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家父李世民

《西游:家父李世民》

第172章用力一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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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通天河的水面在这夜里结上了一层冰。

李福等师徒四个,就歇息在这陈家。

到了天色要大亮的时候,师徒四个却忽然间觉得很冷。

那边的八戒一边咳嗽一边打着寒颤,睡也睡不着。

他这边呼叫道,“师兄!冷啊!冷啊!”

那边的悟空行者说道,“你这个呆子,怎如此畏怕寒冷,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我等出家人本就应该寒暑不侵,怎会说自己怕冷?”

李福这边缩在被窝里,他也说道,“徒儿,这气候果然有一点点冷,你看那地上都凝结了一层寒霜了。”

师徒四個除了悟空是石猴之外,对于温度感觉不是太敏感,其余三个全都冻的无法继续睡着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只好起床。

八戒拉开门一看,“呵!好家伙!”

“师父!师父!你看外面!白茫茫一片!下雪了!下雪了!”

悟空行者这边凑前看了一眼,他说道,“怪不得你们说冷,原来是有如此大的雪。”

李福和沙僧此时也到了门口,只见那彤云密布,寒风呼号。

大雪纷纷落在地上,一片片大若鹅毛,让此方天地仿佛化为了盐场一般。

如此天地异象,哪怕是他们师徒走了四五万里路,依旧不曾见过。

他们在这里感叹了一会,就见那边的陈家老者,带着两个仆从,先用那打铁板,将这雪推开,尔后再用大扫把扫开道路。

后面又跟上来了几个,端着热汤面送了回来。

须臾片刻之后,那边又抬来了炭火,到这厢房之中。

师徒几人叙坐之后。

李福问道,“老施主,贵地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下雪,难道贵地就不分这春夏秋冬么?”

陈家老者笑着说道,“我等这地方虽然是那偏僻地方,风土人情与东土上国不同,可是到了这凡俗之中的苗木谷物,都是同天共日,哪里有甚么不分四时的道理。”

李福说道,“既然这四季分明,为何今日有如此大的雪,还如此的寒冷?”

老者说道,“现在虽然是七月,但是昨日已经是白露时节了,马上就要到八月节了。”

“我这里地方往年到了八月的时候,也会有霜雪。”

李福这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居住那长安城,到了立冬时节,才会下雪。”

他们这边正在聊天,那边的仆从又过来安放桌子,接着端上来了热粥。

热粥吃过了之后,这雪却是越下越大,比那早上的时候还要大。

这地上的雪已经有了二尺来深。

李福这边看到这雪,稍微有些着急。

那陈姓老者安慰道,“老爷放心,不要因为这里的雪深就有所忧虑。我这房舍之下,还是存了一些粮食的。长久了不敢说,可是供养老爷们半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福这边没有什么反应,那边八戒听了之后,却是觉得这老陈家果然是家财万贯。

要知道,早年间八戒在那高老庄,又当牛来又当马,他为那老高家赚下的家私,一大半都进入了他这肚子里。

若是他放开了吃,再也不劳作了。

那老高家的余庆,也只够他吃上俩月。

他也算是手停口停,因此勤奋的很了。

李福这边笑了笑,解释道,“多谢老施主厚爱。贫僧之所以忧虑,并非是因为没有吃食。”

“不怕老施主笑话,贫僧当年乃是奉了我父皇的旨意,出来这西天求取真经。我这着急启程,一方面固然是想要让那佛法东渐,传我佛威名。”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我怕我父皇等待太久,过于思念我了。”

“父皇当时问贫僧,大概多久能回。那时候贫僧也不知道这山川之险要,妖魔之繁多,便顺口说只需要三年,便可取经回国。”

“可是如今贫僧已经出门有七八个年头了,至今还没有见到佛祖的面,也算是违背了对父皇的承诺。”

“我此时刚走了一半,后边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因此我这才焦虑。”

“今日有缘分到了老施主的宅邸,昨日我这些徒儿也算是帮助施主稍微解决了一下问题。”

“本来指望着今天求一艘船好度过这八百里流沙河。”

“怎料这天降大雪,道路迷途,不知道要耽搁多久了。”

陈澄说道,“老爷放心,不用多久等着日子过了。就在我这里多居住几日,等到那天气晴了,河面上的兵融化了。小老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必送老爷过河。”

这时候,又有一个仆从过来,请众人吃早斋。

李福这边刚才已经吃了面条和粥,这到了大厅之上,也没有多吃几口。

吃完之后,围绕在火炉旁随便坐下,又聊了半天的天,午斋又到了。

李福见这一顿顿都甚是丰盛,他这边有些不安地说道,“承蒙老施主款待,只是这后面的餐食,请老施主以家常的规格对待罢。”

陈澄陈清两个老者说道,“老爷,承蒙你救我儿郎的恩情,虽然我等设下筵席,但是与您的恩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到了午后时候,这大雪终于停了。

只见那河面上就开始有人行走。

两位老者见李福这边依旧有些忧心忡忡,他们便打扫花园,架上火盆,请李福逛一逛他们这花园解闷。

猪八戒在那边笑道,“这俩老头也是好有意思,这春天的时候,才是赏花园的好时候,如今这大雪天还很冷,这花园有什么可以欣赏的呢?”

悟空说道,“你这个呆子不懂其中的道理,这雪景与别的时候不同,格外的安静。如此游荡一会,师父的心情就也会好了。”

那边陈姓老者也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长老说得对,长老说得对。”

这院子里的景色,已经是那深秋时候的一片红黄之色。

唯有那松柏还有着绿意,秋海棠、腊梅树此时都一一压了下去。

亭子的旁边,堆落着一一团团像是鹅毛一样的雪花。

此间虽然无风,但也寒冷。

只有那兽面象足的火盆,热烘烘地提供着暖意。

进入到这院子对过的屋子里,房屋的四壁竟然还挂了几轴古画,粗粗看上去就知道是大家手笔。

有那七贤过关,还有那寒江独钓。

有那苏武牧羊,还有那琼林玉树。

众人赏玩了好一会,就在这雪洞里坐下。

旁边的仆从又是泡茶温酒。

老者问道,“列位老爷,可饮酒否?”

李福说道,“贫僧不曾吃酒,不过我这几位徒儿,倒是能够喝一些素酒。”

陈老闻言大喜,他说道,“取素酒来,为列位长老温上,好驱散这汤寒。”

仆从们抬上来一个围炉,悟空、悟能、悟净都喝上了几口,尔后又过了一会,才终于散去了家伙。

不知不觉之间,这天色就已经晚了。

两位老者依旧把师徒四人请到了厅堂之上用晚斋,只听到那边的街上有行人说道,“好冷的天呐!这通天河都冻住了!”

李福那边闻言说道,“悟空,伱说这河冻住了,我等该如何是好呢?”

悟空这边正在思考师父说话的意思。

那边的陈清老者说道,“这时候只是突然间冷了,想必只是这河岸边上冻上了。”

又听到那边的行人说道,“不止!不止!这八百里的通天河竟然冻得像是镜面了一样!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走呢!”

李福这边听到有人在那冰面上走,他叫上悟空说道,“徒儿,和为师一起去看看。”

陈姓老者说道,“老爷莫要着急,今天的天色已经晚了,明日再去看看罢!”

如此便告别了那路人,师徒四个,今天晚上又睡在厢房。

这一夜都燃着着火炉,因此凌晨的时候也没有冻醒。

李福这边与悟空说道,“悟空,看来这番劫难还没有结束,若是今日还无有甚么事情发生,我等就要主动推进了。”

悟空这边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俺老孙晓得了。”

第二天天亮了,虽然屋子里面有着火炉取暖,但是八戒那边出去上了一个厕所。

他回来之后就说道,“师兄!师兄!今天这外面比昨天还要冷了,想来那个甚么通天河定然是冻上了!”

三藏李福这边迎着门,朝着天上说道,“诸位护教大神,某李福一路向西,历经了苦难,未曾抱怨过一生,今日到了这通天河的地界,感谢皇天保佑,冻住了这八百里宽的河面。弟子要走过这河面之上,万望诸位仙神保佑贫僧性命安全。”

李福这边说完,就让悟净备马。

他这便要趁着冰封河面而过河。

陈姓老者说道,“长老莫要着急,等待几日冰花雪融,老拙立马置办船只送长老渡河。”

沙僧这边说道,“老施主,就住在这里不走,显得我等心不诚不像话。老施主这样说,固然不错。可是我师父从来都是相信眼见为实,那通天河到底能不能走过去,就让我师父亲眼去看看好了。”

陈姓老者一寻思也是,他这大几十年的年岁里,还真的未曾有见过这八百里河水竟然一夜之间就冻好的道理。

他这边说道,“言之有理!”

他更是冲着后面喊道,“小的们!快快准备六匹马来!”

一行人驾着马,来到了通天河边。

只见那河水冻得真如同镜子一般,这边看过去,那是一个一望无际。

而那冰面之上,确实也有人在冰面上行走。

李福问道,“老施主,那些人上了河之后,渡过去是甚么地方?”

陈姓老者说道,“河对面就不再是车迟国,而是西凉女国。这些冰面上行走之人,都是这商贾。我等这边寻常百钱的物品,到了那边据说就能价值万钱。”

“可以称得上是利润厚而成本轻,故此不要命一样徒步而行过这通天河。”

“平常时候,有水的时候,他等大多三五七人一艘船,飘洋而过。”

“也不畏惧那河面之上的波涛汹涌,也算是不要命了罢。”

李福这边瞧了一眼悟空,悟空那边也知道了师父的意思。

他站在李福身边听着师父说道,“世间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名就是利。只有这两样东西能让人舍生忘死。”

“我和我的弟子,奉了旨意前往这十万里之外,便也只是为了名而已,和这些为了利的又有什么差别呢?”

李福与悟空说道,“悟空,快回到施主家,收拾好行囊,叩在马背上,趁着还有着坚冰,我等立即渡河,早日奔往西方。”

悟空行者这边知道了师父的意思,笑呵呵地就答应了。

沙僧那边说道,“师父啊!常言道,‘一千日吃一千升米。’”

“我等在这陈府多住几日,等到这天晴化冻了,再过去不也挺好,如此着急忙慌,恐怕出错。”

李福叹了口气说道,“三徒弟,你怎知道我等在这等几日此地就会天晴开化呢?为师估计,我等师徒一日不过河,这地方一日就不会天晴。”

沙僧说道,“感情这天气是在等着我等?”

李福说道,“你说不然呢?”

猪八戒那边也说道,“沙师弟,你看如今已经是七八月份了,这天一天天冷下去了。俺老猪是个大肚量,若是在这老陈家吃上价格月,怕不是真的会把他们的存粮都吃完了。”

“师父想要渡河一定有师父的道理,我等就别操心了,让师父做主就是了。”

八戒又说道,“沙师弟,你若是不相信这冰有多厚,就让俺老猪去试试薄厚。”

悟空这时候问道,“贤弟,前夜的时候,你试验这水有多深,是抛石块下去,今日试着冰块冻的如何,又该如何试验呢?”

八戒说道,“师兄,这也简单,俺老猪举起钉耙,筑它一下不就知道了。”

“假若这冰只有薄薄一层,俺老猪一下子就能够筑开,那定然是不能行走的。”

“若是一下子筑不动,那就是能够行走的。”

悟空行者说道,“那你去试试罢!”

八戒这边来到了通天河的水面,高高举起了他的钉耙,用力一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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