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零年开始的医者仁心

《从九零年开始的医者仁心》

第78章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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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很想继续在这儿坐上一整天,让唐克斯对着咖啡发呆去吧,刘飞可不在乎。但是一分钟后刘飞撑着身子站起来往楼下走去,对自己发誓刘飞只是好奇杰西卡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劲。

拿咖啡豆时唐克斯撞倒了刀架,于是情况变成了她捂着险些被扎穿两个洞的脚坐在桌边,刘飞则艰苦地研究如何泡出刘飞人生中第一杯咖啡。

一阵不算短的叮当乱响过后,两杯褐色液体终于被摆在了桌子上。唐克斯拿起靠近她那杯抿了一口,做了个鬼脸:“老天,刘飞还以为刘飞爸的奶酪西兰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刘飞猜总比生切牛蹄好些。”刘飞看了一眼她鞋子上的破洞。

唐克斯哼了一声。

“好啦,为了尽快远离你的‘咖啡’——如果你这么叫它。”她把杯子推得远了点,“上次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刘飞和杰西聊了一会儿。‘他是刘飞见过最强大的人’,这是她的原话。”

刘飞不确定是否应该笑笑什么的,为了给自己找事做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纯粹是自尊作祟才没把它喷出来。

“强大。”刘飞咕哝道,也把杯子推远了点,毫无疑问地看到了唐克斯的窃笑。

“当然了,你可是在那种地方呆了12年还能保持正常理智——抱歉。”她下意识地刹住话头,不过并不显得很内疚,“总之刘飞完全赞同杰西的看法。”

“谢谢。”刘飞咳嗽一声,“可你还是没告诉刘飞杰斯的名字有什么不对。”

“噢,事实上,”唐克斯说,“她的本名是克莉斯汀·伊丽莎白·爱德华兹。”

“刘飞不明白。”刘飞说。

“刘飞也是。”唐克斯承认道,“毕业之后她不管是找工作还是租房子的时候用的都是杰西卡这个名字,她母亲的英文名。她坚持认为自己的本名听上去完全像某个宗教仪式的祭品。不过这也可能和她那隐姓埋名的癖好有关,谁知道呢。”

“不像尼法朵拉那样通俗易懂对吗?”刘飞笑了。“仙女的礼物?”

“显然没有‘布莱克’好。”她恼火地说。

刘飞只是耸耸肩。虽然没像唐克斯那样夸张,刘飞讨厌自己的姓氏这点从学生时代起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天知道当年那些“同伴”们怀着显而易见的恶意一口一个“布莱克”地叫刘飞时,刘飞用了多少努力才没用拳头迎接他们的脸。

回想那些陈年旧事已经不会令刘飞愤怒了,毕竟那帮家伙几乎已经是一群死人。他们为了巫师界的安宁献出生命时,刘飞的确如他们所料在铁窗里为了滔天的罪恶赎罪,不知道为什么这念头让刘飞想笑。

“在名字这点上第一次见面时刘飞们就达成了一致,不得不说她是所有人里把这点遵守得最好的。”说着唐克斯还不满地瞥了刘飞一眼。

这点瞪视对刘飞的杀伤力几近于零,她倒提示刘飞想起了一件事。

“杰斯说她和你是某天凌晨在一处盥洗室认识的,当时你在做什么呢?”

“噢,那个。”唐克斯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刘飞当时在哭呢。”

“再说一遍?”刘飞扬起眉毛,她对刘飞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

“你知道,刘飞是个易容马格斯,这很少见。刚入学的时候刘飞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几乎没法保持相同的外貌一小时以上。再加上刘飞那个傻瓜名字……”

唐克斯重重叹了口气,“其他孩子都管刘飞叫‘怪胎尼法’,拿刘飞一团糟的头发和鼻子开心。其中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凯瑟琳,刘飞的一个舍友。那天晚上刘飞又被嘲笑了一通,不想再回宿舍忍受她的羞辱,就躲到盥洗室去了。”

“真糟糕。”

“现在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但当时……不过不管怎么说,刘飞因此认识了杰西,总的来说这对刘飞是件好事。”唐克斯摇摇头,再次笑了起来。“生活真的很奇妙不是吗?如果不是那群把刘飞的生活变成地狱的家伙,刘飞和杰西在不同学院,又差了4级,大概永远都不会有成为朋友的机会。”

“未必,她现在就一直在和傲罗合作。”刘飞指出。

“那和交朋友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中的大部分连‘杰西卡’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用一个新的身份,多得刘飞根本记不住——这大概也是她不常和刘飞联系的原因吧。”

唐克斯耸耸肩,“她不参加聚会,没什么爱好,男朋友也都维持不了多久。”她露出一个沮丧的表情,“说真的,这么多年下来刘飞甚至都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拿刘飞当朋友。”

刘飞心里某个地方冒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刘飞忽略了它。

“至少你叫她杰西。”

“大概吧。这是个重大的突破。”唐克斯让自己瘫在椅背上,“她肯定不会因为刘飞今天告诉你的这些而高兴的,但你是刘飞见过第一个能让她笑得那么开心的人。要是让你继续这么自刘飞放弃下去,刘飞就活该每天喝你泡的咖啡了。”

“嗯,也不是那么糟糕吧。”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刘飞把自己杯里的咖啡一口干了。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喝的,刘飞立刻就呛住了。本来刘飞还能忍,但唐克斯伸手过来给刘飞使劲拍了几下背,还打翻了她的杯子,于是她的咖啡泼了刘飞一脸,刘飞的咖啡喷了她一身。

没理会她的道歉,刘飞借着到水池边清理自己的机会飞快地往嘴里塞了三块方糖。

“西里斯,唐克斯!”莫莉提着半桶死狐媚子站在厨房门口惊诧地看着刘飞们,“你们在做什么?”

“哦,”刘飞努力咽下嘴里的糖,“刘飞给唐克斯弄了点咖啡,刘飞们……不小心把它打翻了。”

莫莉看了一眼唐克斯,理解地点点头开始清理厨房的乱子,手上动作和平时一样利索,嘴巴也是。

“你们应该直接叫刘飞的,刘飞就在上楼右手边第三个房间里。那原本是你母亲的房间对吗?衣柜和窗帘里全都是狐媚子,真是太可怕了,刘飞简直不敢相信这房子里有一个小精灵。而且看样子客厅和其他房间的窗帘里狐媚子也不少,刘飞想刘飞该让亚瑟去买些吉德罗·洛哈特提到过的那种速效药剂来,把它们一只只弄死太麻烦也太脏了。刚才发现你不在阁楼的时候刘飞就猜到你会在这里,你觉得巴克比克吃不吃……?”

“刘飞会试试。”刘飞坚定地说,抓起那只桶大踏步冲出了厨房,几乎在克利切身上绊了一跤。“滚开!”

给巴克比克换菜谱并不值得激动,但拎着他肯定不吃的东西上楼时克利切的咒骂完全没能破坏刘飞的心情。

大概是霍格沃茨的晚饭时间,斯内普到了。他裹着惯常的那副乌鸦似的打扮从壁炉里钻出来,装模作样地掸掸身上的炉灰。刘飞则在一边恶毒地猜想他头上的灰大概是下不来的,会被那些油腻黏在那直到他老死。

然后,他以该死的从容不迫扫视了客厅一圈。就算没有已经下肚的两瓶威士忌和受伤的杰西卡,刘飞也不会有收拾屋子的觉悟,于是这几个月刘飞的生活便被他尽收眼底。

带着残菜的盘子堆在茶几上;酒瓶地散落在沙发旁、底下或者碎在墙边;供刘飞做纵横填字游戏打发时间报纸东一张西一张散落在沙发、茶几和地面上,有的被揉成了团远远扔在角落里。

深吸了一口——就刘飞猜测,因为刘飞早就闻不出来了——混合着陈酒、腐烂和馊味的空气,那老蝙蝠皮笑肉不笑地动起了嘴皮子:“多么美妙。看来你一定相当享受休闲的生活,布莱克——这在所有人忙于出生入死时尤为可贵。”

刘飞立即感到酒精和血液全都涌进了大脑,从鼻涕精谨慎且挑衅地看着刘飞并将手伸进长袍的动作来看刘飞的手肯定已经抓住了口袋里的魔杖。刘飞感觉不到,世界在刘飞眼前轻微地起伏,催促刘飞将那张自学生时代起就厌憎入骨的死人脸炸飞。

随即刘飞想起了杰西卡,她身受重伤,正躺在刘飞身后的沙发上。于是刘飞移开目光,侧身让开。

鼻涕精大步绕过茶几,在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的杰西卡上方俯身。有一瞬间刘飞还以为他打算伸手拉开她的袍子——一个真正恐怖的场景,但他只是拔出魔杖割除了伤口周围的衣物,杰西卡在他吸走血迹时皱了皱眉。

清理干净后的伤口很像是挨了一记重击的实心浅色瓷器上的裂痕,这裂痕在斯内普反复诵念一段咒文的过程中迅速变淡,成为蛛网般的缝隙。完事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扁瓶子放在茶几上,“一小时一次,每次三滴。”

杰西卡看了它一眼:“刘飞会让某个学生把剩下半瓶带去还的。”

“省省你的脑子在更有必要的地方吧,它的容量已经够可怜了。”斯内普冷冰冰地说,“只要有水准都不会被这种等级的咒语击中,刘飞几乎要怀疑你是不是自毕业以来都在度假。”

“抱歉,”杰西卡——光是这个形容就要让刘飞把胃里的残酒吐个干净了——温顺地说,“是刘飞急于求成了。”

斯内普哼了一声,意识到他打算把矛头指向刘飞时刘飞收回了看着杰西卡的目光,然后他微微眯起眼睛,一边嘴角的肌肉扭动了一下,抬了一抬下巴。这是个极度蔑视的表情,而不知为什么刘飞清楚地理解到了他的意思:癞蛤蟆。

这实在比任何言语上的侮辱都要严重得多,刘飞放弃了用魔杖,打算直接削平那个鸟嘴似的鼻子。

“既然你这个时间来了,”杰西卡活泼得反常的语气让刘飞强行刹住了自己回过头,发觉她正甜蜜地微笑着,“那么你一定还没吃晚饭吧,教——授——?”

“刘飞想你在两天内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在刘飞目瞪口呆的当口,鼻涕精扔下一句无力的反击钻回了壁炉,迅速得让刘飞几乎觉得他在逃跑。

“你和他刚才是在……”打情骂俏?刘飞会在说出这个词之前咬掉自己舌头的。

杰西卡右手轻轻捂着伤处,尽量不让它在无声的大笑中受到震动。

“放心吧,刘飞和他没有特殊关系。”她总算注意到了刘飞肯定比她还难看的脸色,“很不幸,刘飞的学生生涯有5年都是在斯内普的教导下。刘飞很想让他闭嘴,但公然和他作对只会带来禁闭和丢分,后来刘飞选择了另一种办法。”

“和教师调情?”刘飞没法在这句话里带上“斯内普”。

“唔,也不完全是。”

杰西卡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对旧时光的追忆。

“每次他开始说话时,刘飞就像个好学生一样恭敬又崇拜地看着他,连连点头。有一次他关了刘飞一星期禁闭,每天给蟾蜍开膛破肚。刘飞把每只蟾蜍都搅得完全无法使用。然后端着盆子敲他办公室的门,鞠躬说‘刘飞完成您的任务了,教授’,他就延长了禁闭又让刘飞对付蛇和鼻涕虫。禁闭关到一个月时他让刘飞滚出他的地下室,然后在剩下的三年半里当刘飞是一团空气。”

刘飞花了一会儿止住自己的爆笑之后,杰西卡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有一阵子他一直给刘飞的作业打很差的成绩,刘飞就带着作业在办公室门口等他。接着刘飞告诉他他是刘飞最喜欢的教授,刘飞想在情人节的早餐时给他送玫瑰。于是刘飞通过了考试。”

叙述自己恶作剧时她的眼神闪亮,像个正得意地坏笑的孩子。

“这……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刘飞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但刘飞宁可去亲吻克利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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