映下显得分外单薄。

外头很黑,今夜没有月亮。

忽然有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

“哐呲——噔——哐呲——噔——”

暮色一瞬间被击得破碎,清禾蓦然睁大了双眼。

心猛地一跳。

来不及换衣,来不及打伞,只提了一盏烛灯,她便不管不顾地冲入黑暗中。

跌跌撞撞地踩过铺满了雪的小路,扒开别院的大门。

喘出的热气遇冷化雾,眼前的景象被氲得模糊。

灯罩也被雾蒙住了,烛火小心翼翼地跳跃,微弱而单薄。不动的物、挪动的人,影影绰绰。

借着光,轮廓清晰起来

冰天雪地之中,朝她走来。

来人步伐不稳,身形佝偻,依稀可见身上缠绕着铁链,无法缠住的部分拖曳在身后,雪面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终于,她能够看清他了。

白衣披着风雪,白发落满肩头,裸露的皮肤宛若刚出窑的白瓷,将要与身后的天地融为一体。

唯有一双红眸在白色的世界中分外明亮,干干净净,落满折碎的星光。

他好像在看她,好像又没有。

漫天飞雪中,他很慢很慢地走过来,身体不知名的地方淌着鲜血,白衣上污迹斑斑,狰狞又可怖。

但他仿佛与那些污秽格格不入。

事实上,他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清清冷冷不入世。

纤尘不染似谪仙。

清禾驻在原地看他,一颗心碎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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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见,总是在冰天雪地之中。

只有彼此的暖,只能相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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