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蒋小天还是不顾众人反对,买下了攀天藤的种子。
除了攀天藤的种子外,蒋小天还购买了凝神花与敛息草的种子,总共花了三百多斤灵米。
不过,这次出来,蒋小天带着之前宗门赏赐的散碎灵石,于是就用灵石结账。
三两散碎灵石,将这些东西一并拿下。
凝神花是普通的一阶木属性灵植,但最终呈现也很厉害。
淬炼到化仙品质九阶灵植之后,便有重塑神魂、补充灵气、治疗伤势、解毒、加快修炼等功效。
只要有一丝神魂存在,哪怕肉体尽毁,血肉不留,就能重塑神魂,再造肉身。
效果比不上攀天藤,但相当于多了一条性命,只要淬炼的好,行走天下,也不用害怕什么危险了。
敛息草也是一阶木属性灵植,最终呈现是:强化神识,一息探万界;提高感悟,一心衍万物......
走出万草阁的大门,店小二笑眯眯的朝着蒋小天的背影招呼:“客官,您走好,下次再来。”
今天这生意做的不错,最好每天都是这种人。
店小二唱着小曲,步履轻松的回到了店铺。
蒋小天拿着三盒种子,心情也很舒畅。
这三种东西,现在不怎样,只要给足蒋小天时间,总有一天能淬炼成功。
现在花的这些钱,在未来,将会带来百万倍的收益。
这生意,怎么看怎么划算。
黄应好等人不觉得这笔生意划算,他们看不到这些灵植的未来,只觉得花三两散碎灵石买这些没有什么大用的灵植,属实浪费。
“小天啊,买卖不是那么干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深知所有买卖话术,别听店小二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就是在骗你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破烂玩意。”走在一旁的崔师辩一脸可惜的劝说着。
能让他这个骗子都觉得可惜,蒋小天这笔买卖赔了多少钱可想而知。
何铁牛本来还想再劝,可见蒋小天面带笑容,对这笔买卖很满意,也就没再开口。
黄应好避开了这个话题,蒋小天开心就好,说的太多了,反而还会影响到感情,吃亏占便宜在于个人感受,而不是其他人的看法。
“你这下没事了,只需要等简拔结束后,直接去内门报道,我还不知道文试过了没有,要是过了,后面还要参加武试。”黄应好忽然有些消沉。
本是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可在见到蒋小天的惊艳之后,便自愧不如,自行惭愧。
蒋小天拍了拍黄应好的肩膀,真诚的说道:“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这句话可是你曾经说过的,难道忘了吗?”
黄应好看着蒋小天那真挚的目光,念叨着那两句诗,斗志渐渐激起。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哈哈哈,我是黄应好,我是要做第一的人,小天,你且在内门等我吧,我总会拜入内门。”
黄应好哈哈大笑起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又回来了。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仙路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濉州位于太和岭南,每逢冬季,墨梅傲然枝头,遍布整个太和岭,香味弥漫万里,经久不散。
仙路缥缈,逆旅难行,若无大毅力,岂能登仙问道?
正如盛开在冬季的墨梅,若无坚韧之性,又岂能独傲寒冬?
黄应好,濉州黄氏,一个性格开朗、热血冲动的少年。
回到住处,黄应好忙着去准备后面的武试,蒋小天坐在房间里,与何铁牛、崔师辩吃着饭。
崔师辩是个厚脸皮,这几天一直死死的跟着蒋小天,甚至还在仙福酒楼蹭吃蹭喝。
也幸亏是遇见黄应好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几人正吃着,林刚突然来了。
“长老,快坐。”
蒋小天放下手中的筷子,取来一把椅子。
林刚摆摆手,道:“你们吃你们的,我过来就是说件事,说完就走。你今天晚上好好准备准备,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内门。”
蒋小天有些惊讶,“这么早吗?有些突然啊。”
本想简拔结束后,再回去一趟看看,没想到,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发生的太突然了。
林刚说道:“这没什么突然的,拜入内门之后,还有一大档子事要忙,我先把你安排好。至于其他的那些事情,以后再慢慢处理。”
“可是,蕴脉瓜的种子,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还没收拾好。”蒋小天说道。
“那好,那明天一早,咱们就先回去,稍作休整,前往内门,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要快。”林刚有些焦急。
林刚本来是不急的,但刚刚,他收到了林剧的消息。
宗门最近这段时间有大动作,召集所有五品以上的炼丹师前往第一主峰,而林刚想让蒋小天拜入林剧门下,方便种植蕴脉瓜。
谁也不知道林剧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林刚就想着赶在林剧出发之前,把这些事情敲定下来。
也正因为如此,林刚才如此着急。要是赶不上,那后面就会耽搁很多事。
先让蒋小天拜师,把所有手续了解,然后再迁户籍。
相较于拜师,迁户籍要简单很多。
叮嘱完这些事,林刚匆匆离开。
房间中的气氛,又压抑了不少。
崔师辩没有多少伤感,他跑来和蒋小天套近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蒋小天内门弟子的身份。
蒋小天早日拜入内门,对他的好处也就越多。
何铁牛就不同了,蒋小天是他从民间带来的,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冷不丁的就要离开,心中实在不好受。
何铁牛没说什么,只是往嘴里猛塞了一口饭菜。
自从进入龙吟驿,他就盘算着分别的日子,算了那么多,算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算到竟然如此仓促。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何铁牛知道蒋小天的未来,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只是这会儿,心里却难受的厉害。
狗子一如既往的趴在地上,时不时的打着哈欠,或者吃一些从饭桌上落下来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