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所以我努力补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们不要见面了，我就乖乖退出你的生活。你说你要去探险，我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可是司思，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一个陌生人，你每天跟路边的乞丐说的话都比跟我多！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楚易捂着胸口，他真的很心疼，在跟司思的感情里，他是真的付出过了。即便中间有瑕疵，他也是真的爱她，一直都爱。

只是有的时候，男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身体，可是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司思一个女人。

一直都是。

那个林楚楚，什么都不是。

“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司思叹气。

楚易拉住她的手，“司思，你每次说这个都会刻意的避开这一段，司思，其实你很清楚，我跟你的感情里，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司思看着他，目光平静，“你知道答案就不需要问我了。”

楚易的身体颤了颤，苦涩的笑开：“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还是这么犯贱，想要从你的嘴巴里听见这个残忍的真相。司思，我楚易，为什么会爱上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初恋这么疼。你说我犹豫不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有几分感情？如果我真的跟家里决裂了，有一天你腻了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

楚易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司思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切。

她甚至可以看见林楚楚站在角落里，掉眼泪的样子，可是她并没有觉得多得意，在爱情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林楚楚也一样，她耀武扬威的拥有了全部，却唯独输了爱情。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陆时年，很想很想。

司思丢下一大堆看戏的观众，跑了出去。

她就像是林楚楚说的，除了嘴巴厉害一点以外，真的什么都不是。

外面的风很大，她抱紧了手臂，操场上很多人都很奇怪的看着她，司思并没有觉得多丢人，再丢人也比大半夜穿着吊带短裤就被父亲赶出来好的多，那一年，她只有九岁。跟着外婆，大半夜的坐上去美国的飞机。

她还记得那天机场的工作人员说，今天的天气不好，可能要在机场滞留很久，那段时间飞机不太平，频有事故发生，可是沈伟善还是坚持，硬是把他们送走了。

这一走就是10年。

司思站在墨大学校的门口，给齐越打了电话，“齐越，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好的，夫人，我马上到。”齐越听得出来司思声音不太对，不敢耽搁，放下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商务车停在学校的门口，齐越被司思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齐越赶紧从车子里拿出一条崭新的毛毯递给司思。

“水不小心洒到身上了。”司思避重就轻的解释完，又不放心的对齐越叮嘱着：“这件事别告诉陆时年。”

齐越没法回答，因为陆时年跟他一直保持通话。