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坚固底蕴
晋国南境边防被破。
可以说是氏族与皇权明与暗争斗的一个牺牲品，至于事后是否将沦陷的半个青州收复就不知道了！承平帝只是个傀儡，没有长公主动不了多少力量，甚至重大决策还得经过皇姐同意。
……
只是在傀儡位置上坐久了，任谁都会生出一些多余的想法，没人有愿意一辈子做傀儡，权利与位置不匹配的话严重的会彻夜难眠！但承平帝也清楚氏族势力有多大，尽管他自己暗中培养了一些力量也远远不足能够三方鼎力。
军兵精兵暂且不说，单是武道高手就严重不足！氏族虽然没有武道第六境存在，可第五境第四境却不少。
而承平帝却连一位属于自己的第五境都没有，第四境倒是有几位。
完全不够看。
虽然在位二十年，可也不是从一开始就产生异样心思的，就算十年前开始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武道第五境也不是那么容易产生！起码不能像氏族那样靠时间靠底蕴，或者靠皇姐长公主那样靠秘法，简而言之承平帝都没有。
还是投入了大量资源才培养了几位四境先天，对此氏族也好长公主皇姐也罢相信是能查到的，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堂堂晋国大帝，哪怕只是傀儡拥有点自己的力量也是可以理解的。
反正靠承平帝挤出或者搜刮的资源，数十年不一定能培养出一位武道第五境真人，就算能培养出一位两位也没什么，氏族可以轻易碾压或擒杀。
至于皇姐长公主就更不在意了，或许只认为是弟弟不甘的玩闹！二十年前就有大量四境五境乃至六境，如今二十年没怎么动弹！哪怕之前的四大神使已经死亡，保不齐就有新孵化的。
要知道巡天司已经密布在了晋国大大小小城池，对天才的发掘或者培养是外界所不清楚的！不是每一个天才都会加入巡天司历练，肯定会有一批作为秘密部队在隐藏，暗中全力培养。
毕竟药物催生会有缺陷，损失寿元或者潜力等等，只能一时之计而不能作为一世之安，必须防患于未然。
换成承平帝或者氏族都能想到的问题，皇室长公主不可能没有措施。
所以哪怕四大神使多年不怎么现身，氏族都依旧没有任何逾越动作，去破坏规则，以免第二天人头掉落。
当然。
让氏族损失严重的不是威慑，是内部的分裂！以前各大氏族是团结一致共同瓜分把持晋国，但从二十年前就不一样了，总会有氏族想着能否得到皇室催生武者的手段，从而暗中投靠。
……
如果说皇权是后生贵族，那之前各大氏族就是老牌贵族，新生贵族的崛起不可能不遭受打压！另外就是新生贵族拉拢老牌贵族，毕竟晋国这么大，皇权一家是绝对吃不下管理不了的。
家族之中都还有各种勾心斗角，又何况一个国家大大小小城池，亿万万人口的管理呢？所以，保不齐就有氏族向皇权靠拢，哪怕没有上车也会卖个好或者消息什么的，送点人情好意。
对此，各大氏族虽然没有怎么沟通，但通过观察来看皇室确实暗中有过拉拢许诺！真也好假也罢，总之各大氏族之间的间隙是产生了，皇权武道实力再高也不可能彻底碾压雄踞晋国百年的氏族，所以打压制衡拉拢等等都有。
不然如果皇权目空一切，以为靠第六境就能掌控全国那就想多了，届时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会分崩离析。
要知道这些各大氏族本身就是百多年前其他诸国进入晋国的势力，只是百年来想要分离扎根衍生属于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虽然与娘家国度若即若离但毕竟还在联系，是可以引狼入室。
最不济四大边境内外夹击的话，整个晋国是没有力量同时开战的。
这可不是现在据守要塞而阻敌在外，那是各大国度没有认真在攻打，只有妖神国南境是认真的！不然哪怕他们国度自身在内战或者分裂什么，只要晋国边防出事，不介意先合力攻打。
分裂也好内战也罢还不是为了地盘为了人口为了劳动力？如果攻下晋国那不就等于不用内战分裂了吗？而且晋国土体肥沃适合群居繁衍，哪怕武道资源差了些但也只是相对差些而已。
对比东海或南荒或许差，但对比西域与北莽是不差的，一样很丰富。
四处边防大军看似是皇室大统帅，可氏族也不是完全没有渗透，只不过没有进行捣乱！就拿南防大军来说，大帅武人熊是皇室还是氏族之人，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清楚，拿不准的。
不然，承平帝也不会请求皇姐长公主更换了，换成忠于皇室之大帅。
只是长公主没有答应。
是武人熊没问题也罢还是一切状况都在掌控之中也好，晋国目前还没到最危险阶段，没必要大惊小怪！哪怕四大边境被破又如何？不破不立，真到了分崩离析之际就知道谁人谁鬼了。
……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隔着肚皮，又何况势力与势力之间就更是会错综复杂暗藏诸多诡异，而国与国之间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利益才是永远的朋友。
如今晋国也好妖神国也罢，或者与其他诸国等等互为仇寇，但如果哪天大陆统一后也就成为了一家人。
当再看这一段历史的时候或许还是不由苦笑，原来在历史上他们是蛮子，是反派是坏蛋等等！但当地图合并国家统一，却是不同民族组成一个国家，都是一家人还会延续祖先仇怨吗？
要知道国与国战争，攻破之后烧杀抢掠灭城什么的都很正常，有可能你的祖先就被对方祖先屠杀了一遍？那如今国家统一陆地统筹成为了一家人，是做朋友做家人，还是要做敌人呢？
若是做敌人那打还是不打？打起来的话又是在搞分裂，在搞内乱了。
或许没有准确答案。
只要有人类存在就会有恩怨纠葛，就会有祖传下来的爱与恨，千年之前是敌人，万年之后是同一个国家的子民都有可能！什么恩怨如果跨越了千年万年或许都会消散，哪怕如今认为即使百年千年都不会消散的恩怨，但真到了哪个时候早被时间消磨与淡化了。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愁怨又何尝不是，你这一代的恩怨下一代或许还会铭记，但下下代甚至下下下代呢？甚至有可能仇怨两族结成姻亲什么的，你家的公子爱上了对家的公主等等，将祖辈恩怨抹除消除。
不能说不孝，又不能说很孝顺！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不是吗，反正话本中男女主经常是世代仇怨，最终男女主经历重重磨难化解世代仇怨在一起。
或许对当代两族来说是可以的，但如果地下祖辈有知的话肯定会被气死，死去了那么多祖辈就白死了吗？
这个年头从来不缺乏大爱，但往往大爱又是被小爱裹挟甚至曲解。
反正人死多少年了，什么祖宗也只是一个名字或者曾经的痕迹而已。
恩怨会被时间所消磨。
……
“砰砰砰”
以上的种种，正在被南孤雁锤炼的顾悬可并不清楚，况且国家大事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二境淬皮来操心。
又是一连串的被击打之声，尽管顾悬对比前阵子提升了很多，但还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或者说哪怕闪躲之力进步了一截依旧还是被打！不过南孤雁不动用真气的情况下也到极限了。
“刷！”
顾悬脚下一错，南孤雁的肉掌从耳边瞬间闪过差一丝就能拍到！每三天一次对练让顾悬的肉身与真气磨合速度越来越快，如今已经能勉强闪躲了。
“啪。”
然而南孤雁却没有等候顾悬适应便脚下真气迸发，速度瞬间一提又追上了顾悬的闪躲一巴掌拍在了后背。
溅起响亮的击打声。
“进步还成！现在进入第二阶段…”南孤雁的话音入耳，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与感情，好似顾悬跟不上进步速度的话那就考验不过，不会带个累赘。
顾悬没有回话，只是目光更加坚定！没有等他彻底适应南孤雁正常肉身实力就提升一个阶段，也是为了给到他全面压力从而进步速度不慢，而第二阶段差不多之际又会进入第三阶段。
那就是南孤雁双手双脚都会附加真气进行攻击，只有在南孤雁不拔刀的状态下能够闪躲甚至缠斗才会合格！届时一般的锻骨大成估计都很难再触碰到顾悬的衣角，打不过完全可以跑。
至于一般锻骨圆满倒是能追个有来有回，可别忘了顾悬肉身底蕴对比绝大多数锻骨圆满来说都要强悍，可以说如果单纯逃命的话完全可以燃烧气血，而锻骨圆满可不会为了追一个顾悬而燃烧拼命！没有炼体底蕴，气血如果燃烧过渡的话就是找死，没人这么做。
所以顾悬只有常态状态与锻骨圆满有来有回，哪怕敌不过也能随时有逃脱的把握就可以了！南孤雁也没指望顾悬可以力敌锻骨圆满，乃至斩杀。
不过，其实也很快了。
按照目前锤炼的进度顾悬很快就能迈入淬皮圆满阶段，迈入进度91%至100%的最后阶段，这个阶段实力虽然不会大幅度提升，但是真气质量乃至掌控力会越来越高，直至大圆满到来的那一刻陡然质变！可以说，顾悬只要迈入淬皮圆满后很快就能彻底大圆满。
因为肉身底蕴的关系，对单纯气道来说有难的进度对顾悬不算多难，只不过如果单纯靠自己就会有点速度慢！毕竟肉身越强淬炼的话也会有难度，真气淬炼肉身质量不足就会很难。
好在顾悬的功法品质很高，真气质量五行轮转每一阶段质量都足够。
……
于是就这样。
初步完成第一阶段的顾悬连适应都没有便进入了第二阶段，南孤雁使用真气后速度明显快了不只一筹，让顾悬刚能勉强闪躲的身法再次直接无效。
三天一打，顾悬鼻青脸肿每次真气与肉身疗伤恢复后，便又再一次重新变成了猪头，让顾悬苦不堪言。
不过再苦也要咬牙磨合锤炼，如此快速进步的境界在迅速务实，本身灌顶之后就会有一部分能量潜藏在肉身！如今被南孤雁经常捶打而出，并且与肉身真气融合，境界在快速务实的基础上再次开始进步，淬皮大成向淬皮圆满阶段缓慢而坚定前进，没有白打。
对此顾悬痛并快乐着。
由于南孤雁是对练而不是斩杀，所以逢凶化吉自然是触发不了的。
好在金刚童子身也好五行归元诀也罢，对肉身伤势都能起到一个快速恢复愈合作用，另外就是真气消耗再恢复又能更精纯！当然，这期间一些增长气血的兽肉或者药材自是不可少。
炼精化气，真气每一丝都是通过人体之精炼化转化的，肚子饿体魄不强健的话可经不起这么的锤炼！好在顾悬之前做任务或立功不少，不缺钱财。
珍贵的丹药没有必要服用，但一些好吃好喝的还是没问题的，况且南孤雁对资源也不缺，稍微露出一些就足够锤炼顾悬所用！所以两人一个打一个挨都在快速进步，是的没错都在进步。
南孤雁锻骨大成结束，下一步就是迈入圆满！可是需要打磨，而对顾悬的锤炼也就等于活动筋骨了，力求用更细腻的力量去锤炼顾悬，不浪费每一丝每一寸的气力和真气，练掌控力。
南孤雁的真气质量与容量肯定是达标的，但毕竟迈入锻骨大成也就一年多时间就到达了锻骨圆满门槛速度其实是有点快的！所以要力求掌握的更细致才能对最后的头颅淬炼更加稳妥。
什么时候突破只差一个契机，与顾悬一样都要在掌控力上下点功夫。
并且顾悬的底蕴其实比南孤雁还要深厚，等到锻骨大成近圆满时肉身筋骨会比南孤雁要坚固的多，如果操控不细腻细致的话淬炼起来容易伤自己。
底蕴不是越深厚越好，能掌控的底蕴才是自己的，否则就是毒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