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李普西打开了胶片咖啡厅的门。
吧台的老旧收音机正好播报天气：“一月的天使之城，太阳落山是在下午6点左右，平均温度10度19度，晚上建议穿两件，外面套装、夹衣、风衣、休闲装、夹克衫、西装、薄毛衣等保暖衣服。”
女服务员看着李普西的脸，非常热情：“需要点什么？”
李普西摇摇头，径直地往里面。
最里面坐着一位金发美人。
看着报纸喝着咖啡，带着浓浓的时尚文艺气质。
“好久不见。”
科琳·拉巴夫抬头看着他。
干净清爽的黑色短发，身上穿着黑色风衣。
高大强壮的身材衬托着风衣都格外的有型。
她面带欣赏：“忘了说一声18岁生日快乐。”
“谢谢。”
李普西坐在她对面。
科琳·拉巴夫：“热牛奶？”
李普西点头。
女服务员离开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在李普西的高超技巧下，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科琳·拉巴夫也撕下了文艺女青年的面具，张口就是80迈：“你18了，现在我发克你也不会有问题。”
李普西说道：“我们见面能聊一点阳光健康的内容吗？”
科琳·拉巴夫说道：“你让我免费做你毕业作品的化妆师，不聊这个聊什么？”
李普西本来想忽悠。
说你事业刚起步，需要机会，我这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给你的。
想了想这姐们的虎劲。
李普西也不装了，摊开手：“预计10天时间，你帮我搞定道化服，本导演免费服务你。”
科琳·拉巴夫有些心动。
颜值高到一定程度，女性也会感觉到占便宜的爽快。
但没直接答应。
她带着化妆新星的矜持：“你项目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李普西下意识吟唱白嫖圣经：“南加大教授背书.......”
“说点有用的。”
科琳·拉巴夫打断了他。
李普西啧了一声，心说不愧是在好莱坞闯荡过的女人，比那些大学生难忽悠多了。
他也不整虚的，抛出了自己的干货，证明有能力把《杀手悲歌》拍好。
“我号召他们，除了给他们一个实践机会。”
李普西无视科琳·拉巴夫的中指，继续说：“另外就是想要营造‘零成本’的噱头。”
“不同成本的片子，人们的期待值不同。”
“比如华纳去年开拍的《蝙蝠侠》”
“最热门的超级英雄改编，3500万美刀的投资，大制作大手笔，观众的期待肯定很高。”
“原创电影，没有原作流量，菜鸟导演拍摄，又是零成本，再烂也烂不到哪里去。”
“反正不抱什么期待，要是拍出了亮点，还会感觉到有惊喜。”
李普西在想着文学比喻。
科琳·拉巴夫直接简练形象：“酒吧捡到的女人是第一次，感觉就比学校第一次要罕见，也更加惊喜。”
李普西：“......差不多是这意思。”
“总之，零成本就是个宣传噱头，拉低期待值、引起好奇心。”
李普西耸肩：“我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电影节之后该给多少奖金都会给上。”
科琳·拉巴夫表示理解：“你是不小气，一次十几亿的量，比我那个前男友大方十多倍。”
职场女性很会点到为止。
撩拨了一下，她就说：“原则上同意，但要先看剧本。”
剧本注册过，版权在手，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普西递给了科琳·拉巴夫，等着她看完。
“你的热牛奶。”
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这是分镜剧本？”
李普西抬头，是刚才的女服务员。
深棕色齐肩发，笑容甜美，有点意大利美人的感觉。
刚才注意力一直在科琳·拉巴夫身上，李普西才留意到女服务员，居然有几分眼熟。
眼熟似乎也不值得奇怪。
这里是洛杉矶，很多未来明星在成名之前，都在这里干过服务员/司机/洗碗工等工作。
以他强大的记忆力，还有那几十万部的阅片量，估计是那部电影的小龙套......
等等！这不小蜘蛛他的美艳阿姨吗？
李普西不动神色：“yeah。”
此时科琳·拉巴夫翻到了角色定稿图。
纯手绘，在李普西拉满的手眼脑结合加持下，画的堪比职业画家，还带着独特的艺术风格。
审美一流的科琳·拉巴夫赞叹：“设计的真好。”
女服务员也被吸引了。
盯着里面带着拉美风情的女角色。
她在看角色，李普西在看她。
胸牌上写着名字：玛丽莎·托梅。
李普西忽然说：“你很喜欢？”
科琳·拉巴夫抬眸看了看，暗暗竖了竖中指。
“是的先生。”
玛丽莎·托梅回过神来：“我七年前辍学，来到这个城市。”
“我运气很好，祖母给我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经纪人，参演了CBS的肥皂剧《让世界转动》”
“第二年还演了一部电影，虽然我只有一句台词。”
“后来也演过几部，但都只是小角色。”
“我依旧是在咖啡馆里打工为生。”
语气有些萧索。
李普西安慰：“好莱坞追逐成功者，新人很难得到太好的机会。”
玛丽莎·托梅太认同了：“我在外百老汇舞台剧《女儿》获得了戏剧世界奖，也没有人请我演女主角。”
李普西心说才25岁的‘梅姨’有点嫩，暗示的意思太明显了点。
不过......正合他意。
《杀手悲歌》女主角是一大亮点。
因为经费不足，找来的女主角漂亮但又没有到惊艳的程度。
原本是准备拉着科琳·拉巴夫兼任，忽悠美女化妆师给他打两份工。
现在有个更合适的，李普西也懒得试探。
“服务员！”
眼见有人喊，玛丽莎·托梅要离开。
李普西直接说：“托梅小姐，我正在筹备我的第一部电影，需要一个有演出经验的美女担任女主角，有兴趣试试吗？”
转身要走的玛丽莎·托梅顿时停了下来。
深栗色的眼眸看了李普西半晌后，点了点头：“好的。”
李普西笑了笑：“不问待遇，不担心真假？”
玛丽莎·托梅俏皮的眨了眨眼：“其实您刚刚和这位漂亮女士说话我有偷听。”
“再说了，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要是你有想法......”
她上下看着李普西，笑容更灿烂了一些：“也是我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