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审讯室，傻柱已经被关到了里边，见到李跃民还算平静
“李跃民，我昨天也想明白了，你也甭吓唬我，偷了半只鸡我认了，可这么点事，厂子里撑死给我个处分，也不至于开除我。”
“你就写口供吧，我签字画押，赶紧上报，不用费事弄你那个工字架了。”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道，非常配合。
实际上是昨天秦淮茹听他讲述事情的经过后，劝傻柱这么做的。
在保卫科这地方，想死挺着不招，是真扛不住。
而且昨天被抓了个人赃并获，瞒也瞒不住，索性不如直接认了。
秦淮茹还分析，厂领导应该会压下来，不会把事闹大，毕竟灾年，工友们在食堂饭都要吃不饱，领导还大鱼大肉的搞招待餐……
好说也不好听，肯定会低调处理。
说到底，厨子偷点零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也不光是傻柱，全国哪家的厨子不是这样啊。
做饭的时候多尝尝，咸三口，淡三口，不咸不淡吃三口，也就差不多吃了个半饱。
傻柱撑死是往家里带有点惹人眼。
这点事上报到厂领导，最严重给个处分，甚至有可能批评教育两句就结了。
理清了思绪，傻柱也就不再那么害怕，只要工作不丢，什么都好说。
李跃民笑笑，“傻柱，说你天真吧，你还不信。”
“咱先不说偷鸡的事，就问你啊，你怎么想的，总踹人下边？以前也踹过我，没忘了吧？”
“那……那……那不是闹着玩吗？”傻柱结结巴巴的说。
他明白了李跃民的意思，是要算以前的账，“李跃民，过去我真不是有意的，包括对许大茂，也不是真想害他断子绝孙，就是闹着玩，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闹着玩？”
李跃民都乐了，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我要是这么和你闹着玩，你同不同意？”
“要不给你试试？我保证给你能闹着玩一整天。”
傻柱下意识的夹住腿，“别别，这可不是瞎闹的。”
“你看看，话都让你说完了，是你说闹着玩的，可现在又说不是瞎闹，呵呵。”
“傻柱，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李跃民冷笑说道，尽管早从剧情上知道许大茂被踹绝育了，可那天从医院回来，他还是吓得赶紧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兄弟。
确认各方面都没问题后才放下心，心里忍不住后怕。
不能生孩子，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对有钱有权的人来说。
折腾一辈子，弄来的家底不能传承下去，非常痛苦。
“我…我……”
傻柱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来。
其实，他真不知道下边不能乱踹？
当然知道。
这种事就是个孩子都清楚，傻柱又不是真傻，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之所以这么干，其实很简单，就是从何大清跑了后，心里多少有点问题。
当时他才十五岁，别人家孩子都有爹有娘，他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个拖油瓶妹妹，每天累死累活的干活。
整天见院里其他孩子高高兴兴，他能不嫉妒？能不羡慕？
只是傻柱不说罢了，心里的阴暗情绪都要冲破天际。
偶然的一次，他意外踹了许大茂下边，见许大茂弯着腰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样子，差点让傻柱舒服到灵魂出窍。
打那以后可算记住了，院里的孩子就没一个逃出他出脚的。
他心里的问题还不只是这样。
身为一个八级炊事员，每个月三十三块钱，京城户口，两间大房，为什么会迟迟不结婚？
要是真以为单单是秦淮茹搞的鬼，傻柱没看不出来，就大错特错了。
原剧情中，第一次到大领导家里，许大茂拍马屁过猛，被大领导厌恶，傻柱却得到了青睐。
真以为是阴差阳错的巧合？
傻柱琢磨透了心思，把握住了大领导的想法而已。
尤其是后边，起风的时候许大茂得了势，成了轧钢厂xx会的副主任，傻柱照样想出了伪造红头文件，把他搞了下去。
这样的人，能说他傻？
傻柱之所以屡次被破坏相亲，纯粹是他自己默许的，自己愿意。
为什么？
他对秦淮茹迷恋到了疯狂，不是因为秦淮茹多好看，多顾家。
是在秦淮茹身上，体会到了自小缺失的母爱，体会到了被人照顾的滋味。
自始至终，傻柱就想娶秦淮茹，只是担心喜欢寡妇被人笑话，才多次相亲，又多次故意让人破坏。
这样一来，别人只会可怜他，不会笑话他。
禽满四合院，能和禽兽玩到一块的，当然也得是禽兽。
“傻柱啊，我今天教给你个道理。”
“叫欠的账，早晚得还。”
李跃民拍拍手，外边王成拎进来一桶水，还拿来一块纱布。
接着，冲李跃民点点头，直接到傻柱身后，将绑着他的椅子放倒。
傻柱仰面朝天躺到了地上。
歪着脑袋看李跃民笑呵呵的朝自己走来。
他心里恐慌的无以复加。
不断挣扎道：
“李跃民，李跃民，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招了，你还想这么着，放了我，你放了我！”
“李跃民，我给你道歉，我赔偿你，我不该踹你下边，你饶我一次！”
傻柱，终于体会到了曾经院里小伙伴们，见到他的心情。
害怕到浑身颤抖。
“傻柱，别急，时间还有的是，咱们慢慢玩。”
“你这个案子，可不是光偷了个鸡，在后厨十年了，别的东西呢？”
“你好好想想，都回忆回忆。”
“光一个鸡，我怎么立功？”
“到了这，不说实话，想出去怕是不容易。”
“来，咱们边玩边聊，别浪费时间。”
帮忙按着傻柱的王成，浑身发冷。
心道李跃民现在真狠。
就连他，都开始回忆过去没嘲笑过李跃民窝囊废吧？
李跃民算是彻底在保卫科立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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