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不过我,说我是旁门左道

《反派打不过我,说我是旁门左道》

第69章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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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月城陆然清彻夜未眠,在临海城这一边,也有一个人彻夜未眠。

那就是迎客坊掌柜,王贵银。

趁夜,他带着一万个胆子来到了一处偏僻巷子中的一处府邸,大门之上无牌匾也无字,也不知是哪家的府邸。

但是门前干净不染一丝尘土,明显是时常有人打扫的结果,看着眼前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大门,王贵银反复思忖,咽了口唾沫之后,胆战心惊的走上前,敲了敲门。

这个门不是谁都能敲开的,想要开门,需要暗号,暗号就是先敲门三下,再一下,再三下。

很快,大门开了。

王贵银带着恐惧走进了大门,谁人能见过迎客坊大掌柜这般惧怕的模样呀,这也足以说明,这个府邸中住着的是怎样可怕的怪物。

一走进门。

两旁一排排身影昂首而立,王贵银没敢去看,不管来再多次,都不敢胡乱打量四周的侍卫。

因为站在两旁的侍卫根本就不是人,定睛看去,所有的怪物都长着一张蟾蜍脸,手握大长刀。

除了这里的侍卫有些奇怪,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切都是那么奇怪,外面的大门朴实无华,一进了门,就能看到由金子铺就的地面,这粒侍卫的盔甲大刀都是用金子打造,就练树木和家花上都镶着金子。

再往前走,是恢弘大气,全体用金子打造的大堂,这里的所有东西,无一不展示出此间房子主人的财大气粗。

走到大堂前,心里本就有些发慌的王贵银又咽了口唾沫,捂着胸口,强迫让自己的心脏跳动减缓。

等稍稍稳住情绪后,他走了进去。一进门,就能看到两个蟾蜍脸穿着金玉袍的怪物坐在两旁。

王贵银立即跪了下来,随后跪着往前爬去,直到爬到了坐在正中间那位口含金铜钱,浑身金玉袍的雌性蟾蜍身前,才停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

只见这个雌性蟾蜍没有以本来面目示人,而是以金色冕旒遮挡面容,它以为这样更显华贵,但是仍挡不住她是妖类的下等身份。

这个雌性蟾蜍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也是迎客坊的幕后实际控制人。

“臣下见过龙妃!”

这王贵银脱口就是大逆不道之言,竟然在一个蟾蜍面前自称臣下,这天下只有皇宫里住着的人才有资格让别人自称臣下。

就连面北称孤的藩王都不可以!

而且,龙妃二字惹人遐想。

“爱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蟾蜍很喜欢别人叫她龙妃,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身心愉悦。

王贵银咬了咬牙说道:“还请龙妃赎罪,昨日迎客坊赔了一万两。”

“一万两!?”

龙妃明显有些不悦,不过也有些震惊:“这赌坊开业至今三年了,从来都是赢别人的钱,哪有别人赢赌坊钱的份?”

王贵银害怕的头也不敢抬:“遇到了赌术高手。”

“赌术高手?”

龙妃拨开冕旒:“这临海城还有比你赌术是高明的人吗?”

这件事王贵银本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应该是来自外地,比臣的赌术….要高明的多,臣下赌技不精,输了龙妃的银子,还请龙妃责罚!”

龙妃往后一靠,扫了两边的蟾蜍一眼:“两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吗?”

闻言,坐在左边的蟾蜍,站起身来,走到大堂正中央人模狗样的作了一揖:“臣下觉得,此事并不是王贵银的错,此前当务之急应是找到那赢了迎客坊一万两银子之人,让他怎么拿的钱,就怎么吐出来,没人能赚我金蟾阁的银子。”

话说完后,他看向了左边的蟾蜍,俄顷,左边的蟾蜍也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正中央,装模作样的作揖:“臣附议。”

龙妃略做思忖后:“那就依二位爱卿所言,王爱卿明晚之前把人抓到我这里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她摆了摆手:“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一年,退下吧。”

“臣谢恩!”

保住了性命,王贵银松了口气,磕了个头后,随后他一直跪退到门口,缓缓退下。

…….

次日。

陆然清已经和秦世庆商量好了货物搬运,鲸帮的船回临阳的途中刚好能经过临月城,他们约定好了交货时间,在第三天。

“此行多谢秦家主鼎力相助。”

陆然清恭敬的抱了抱拳:“此番大恩,无以为报,日后秦家主若是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一次,秦世庆没有拒绝,他笑道:“一定!一定!”

累了一晚上,做了这么多,还烧了一整个仓库,得罪了李家,不就是为了结交陆然清吗?

“那我们就先走了,江湖再见。”

陆然清话还没说完,谢老三已经拽着他踏上了飞刀,冲破云霄,往临海城赶去。

再看下方,秦府门口。

秦世庆收敛笑容看着天空中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若有所思,一旁的张德良看到谢老三御刀而行,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这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除了渴望,还是渴望。

正当沉浸在御剑飞天的幻想中时,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叠银票,递给了秦世庆。

“家主,这是陆公子交由我的,说让我给你,一共有十一万两。”

秦世庆低头扫了一眼银票伸手接过,也没有去清点数目,不过此时此刻心中对于陆然清的好感愈来愈甚。

做事有自己的规矩。

烧了他的茶庄,就加倍赔偿。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令人舒适。

就在这时,一个人御马而来,火急火燎的跌落马,爬到了秦世庆身前,一跪不起,死死的低着头:“家主,城东的茶庄让人烧了!属下监管不力,请家主责罚!”

这跪在地上的是被烧茶庄的掌柜,看他这惧怕模样,也能看出秦世庆平时的处事风格,奖罚分明。

“你说什么!”

张良德目眦欲裂,他知道那处茶庄放的是李家要的二十万公斤茶饼,这要是被烧了,难向李家交差。

“属下该死!”

茶庄掌柜重重的磕了个头。

张良德急切道:“茶饼呢?”

茶庄掌柜哭道:“都…..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你……”

张良德正要上去教训他,被秦世庆拉住了,只见他平静的说道:“不怪李掌柜的事,是我让陆然清去烧的。”

闻言,张良德百思不得其解,不停的皱眉,不过他毕竟跟了秦世庆三十年了,一些心术学的也七七八八了,很快就知道秦世庆想用此来结交陆然清,这十一万两就是烧光茶庄的赔偿。

“亲温弃李吗?”

张良德略微沉吟:“可这三年来我们处心积虑和李家处的关系就都要被这一把火烧尽了,值得吗老爷。”

“值得么…..”

秦世庆抿嘴一笑:“想要彻底结交陆然清,这把火就必须要放,算是一个给陆家的投名状吧。”

“至于值不值得,能攀得上陆家这棵大树一定是值得的。”

张良德想了想,说道:“可是李家的背后毕竟是叶王爷呀,一叶遮两淮…….就算这千年来陆家在乾国根深蒂固,但是也染指不了两淮的事呀。”

听到这句话,秦世庆没有丝毫担心,相反,他竟是轻轻一笑,挥手屏退四方:“一叶遮两淮……这片叶子再大,也只能遮住这两淮了,他跳的再欢,也不得不面北称臣。”

秦世庆揉搓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前些日子家叔告诉了我一个朝堂上新旧更替的一件大事。”

听到这句话,张良德万分认真,秦世庆的下一句话,可把他吓得不轻。

“陆渊九一过年关,便擢升首辅!”

秦世庆的目光陡然之间灿烈无比,似乎已经看到了秦家攀附大树,走出临海城这一隅之地,走向天下的大好前程。

“首辅…….”

张良德微微张了张嘴,不能平静,一国首辅,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这股权力在前朝时候达到了顶峰。

先帝在位时,为了更好的政策传达,将六部全部设为了内阁的下属机构,从那个时候开始,大权尽归内阁。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国策止于内阁一说。

突然之间,张良德想到了什么:“我这几天打听到那陆然清是入赘到温家的,作为世家公子,竟然入赘,那还能在家族中有实权吗?”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秦世庆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不过我也打听到了别的事,陆然清可能是那位的孩子,那位恰好与陆渊九是一母同胞,在陆家,在天下,都是这二人最为亲近。”

“就算是那位可能真的身死,但我相信陆渊九不会不管他这个侄子,而且,那位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子剑仙,又怎么可能会死?”

说到女子剑仙,秦世庆眼中又自信了几分,他可从没想到陆然清的背景竟然如此之大,即将擢升首辅的二叔,论道天下,天子亲临的父亲,还有一位剑仙之境的母亲,以及母族那边的齐剑山庄,任何一种背景都能在天下横着走,他竟然有四个。

其实秦世庆猜测的不错。

陆渊乾是陆渊九的亲哥哥,陆渊九能凭世家嫡子的身份一入朝堂再居于首辅之位,都源自于当年陆渊乾的举荐。

要知道,天启帝最不喜世家,朝堂之上六部以上的官员只有陆渊九是世家之人。

这二人的关系,也就勿用多言。

“这只是其一。”

秦世庆转动着玉扳指,眯了眯眼:“归根结底,家叔都是帝党,李家是王党,亲陆家也时无可厚非,家叔也会同意的。这么些年来咱们一直被李家使唤,李家同叶家过于亲近,还是因为叶王爷权位一直压在家叔身上。”

说到这里,秦世庆眼神冷了几分:“若是能攀上秦家,家叔便不用再被掣肘,我秦家也能背靠大树,再进几分。”

“给我备马,我得连夜去趟临阳城见见家叔。”

秦世庆扭头看向张良德:“后天你去港口安排人卸货,至于李家,你知道该怎么对付吧?”

张良德点了点头:“在下明白。”

闻言,秦世庆甩了甩手回到了秦府,这是人生的一次豪赌,也是第二次豪赌,第一次是十七年前临海城权利洗牌。

上一次为利,这一次为权。

是非成败转头空!

…………

临海城。

“娘子。”

陆然清一晚上没回来,她有些焦心,一直站在客栈外来回踱步,时不时的看看远方,听到陆然清喊她的时候,立马垫起脚看向四周,但并没有看到人。

“娘子,我在这里。”

正当温韵疑惑的时候,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刀也在一瞬变小之后再回鞘。

“秦世庆没有为难你吧。”

看到陆然清走过来,温韵提着裙摆就跑了上去,第一句话就是关心的话,而不是关心茶饼,爱一人是很明显的。

陆然清开心一笑:“没有为难我,我们去房间里说。”

他扭头看向谢老三:“前辈,你想吃什么菜,喝什么酒给小二说就好,都记在我账上。”

说完后,他就拉着温韵的手进了客栈。

“哎,等等。”

谢老三喊住了陆然清,伸出手来:“一千两。”

闻言,陆然清恍然大悟,还差一千两赌资没给呢,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千两来,递给了谢老三。

做人要有原则,言出必行。

他一共就十一万一千两,给了秦世庆十一万两,刚好还剩一千两。

谢老三一把扯过银票就往迎客坊跑去。

“玩小点,不要一把就输光了。”

“你别管。”

谢老三的身影早已远去。

陆然清叹了口气,还好一个剑仙,竟然这么喜欢赌,其实这也不怪谢老三,这和他的本命神通有关。

不赌钱,就要忍不住赌命了。

…..

房间内,陆然清告诉了温韵这一行遇到的所有事,听到陆然清烧了茶庄之后,缓缓蹙起了眉头。

“这么做若是被李家发现,他们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温韵不悦道:“你呀你,做事不要只想着我,也要想着你自己的安全。”

陆然清咧嘴一笑:“你是我娘子嘛,不想着你,我想着谁呀。”

刷的一下,温韵的脸竟然红了,像天边彩霞,美极了,她撇了撇嘴:“少贫嘴。”

“这累了一天了,身上出汗也粘粘的,我去当小二给你安排洗浴木桶,你在这等着我。”

说完,温韵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温韵离开的身影,陆然清咧嘴一笑,小娘子不像表面那么冷,她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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